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王臻就怒了,老眸放出精光,狠狠瞪了眼秦为。
王尧臣看了赵祯一眼,然后摇摇头没说,只是眼神示意了他一眼。
张之白说道:“真定府连通京城,不说危险,就怕汴梁震动。”
这个是最干脆的解决方案,也是以往的老方案。
秦为在边上举手。
才刚安生了几天?又想被群臣围攻吗?
“臣任职司事局副承旨,各处衙门的考核结果臣也多有关注……”
张之白却觉得不够全面,他出班说道:“陛下,既然粮食不够吃,就取了精壮和家人,全数化为厢军吧,剩下的老弱打散安置完事。”
他们怕是会慌张啊!
砰!
“真是煞风景……”
王尧臣觉得是时候好好教训一下这小子了,否则日后他肯定还会惹上其他的麻烦事儿。
他想看看这少年的目的是什么,所以说完后就回去了,堪称是惜字如金。
然后他看秦为的目光愈发赞赏了,淡淡道:
“陛下,有奏疏。”
张之白皱眉道:“这是祖宗之法!”
秦为再问道:“臣敢问三司使王相,我朝如今一年养兵花费多少?”
大宋就是这样,一旦某地大灾,许多时候上面的人不会考虑什么灾后重建,直接就把灾民划拉为厢军。
不过没关系,只要有朕在就绝不会让你有事儿。
大宋朝堂上最举足轻重的新老朝臣一次性全到齐了。
“听殿前司的人说,那东西装在一个小木桶里,就像烟花……嘭!一个那么大的小土堆就被炸平了!”
秦为从容的道:“一名禁军中的步卒,一年要耗费五十贯。厢兵少些,要三十贯。禁军约六十多万,厢军约五十万……臣的心算不错……禁军每年耗费三千万以上,厢军每年耗费一千五百万贯,两者相加,四千多万贯的军费……陛下,我朝岁入多少?”
三司使王尧臣出班道:“陛下,臣以为当马上拨下钱粮,然后令人看守。”
想象着万军之中火药桶在辽军的大营里炸开!
妈拉个巴子的!
殿前司的事儿很快就传到了宫中。
赵祯此刻忘却了刚才的事,目光中带着担忧,说道:“如今正是青黄不接之时,这些人一旦被蛊惑,那就是大祸事来了。”
赵祯微笑地看着他,心中甚至有些感激。
这都是为了自己啊,若非如此他又何必惹上一身的官司。
“……中牟去岁遭遇旱灾的百姓目前衣食无着,人数约有五千余,下面的官吏说那些人群情激昂,怕是要有些动静……”
王尧臣看了眼他,笑着出班道:“是很艰难。”
稍后群臣聚集,秦为也气喘吁吁的赶来了。
赵祯轻轻眯上了眼睛。
汴梁周边多的是军队,谁也造不了反。
看来是前几日的大战让他也有些余悸,毕竟那是宰辅,而且还有大批的朝臣做帮凶,他现在能活着站在这儿,已实属不易。
用王尧臣的话来说就是:老夫一生光明磊落,不惧任何猜忌构陷!
前面的人没问题,但后面的王臻和秦为,却吓了许茂则一跳,他抬眼一看,就看到了些许冷色。
大宋每年的收入大多养了军队,慢慢的就成了最大的负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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