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步来在边上苦笑道:“何止是打,快打死了,可那人不仅没交代一句,还口口声声嚷着,说咱们是在破坏宋辽和平,辽国一定会追究到底。”
“去拿人吧!”
他心中稍松,昂首道:“既如此,本官便代陛下做主,人你们可以带走,但仅限今天,明日拂晓之前,若本官发现真定府周边还有什么鬼祟,可就别怪本官不打招呼了。”
“还当是来了个什么大人物,咱们已经等了半个时辰,这是哪家的衙内,好好在家呆着不好么?”
这是逼迫!
“你们凭什么抓人!”
而那些躲在暗中的辽国势力也受到了风声,当晚便派了一人前来和谈,大体意思就是一场误会……
景德年间,辽人借着大宋刚刚平定了南唐余孽兵疲马乏的时机,马上展开了勒索,澶渊之战更是胃口大增,最后都取得了成功。
“为什么抓我!我犯什么罪了?!”
翟步来顿了顿,脸上有些为难。“这么做会不会引发两国交恶?辽国这些年屡屡犯境,恨不得找个机会就能牧马南下……”
这些辽奸都是经过多年训练的老手,严刑逼供是不可能了。
“冤枉啊……”
辽人自澶渊一战后,气焰更是嚣张,当年在陛下的金殿上都敢已开战威胁,现在怎的怂了?
“总之这些人放不得。”
几个官员都面露震惊之色,正准备嘲笑一番的笑容僵在脸上,像石化的美杜莎。
这是一本记录了真定城内所有辽人暗桩、密碟的密报,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几十个人名、地名,甚至连年纪性别都记录的清清楚楚。
“某就说嘛,这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看管辽奸的监牢里,有个叫做耶律无极的辽人,大概是本地辽奸的头目,被抓后一言不发,无论怎样的酷刑都不能让他松口。
刚刚讥讽的话犹然在耳,这会儿却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赵允让冷哼一声,喝道:“什么误会!袭扰我边境,祸乱我城池,导致我大宋百姓遍地流窜,一句误会就了了吗?”
这是被辽国吓破胆了啊!
一个官吏讥讽的笑笑,脸上满是鄙夷和不屑。
秦为有些发火,他敲敲胀痛的脑袋,然后从枕头下面摸出了一本册子,朝着窗户用力了扔了出去。
一个真定府官员紧张的道:“他们会不会报复……”
这是缓兵之计。
秦为没有答话,他在计算着自己带来的两千禁军够不够辽人的反击,若是开战己方又有多少胜算?”
秦为心中苦笑,正色道:“辽国治下有无数部族结为联盟,他们也不是铁板一块,那些部族这几年过的太安逸了些,就算有人想要开战,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一说完他就软了,觉得这次自己死定了。他不怕与辽人开战,但架不住满朝文武害怕啊。
秦为想起了那场丧权辱国的战役,冷声道:“此番祸乱根源乃辽奸挑拨,若没个说法,大不了一战便是!”
秦为却是知道,辽人不是怂了,而是不舍得白白损失一大批密碟。
“多谢秦大人,今日之事辽国定会记得大人。”
秦为几乎马上要骂街了。
没等翟步来说完,秦为笑笑道:“昨晚本官就派了三路信使同时出发,就算辽人的密碟再厉害,也总会有消息传至京城。”
“滚滚滚,让某再睡半个时辰,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