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有的严肃起来:“秦记开业的头三天,胡某就把请帖送到了各位手上,别说你们没收到。”
几个没买到暖冬的酒坊掌柜,也瞅准机会,纷纷冲胡聘抱怨道:“胡掌柜,您这可不太厚道啊!就那么一千多瓶,都给他们了?那咱们怎么办?”
都说商人好脸面、重排场。
这些人都是汴梁城内另一批酒楼、酒坊的掌柜,和秦记没关系,而且大多都与何家有合作关系。
不少顾客也被吼得尴尬不已,场面安静了不少,大家开始有序排队。
“某不厚道?”
所以他们当天晚上,就厚着脸皮上门求见秦为,奈何秦为正被刘姝之事搞得失魂落魄的,哪有时间见他们。
其中一人冲胡聘作了个揖,舔着脸笑道:“胡掌柜海涵,大家也是没办法啊,您说就咱们这帮人,哪个不是为了混口饭吃,何家手里可是按着整个汴梁大半的酒曲生意,真真是……不敢得罪啊!”
反正人也打了、仇也结了,还稀里糊涂的多了个大仇家,何不将错就错?
另一人赶忙赔笑道:“是是是!胡掌柜说的在理……那您看这酒,咱们能不能也进些回去?”
秦记之所以投入这么高昂的制作成本,就是为了将‘暖冬’打造成一款类似于珠宝玉器的奢侈物件儿。
暖冬是秦记的招牌,更是产业核心,绝不容得半点马虎,不能为了眼前利益,而坏了口碑。
要知道,当今普通百姓一年的收入也不定能挣到半瓶酒钱。近百贯的酒,放在以前听都没听说过。
月销五百斤酒确实不算多。
胡聘看在眼里,只觉得解气,傲然道:“不瞒众位说,‘暖冬’造价颇高,秦记也没有大量酿造,而且以后的数量只会更少,毕竟价格到了这份儿上,就不单单是酒了。”
众人虽然心中不满,却也无可奈何,不想被同行打垮,他们只有答应别无选择!
胡聘身为秦记总掌柜,不得不放下其他酒楼的生意,亲自出马到酒坊坐镇。
赵允让走了。
“这……”
可今日,他却异常强硬,冷笑道:“你的意思是,秦记好得罪么?”
这些人慌了。
嘈乱的酒坊里,向来以笑面君子著称的胡聘也暴躁起来,跳脚指着后门口两个偷酒喝的泼皮。
这要是放在以前,胡聘定然会笑眯眯地打个哈哈糊弄过去。
眼下汴梁酒贵,秦记烈酒俨然成了爆款,各大酒楼争相兜售。
当然,打铁还需自身硬!
秦记开业那天,这些人唯恐惹怒了何家,故而相约好了不来捧场。
“张勇!老子要是再发现你手下有人偷酒喝,小心你屁股!”
“这这……”
定位大宋高端酒的市场格局,这是想要重新洗牌啊!
只是临走时那句混账话,却让秦为纠结起来。
那足以媲美顶级的高度烈酒还没流入市场,便顷刻间售罄!
各家掌柜失望的同时,也早有了心理准备,忙道:“那这普通烈酒呢?小人不贪心,只求每月五百斤即可!”
这边秦为还在纠结,那边秦记酒坊却被挤爆了。
胡聘一言拒绝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