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结的。
唾沫星子淹死人,一大批朝臣被有心人爆出了名字,瞬间引爆了汴梁百姓们。
“这是怎么了?你们可都是朝中肱骨之臣,大白天的集体往老夫这儿跑,就不怕御史弹劾?”
那些没交税的反而要比他们活得滋润!
街头巷尾中,这些确凿的‘流言’像是长了翅膀。
按理说闲杂人等是不能对边进宫的,但这里是政事堂,李迪又是两朝宰辅,他的管家自然无人阻拦。
那些官商勾结之人能纵享荣华富贵,他们这些穷苦人却要每日为生计苦愁!
“你再说一遍,都是谁?”
吕夷简收拾好一天的公文就要回家,看看还在打瞌睡的李迪,刚想开口唤醒他,却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他怎么就摊上这么一群没用的下属?丁谓心里苦啊!
至于丁谓,他是宰辅,流言并不能影响他分毫,但他不在乎、并不代表其他人可以不在乎。
“丁谓小儿,你欺人太甚!”
政事堂里,李迪年纪愈发大了,整日里昏昏沉沉的,动不动就会打瞌睡。
说占着茅坑不拉屎有些过了。
这个档口,那些人却去了自家府上送礼……
在他看来,这么大年纪的宰辅,已然于朝廷没有什么建树了,还不如早早请辞回乡安享晚年。
刚一下朝,一帮朝臣就自觉去了丁谓府上。
可他不能不见。
丁谓似笑非笑的道:“李迪,李宰辅!”
稍后,天色渐渐暗了。
几日来的流言攻势这些人已然成为了众矢之的。
郭峰犹豫了些许,无奈道:“大多是真的。”
能做宰辅的人,哪个不是老谋深算,他瞬间就明白了此事的意义,气的一把摔碎了茶杯。
郭峰苦笑道:“顾不了那么多了,丁相救我啊!”
郭峰几人莫名看着他,问道:“李宰辅?无瓜无葛他岂会帮我等出头?”
管家一五一十道:“就在刚才,一大批朝臣登门拜访,而且每个都带了厚礼,小人不敢决断……”
丁谓无奈摇头道:“我这里帮不了你们,但有一人能。”
甚至有些店铺的流水明细都被扒了出来!
身正不怕影子斜!
丁谓不置可否的笑笑,叮嘱道:“要把好分寸,莫把那老头子逼急了,否则本相也帮不了你们。”
可现在,李迪无法也不能自证清白,这样只会越描越黑。
“太常寺少卿郭峰,将作监主簿沈千源……”
栽赃!
“景德七年,监察御史闫功复,巧借叛乱之名,污蔑丞相寇准结党营私、犯上作乱……”
答案是一定的,可这么多年都没人关心,为何如今会被人爆出来,并且一时间喧嚣尘上,几日就传遍了开封府。
“景德五年,太常寺少卿郭峰之子郭子贤强抢有夫之妇,霸占佃农田地,唆使恶仆将苦主活活打死!”
吕夷简看着他,微微摇摇头,心中多是不屑。
丁谓笑道:“怎么不能?你是先皇时的进士三甲,李迪亲自审批的翰林院编撰,如今被人污蔑,他岂能袖手旁观?”
“相公,出大事了!”
能连任两朝宰辅的丁谓,果然有些手段,一出手便直插李迪命门,做了一辈子宰相,要的不就是个名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