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合纵

可就姓秦了！”

    “秦掌柜客气了，早就听说秦记炒菜乃一绝，连宫中御厨都比不上，今日咱老牛可要饱口福了。”

    “老朽介绍一下，这位是宴宾楼的牛掌柜，这位是妙味居的赛掌柜。”

    地域歧视要不得啊！

    秦为悠哉抿了口茶，又给胡聘倒了一杯。

    秦为也有些无奈，只要摆摆手道：“那女伙计就算了，全用男的，最好是二十以下的年轻小伙，长相要精神。”

    “这种事儿交给下面人做就是了，不能事事都操心，人会累垮的。”

    在场几个掌柜纷纷沉默。

    没想到一千年以前就已经如此了。

    尤掌柜笑得很和气，回礼道：“秦公子客气，如今汴梁境内谁人不知秦记大名，今日得见老朽荣幸之至。”

    来人是个身形壮硕的汉子，笑声尤其豪迈，看着不像酒楼掌柜，倒更像是行伍出身。还有一人跟在他身后，样貌普通不过看着有些身体不大好，身形有些偻捋。

    “怕不是只有您一人来了吧？”

    秦为坐在主桌，手里酒壶慢悠悠地晃荡着，他在猜测今日会有几人到场。

    “说的轻松，眼看两万贯的家底都砸进去了，不敢不上心呐！人一辈子何时才能挣这么多钱？”

    三日后，得月楼。

    “此人到底从哪儿冒出来的？之前怎么从未听说过……”

    半盏茶的功夫，脚步声响起。

    “听说以前是个书生，祖上几辈都是读书人，他爹秦丰是真宗五年的进士，但不知是何原因没有入朝为官，而是回家做了几年教书先生，三年前病死了。”

    “这个简单，汴梁城里最不缺的就是人，尤其是那些外来的，很多都没有居住文牒，只要给他们个落脚的地方，又便宜又听话。”

    赛掌柜则是有些阴沉沉的点点头，声音有些发闷：“秦掌柜今日请我等来，不会只是为了吃饭吧，在下身体不太好，还是直入主题吧。”

    坐落于州桥六街最繁华的中心地带，十几幢酒楼等风月场所连成一片，统称为——樊楼！

    “这里是秦记二十道招牌菜，相信有些菜式各位也已经了解，秦某愿意拿出菜谱，无偿平分给三位。”

    此话正合秦为心意，他老早就不想客套了，何况大家又不熟。

    “哈哈！在下来迟了，见谅、见谅！”

    秦为轻飘飘的一句话，三人纷纷站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看向秦为。

    由于宋朝施行的是分餐制，硕大的包房里，只摆了两排案几，看着有些空旷。

    樊楼实则不是一家酒楼的名字，而是一个统称。

    秦为看似担忧的望了望楼梯口，却没有丝毫担忧担忧的意思。

    ……

    “人家既然下了请帖，哪有拒之门外的道理？”

    “尤掌柜久违了，晚辈秦为，早想上门拜访，又恐您贵人事多，今日可算是见到了。”

    左手边一个体态偏胖的掌柜，冷笑道：“这么说您老人家是打算去赴宴了？”

    不出预料的话，今日到场的人不会超过五人。

    众人纷纷看向位坐正中的那位老者，老者身穿绸缎长袍，至此至终从未说过话，看着很是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