“他不动心不打紧,可李元昊呢?”
这样的人,奢侈品怕是无法让他动心。
兴庆府依旧有商队往来。
城门洞开,数千骑兵冲杀了出去,双方还没开始接触,宋军照例就是一顿弩箭伺候,随即双方就绞杀在了一起。
杨邵沉声道:“闭门不出,斥候密集派出去。”
商队一路进城寻了地方住下,随后就开始送货,越是国事危难的时刻,权贵们越是骄奢淫逸,这不以地域和人种为限。
“敌军怕是诱饵!”
秦为笑了笑,说道:“听闻李元昊有些……力有不殆?偏偏我这儿又个治那方面的良方,好不好看疗效!”
商队缓缓进城,军士回身张开手,看了一眼金子的大小,得意的冲着同袍笑了起来,守城门是个苦差事,若是没有这些好处,谁会认真?
这个判断来源于先前的一战,可秦为却摇头道:“若是无外部干涉,西贼内部会渐渐妥协。李元昊是个聪明人,他深知一旦内乱,大宋马上就会攻打兴庆府,所以这不可能……况且辽人在西贼内部插手颇深,那些西贼权贵担忧大宋出手,所以和辽人勾勾搭搭的,这是想左右逢源,用辽人来制衡大宋,所以内部争斗是争斗,四分五裂却不可能。”
“可他是男人。”
秦为笑吟吟的,正好下面那些豪奴闹腾起来,有两人在斗殴,他大声吆喝着,还吹了个尖利的口哨。
带队的男子一脸嘚瑟的模样,城外的军士查验了身份却不放行,指着商队里的一个男子说道:“此人看着这般猥琐,像是奸细!”
军士右手回收,瞬间就掂量出了重量,他喝骂道:“嬉皮笑脸的,下次再这般就别想进城!”
无数将士为了那些权贵的争执而勇敢赴死,这便是战争和政治交织在一起的复杂和可笑。
“既然并无伏击,必然是李元昊对西贼内部失去了掌控,有人私下出击……如此就能说的通了……”
杨邵的心情极好,甚至难得的笑了笑,鸣金的声音回荡在城头,宋军开始打扫战场。
这时有人把杨邵先前的分析说了出来。
众人一阵兴奋。
紧跟着有人赞道:“平阳公只是听闻了此事,马上就断言是西贼内部争斗,这本事,某若是能学了一二,也能武双全。”
“多谢平阳公指点。”
商队带来的奢侈品掀起了一阵小风暴。
只要给了足够的钱,他可以出卖任何人!
“西贼内部争执,最后会不会四分五裂,让咱们捡个便宜?”
“知州,会不会是圈套?”
客舍的二楼,秦为打开窗户探头出去,看着下面那些倨傲的豪奴,淡淡的道:“某要的是大鱼,最好是梁兴这个西夏宰相,其他人……不值一提。”
这等行径看似很愚蠢,可战争从来都是为政治服务,这等看似愚蠢的举动,在政治上却是无比正确。
“某琢磨了一下,西贼以两千余人来袭,并且死战不退,更像是斗气,所以某的判断,兴庆府里怕是不安宁了,西贼内斗,有人不得已来攻打灵州。”
商队有二十余人,站在前方的一个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不敢相信。
那人冷笑道:“平阳公何等人,一般人哪里会入得了他的眼?”
他拍打着城头,有人问道:“知州,西贼这是何意?”
“我们是商队。”
整个西夏的东西都任由李元昊挑选,而且他深居宫中,一般不会出来,秦为想引他上钩,哪有那么容易
“郎君,那是……那是西贼的皇帝,怕是难啊!”
这分明就是西贼内斗,派了这批人来展示武勇,顺带送死。
他要去西夏的消息不能广而告之,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众人却不散,就盯着一个官看。
众人拱手赞叹,这是真的服气了,杨邵心中一松,说道:“既然如此,那就静观吧,某回去写一份奏疏回京,你等戒备。”
这是早就开始提防宋军了,担心大宋会趁着夏辽刚刚结束了战争,正是人困马乏的时候忽然发起冲击。
雪花纷飞中,远方来了一队骑兵。
秦为回身看着被抓获的两个西夏将领,气不打一处来。
“郎君,杨邵莫不是出了岔子?”
杨邵皱眉道:“这等天气怎么还要出击?”
跟在他身边的一个西夏翻译,倒吸一口凉气,道:“您要引李元昊出来?”
“知州高明!”
俘虏抓了数十个,剩下的全被剁了,将士们杀气腾腾的,恨不能一直杀到兴庆府。
灵州通往兴庆府的路上哨卡林立,戒备森严,堪称是连只鸟儿飞过也得弄下来盘问一番。
一队斥候顶着寒风回来了。
“特么的!西贼怎地到了这里?若非是有望远镜在,咱们这次可算是被突袭了一把,丢人!”
西夏翻译点点头道:“是,好像说是为此问过郎中。”
半个时辰过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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