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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禀太后,陛下那便有消息了。”
“陛下是担心朝中大臣会有微词?”
秦为欣赏地点点头,接着道:“到时太后定会向陛下施压,朝臣们也会借机抨击商郡王府。”
他看是乖顺的跪在哪儿,连头都不敢抬,可许茂则知道,这人手上任命无数,怕是死了连阎王都不敢收。
叶双愁主管皇城司,天下人都怕他,可唯独许茂则不怕,说到底都是官家侍从,一个主外、一个主内,自认不存在高低。
这个大宋还真是让人头疼。
“派人去告诉张之白他们,少掺和陛下的决断,若他真的想开战,打一场就是了,也让辽国那些个蛮人看看,我孤儿寡母也不是好欺负的。”
那就是权利归权力,但不能伤了情分。
皇城司虽不属延福宫管辖,但刘娥自然有自己的消息渠道,任何赵祯能够得知的消息,她总会在前一时刻得知。
所以即便是刘娥权倾朝野,却没有刻意的架空赵祯,甚至默认吕夷简、晏殊、范仲淹等人入朝,哪怕这些人天天嚷嚷着要让她还政于朝,也没有下手故意针对。
而对皇帝而言,仁义既软弱之别名,作为一国之君一味的软弱退让,并换不来臣服和归心,相反这只会损失皇帝的威严。
她若视若罔闻,那便会更多的投机者涌入赵祯身旁,这些人怀揣着各种目的接近,朝堂免不了又会来一场腥风血雨。
“辽人那便近期应该不会有什么大动作了,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抓紧收拢周边灾民,真定府不是咱们该呆的地方。”
望着拂晓的太阳,秦为无奈的叹了口气。
赵祯胆敢这么做,那他这个皇位也就做到头了。
他摸不准满朝文武的态度,故而不敢轻易与辽人交恶。
什么好说不好听。
皇宫之中,一向好脾气的赵祯冷着脸道:“竟如此!他们怎敢如此?!”
只是很快真定府那便又传回了新的消息。
比起北边那个萧太后,刘娥对赵祯的态度甚至可以用‘溺爱’来形容,抛开朝中形式不谈,但看她任由赵祯培植亲信丰|满羽翼却不阻碍,便已是极为难得。
赵允让却皱着眉头道:“莫非你怕了辽人?”
赵祯闭眼,然后轻轻的挥挥手。
……
午后时分,内侍小跑着过来禀报,见刘娥正在小憩,语调顿时有高转低,但还是惊醒了她。
秦为的话颇有几分英雄气短的味道。
赵祯皱眉仔细看着秦为发回的奏折,叹道:“他们在奏折上说,辽人势大不好与之翻脸……其实哪里是他不敢,而是忌讳太多。”
倘若叶双愁真敢这么做,赵祯不仅不会嘉奖,恐怕还会剥了他的皮。
赵允让生在权贵家,权谋他或许懂,但却少见了些人心叵测。
有叶双愁在,许茂则自不用担心隔墙有耳,诛心的话直教他皱起眉头。
赵祯恼火的道:“朕关心的不是谁去处理此事,而是担心……”
“中午陛下召集了宰辅议事,只是听那边说,并没有谈出什么子丑寅卯,陛下也没有再提真定府之事。”
陛下的忧思不是辽国,而是在这皇宫里,可他再厉害也只是臣子,能如何呢?难道要让他去刺杀当朝太后?
历史上的赵祯以仁义著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