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
“在!”
宗升走近两步,和杨泉几乎触手可及。
杨泉感动了,心想原来宗升是这般的义无反顾,那么他拿自己来引诱土人的事儿就算了吧。
宗升义正言辞的道:“这些都是咱们的兄弟,某是自愿过来和兄弟们商议大事,别喊打喊杀的,这样不好。”
“宗钤辖竟然无畏如此……”
这事儿办砸了,咋办?
打散最好,但秦为的来信里说过此事不可为,步子过大会扯着蛋,宗升不禁迈出一大步,越过了杨泉。
土人顿时大乱。
他茫然无措,但面上却带着和气的微笑,这是秦为给他的教导,微笑是人类最强大的武器,能让人减少戒心,能让人觉得自己无穷自信。
“刚才杨知州都被吓坏了,丑态毕露。看看宗钤辖,他还在笑……真是无畏啊!”
“回来了,杨泉又回来了。”
一群人在赞美着宗升,可他却把肠子都悔青了,某只想试试会不会扯到淡,结果淡没事,人被控制住了。
“我们是兄弟!”
“钤辖!”
“你别跑啊!”
上山……
一个皱纹最深的土人突然喊道:“我们上当了,回去,马上回去!”
宗升突然想起了秦为先前的书信里的话,和土人打交道一定要耿直,那不就是我宗升的本性吗?
宗升皱眉看着情绪激昂的宋军,骂道:“都滚,滚远些。”
他是首领的儿子,这次出来抢掠就是他带队,这是他第一次带队,可就遭遇了无耻的宗升。
一头肥猪在车队里肆意狂奔,引得那些肥猪在嚎叫、挣扎,然后一头头的竟然都挣断了捆绑。
操蛋的名字!
想到这里,他自信的道:“咱们下面去哪?某想着既然要做兄弟,就没有不去兄弟家见个面的道理,走吧,带某去山上。”
“他跑了!”
宗升觉得那些目光和狼差不多,他知道自己必须要自救,而且速度要快,这些土人显然对大宋没有什么认同感,什么钤辖知州在他们的眼中就是臭狗屎一坨。
而那两个看押他的土人也被宗升的举动惊住了,一时间竟然放松了些,就被杨泉给挣脱了。
随行的将士们慌神了,有人喊道:“救出钤辖!”
年轻人大笑了起来,那些土人也大笑了起来,知州可是大官,抓回去部族的名气会越发的响亮了。
他拼命的挣扎着,两个军士抱着他,其中一人喊道:“咱们不能被抓住两个,否则谁来指挥?稳住!”
战马带着杨泉远去。
“不管了,到时候就说杨泉失踪。”
宗升笑眯眯的出来了。
“抓住它!”
“杀啊!”
年轻人感动的道:“某的爹爹……宗钤辖,您是个好汉子,某佩服您。”
被反剪双手的杨泉咬牙切齿的在发狠,若非是一丝理智尚存,他绝对会揭穿秦为和宗升的真面目。
“宗钤辖……”
杨泉绝望的道:“某是上思州知州杨泉,放了某,回头某给你们钱粮。”
什么实诚,那是面具,说话算数,那是做梦,以德服人,不服的打断腿……这宗升跟着秦为旁的没学会,无耻和狠辣倒是学了个像模像样。
两个弓箭手渐渐被拉开距离,只能扯着嗓子喊道:“杨知州莫怕,我等是奉命来救你的……”
这事儿好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啊,宗升痛恨自己刚才的口滑,让年轻人提出了一个他无法拒绝的条件。
杨泉心中默默给宗升叫了无数声好汉子,然后后腿拖着一支箭矢,竟然健步如飞。
“广南西路有不少良田,可却无人耕种,若是你等下山,那就编为村子,依旧聚居,没人会干涉你等……”
“还有那些大车,看看去。”
“救个屁!”
这个词在大宋的含义就是嗝屁了,而且他很心虚,那些土人可不是善茬,要是去了山上……说不定回过头就会成为山里野兽的食物。
但现在他身处险境,必须要靠着宗升才能脱困,所以只得暂时忍耐,任何时候,年轻就代表着活力和接纳新事物的快捷。
于是杨泉就土人被推到了最前方,他只能无助的看着冲来的骑兵,心中暗骂宗升你这个畜生……
架在他脖子上的长刀冷冰冰的,持刀的土人呼吸很重,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后颈上,就像是鲜血流淌。
他正在琢磨着秦为这话的含义,杨泉已经感动了,宗升已经走到了土人的前方,对方只需一伸手就能抓住他。
土人们一阵骚动,面带惧色。
杨泉回来了,却是被押回来的,这厮倒霉催的遇到了一群土人,战马被一棍子打晕,人被架着过来了。
杨泉竟然被活捉了,这事儿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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