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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制霸汴梁酿酒业多年的老牌商贾,顷刻间土崩瓦解!
王臻念完收据后,问道:“谁是王二狗?”
房门被踹开,赵允让野狗一般的冲了进来。
一夜之间,汴梁商界动荡!
赵允让扑出坐在床边的卧榻上,好像自家般随意:“傻了?整个大宋属你最懒,这都晌午了竟然还在睡觉!”
何振山更是睁大了眼睛瞪着佃农,喊道:“不可能!明明是六倍的价格,定是这些贱农作假了!”
饶是所有人都知道这其中一定有猫腻,可问题是没有证据啊!
他没有证据,可他也不信明明确凿之事会有假!
一时间,秦为这个名字,再次刷新了大家的认知。
赵允让明白他的意思,果断摇头:“不是!此事韩敖避之不及,谁都知道他与何家是娘亲,他若出手,王公定不会放过机会!”
王臻指了指收据上的手印。
而且——粮商们陡然明白过来!
秦为自顾洗着脸,听到赵允让的话后顿了一下,接着洗脸。
一百四十七文!
众目之下岂能做得了假?
这个整件事的始作俑者,却莫名其妙的成了受害者。
“放肆!公堂之上岂容尔等咆哮!”
怨毒的眼神死死钉在秦为脸上,那张青涩纯良的脸上,此刻正带着淡淡的微笑。
“今收王二狗精米两石,每升一百四十七文,共计十四贯零七百文。特立此据!”
他们听信了何振山的话和舆论传言,便认定了秦记高价收粮的事实。
佃农一字一句说的很清楚:“禀府台大人,正是小人亲手按的,数目不错,没有隐情。”
何振山也明白了,可为时已晚,脚下一软跪坐在地上。
粮商们纷纷傻眼了。
现下普通黍米价格在十七文左右。
到底什么仇什么怨?
王臻又转头看向何振山:“尔一口咬定秦为以六倍的价格收粮,可有证据?”
“听说了吗?何家倒台了,何振山本来是要发配的,却不知被谁保了下来,何家如今虽没了产业,但底蕴还在,依旧不可小觑啊!”
“冤枉啊,大人!我等皆是听信何振山所言,才一起涨价想借此大赚一笔,我等知罪!”
秦为岂能看不出猫腻,看似笑道:“是查到了,但不能说……”
王臻甩了甩手里的收据,看向何振山和一众脸上,冷道:“尔等可还有话说?”
秦为胡乱擦了把脸坐在赵允让身边。
那些佃农一口咬定秦记没有高价收粮,而且各个有收据为证,甚至巡检司的衙差还专门去了这些人家中搜查,并且询问了周边邻居亲朋,结果还是一样。
旁边秦为冷笑一声:“人人皆知?哪个人?谁知道?你让来对峙!”
也只有秦为这样的豪商,或是赵允让这种顶级权贵才能天天当饭吃。
秦为!
这是个老阴比,千万别去别惹他!
何振山不服!“此事人人皆知,不用证据!”
这个坑不仅埋了何家,连带这些想赚黑心钱的粮商也跟着倒了霉。
秦为早就习惯了,连起床气都弱了几分,迷糊着脸瞪着他好久。
一句话喝住了何振山,王臻又问向佃农:“尔等欺瞒官府是何下场?!”
“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