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为正色道:“此次来的是梁氏。”
可大宋不同,无数次失败铸就了迟疑和胆怯,宰辅们都习惯了退让,但这很丢人。
赵祯显然是个老司机,一番话说得秦为频频点头。
赵祯一怔,“你觉着她有野心?”
“他竟然这般懂事了?”
众人看向皇后的目光中不禁多了怜悯之色,您这以为自己挖坑让秦为跳了,可谁知道他挖了个更大的坑,直接把您给埋了半截……
秦为的话直接就把范仲淹给顶到了墙角,没法转身了,但范仲淹知道这是为了什么,他和晏殊最近发生了论战,隔三差五就用奏疏打官司,当朝更是互相喷口水……
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啊!
范仲淹当年在西夏人的手中吃瘪不少,假如他在天有灵,看到今日大宋和西夏的姿态变化,是否会欣慰?
可他心中却慌得一批。
……
“这个孩子不错啊!”
大家都是饱学之士,都是大佬,丢人很难受啊,咱们随便扯一番淡,把这种退让包装一下,比如说……
“臣和梁氏见面商议,西夏人最近想和辽人厮杀一场,可却担心大宋在背后捅刀子。臣答应了她,此次大宋只会观战,不会趁火打劫。”
吕夷简说道:“如今他做了父亲,渐渐人就成熟了,更稳重了。”
赵祯想起了当年的刘娥,不禁生出了感激之情,郭皇后在他登基之事上相助良多,事后也不居功,就在后宫里默默的生活着。
赵祯听到禀告不禁就笑道:“这些年他出京多次,每一次回来都会卡着时辰,最好是不方便进宫的时辰……他以为先帝和朕不知道吗?都知道,只不过看他自得其乐罢了。”
此事秦为在西北就知道了。
吕夷简没好气的道:“做了宰辅还要什么信誉?为了大宋,为了陛下,翻脸就翻脸,不要脸就不要脸,这才是宰辅!”
赵祯想捂脸,而吕夷简觉得自己被秦为呼了一巴掌,老夫才夸赞你变稳重了,你这马上就让老夫下不来台,真是……
吕夷简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来,他眼珠子都瞪大了。
赵祯点头问道:“什么老规矩?”
这事儿不给秦为一个下马威,他觉得心中梗得慌,晚饭都不想吃了。
“内侍禀告要不少功夫,下官在宫外等候也是浪费时辰,就趁机回家看一眼孩子……陛下您不知道,臣子如今长得白白胖胖的,一抱着就笑,当真是可爱之极,人见人爱……”
“是的,臣觉着这个女人有野心。”
吕夷简觉得画风变化太快了些,一下从君臣奏对变成了儿女经。
“她请臣去驻地赴宴,臣进去不过是一瞬,随即出来。”
这个化名倒是有趣,让秦为想起了大宋良心。
这时外面有人来禀告“陛下,那秦为说了求见之后,就骑马跑回家去了,说是看儿子,马上回来。”
“你这个……老夫记得西北有青楼的吧?你为何不去?还有,你竟然敢去调戏她?李元昊会发狂啊!”
吕夷简一下就兴奋了起来:“会有多少人?耶律宗真准备拿下哪块地方?大宋可能趁火打劫一番?”
梁皇后面色惨白,有人说道:“说的是牛郎织女一年只能相会一次,却胜过人间男女的朝夕相处……”
吕夷简皱眉看着他:“柄国之臣,什么叫做答应?答应就是没答应。”
这不秦为才回来,估摸着得了消息,马上就给了他一下。
“兴许吧。”
良心……
范仲淹一口老血忍着,正准备说话,秦为拱手道:“陛下,这位梁氏,臣以为当重视,皇城司最好收集一下她的消息和动向。”
众人看向秦为,秦为无辜的道:“什么信誉?那个……某以为,和君子要讲信誉,和小人却无需如此,和敌人更是不必……那是迂腐。”
吕夷简不屑的道:“这就是不读书的坏处,让女人来做使者,当真是贻笑大方啊,真是可笑!”
吕夷简对此嗤之以鼻:“什么叫做信用?西夏人和大宋可讲信用吗?辽人和大宋可讲信用了吗?若是有信用,庆历增币哪来的?当年庞籍出使辽国,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这才保住了底线。可最终还是加了一个纳字,说赠币只是给大宋的脸上贴金罢了,实则就是丢人,丢了大宋的脸面!这样的辽国,可配和大宋讲信誉?至于西夏,那是叛逆,你范仲淹是准备和叛逆谈谈信誉?”
一个女人,除非是有野心,并且能成事,否则秦为不会建议皇城司去盯着她。
你调戏了梁氏,李元昊绝壁会感到头顶绿油油的,到时候他起大军来报仇,大宋尴尬不尴尬?
秦为得意的道:“笑的极为快活,而且还不认生。臣去了那么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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