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有些文官就要以自己文武双全为荣,然后一问可杀过敌,马上就原形毕露,说自己学的是万人敌。
曹玘握住刀柄,策马向前,他准备亲自去交涉,可身后却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你别去……”
作为武人而言,他必须要听从晏殊的指令,毕竟他是赵祯钦封的元帅。
这是存粹的拍马屁……
让专业的人来做专业的事,才会有专业的效果啊!
武人的脾气顿时上来了,曹玘冷冷的道:“你们搜这般仔细,这是担心我等会行那等苟且之事么?我大宋礼仪之邦,你等这是侮辱!”
仿佛老子一挥手,就能干掉一个小朋友!
而创造这个神迹的人此刻就在眼前,换做他是耶律宗真会放秦为安全离开吗?
“什么精锐?”
毕竟此时的秦为在辽人眼里,绝不比雁门关内的那几万宋军的分量轻。
所以出使就成了一件又扯淡又庄严的事儿。
众人跟着官员进城,在一个大宅院外被搜身,曹玘哪怕再落魄,可也没经历过这等事儿。
而若是太过于强硬……
雁门关外的山路崎岖,往下走了几里地后,众人终于来到一个不叫宽敞的地方,随行的文官不禁唏嘘一声。
晏殊喃喃自语了几声,才悲催的发现他并不懂什么军事,于是回头问秦为道:“你可知晓这支军队?”
搜身的军士没搭理他,继续搜查后面的使臣,连带混在连的秦为也没放过。
众人脸上都有些不自然。
这倒是无可厚非,毕竟耶律宗真在这里,若是亲面的话必须谨慎。
可他却又害怕临战之时,晏殊不听劝解,强行对战事指手画脚,甚至那阵图出来……结果大败之后他还得去背锅。
曹玘看着眼前无数奔驰而过的骑兵,时而分开,时而聚合……那气势浩大恢弘,让人心怖。
“那是我大宋陛下的地方!”
一路缓缓出去,等出了这片山脉时,前方出现了烟尘。
斥候飞快跑了回来,脸上有些慌乱。
辽将也很是客气,笑着拱手道:“见过曹国公,如此就赶路吧。”
张尧的呼吸紧了一下,脸色严肃道:“晏相,非是下官无能惧怕,实在是那曳落河太过强悍……”
秦为是此行的先锋将军,可他还兼着参军一职,若他出现在出使的队伍里,那么这次出使就不再是曹玘做主了。
秦为轻笑了一声,望着北方幽幽道:“晏公,辽国内部号称强军的不在少数,不说曳落河,记说耶律宗真此次亲来朔州,他身边怎可能没有精锐?恐怕此刻辽国的所有精锐,都已经聚集在这雁门关外了。”
这特么叫我做主?山上的笋都让你夺完了啊!
可大伙儿找遍了大宋文人需要读的书,经子史集一大堆,就特么没看到有教授怎么做统帅的。
说什么两国交战、不斩来使,那是口头上的客气,真要是把人惹急了,不斩你?不剁碎了你都是轻的。
搜查完毕后,众人再往里走了一段路,来到一处房子外面,门外的侍卫再次拦截,示意不可这么多人进入。
辽将率先进去禀报,稍后一个官员出来,他仔细看看使团成员,说道:“军士留下安排,其余人等,跟着某来。”
这话一出,队伍里的气势一下就起来了,这就是将门的手腕,只是一番话就让低沉的士气变得兴奋起来。
前方有军士去和辽军交涉,但辽骑还是从左右包抄了过来。
幸好晏殊没有不懂装懂,而是去问了秦为,这就是一个极好的姿态和开端,毕竟秦为的军事才能大家是有目共睹的。
“晏相高见末将不及也!”
然后他暴揍了,怒道:“秦为,你个畜生!你不是说不来么?”
使团跟随辽将一路往北,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到达辽军的中军大营。
文官大多交情,尤其是遇到这种气氛浓郁的地方,那就更加矫情了。
但即便是这样,也没人谁敢去揭穿,大宋的文官太牛了,牛到逼急了连皇帝都得看他们的脸色。
秦为的话让曹玘心中欢喜,但随即就是打击。
那个……兄弟啊,我祝你安全回来。
“耶律宗真是大张旗鼓的来了吗?”
曹家武将出身,曹玘又是勋贵中难得能上的站场的,如此身份气势都有了,他不去还能谁去?
辽人的凶猛早就印在了他们的骨子里,所以哪怕只是小股的游骑也依然会让他们坐立不安。
曹玘没见识过大阵仗,晏殊担心他在面对耶律宗真时进退失据,这才不得已让秦为装作文官跟着来。
这是一个称呼,一支流传几百年的精锐军队的称号,就像是南北朝时的白袍军一样,只要提到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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