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狼似乎并不想直接将猎物杀死,如今的撕咬更像是一种玩弄,它张开巨口将沙柳叼住拖行,似乎在享受着对方的惨叫。
总算要说307的事了。
“厂里那帮畜生来咱们这儿撵人的时候,觉得老刘好说话,就柿子捡软的捏,让老刘起表率作用,第一个搬!旺福看老刘被那些人呼来搡去,就着了急,一口就咬了副厂长的腿,这下子可闯祸了,虽说当时穿的厚,腿也没被咬破,但副厂长心里不干啊……
“救命!救救我!”沙柳尖利的呼号在野兽的吼声中显得微不足道,渐渐从房间里传出了啃噬什么东西的声音。
李泰勇老人将鑫淼拉到一边,给了她一支棒糖吃。
“当变形达到一定程度,我们六楼的外墙窗口就相当于竹笋的顶部,我们只要打碎窗玻璃应该就能办到!”朱浩文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性命攸关,这时候也不论什么隐不**的,两个人将这些信件分了分,开始逐一打开看起来。
卫东却说:“如果真的发生破土前的全封闭,我们大概会被闷死,但这些人难道不怕吗?”
“哨子不见了。”牧怿然的目光看向了之前挂哨子的位置。
因为经济原因,男人很多年都没有回国,女人一个人带着儿子在中国生活,住的就是眼前的春笋宿舍411。
“我们都不敢告诉老刘,怕他受不了。老刘到死也没能找到旺福,这大概是他的心结吧。”
果然,在门响之后,站在客厅里的柯寻就看到一个女人从卧室走了出来,脚上穿着那双醒目的红拖鞋。
门房大爷突然抬头看了看上方,因为楼顶的聚拢,令整个筒子楼的光线都不那么亮了,其实那个天井口的直径不过只有五六米,大家就像被封进了一个小口罐子里。
差不多两个小时过去,还能听到沙柳时不时传来的呻|吟,论起前几晚死去的那些人,沙柳大概是死得最痛苦的一个。
女人似乎从包袱里找到了些什么,看了看又放回去,然后就起身回了卧室。
卫东一直在旁边干呕,看见了柯寻:“幸亏你起得晚,你是没看见扔到全楼各处的尸块……”
当柯寻赶回卧室的时候,女人已经消失不见。
“哨子被谁摘走了?”总不会是那只似狼似狗的兽。
红哨子在夜色中独自发出哨声,那哨声时而尖锐,时而低沉,又时而如窃窃私语,如哀痛呐喊……
“NPC应该不会说谎,大概是咱们触发了什么条件,引起了破土提前。”牧怿然一时也想不清原因。
于是,六个人分成两组,三人去616,三人去411。
卫东又吐起来:“我说那些尸块怎么会那么白……”
“因为410外面的窗户是开着的,当初狗的尸体就被抛在水泥墙的窄缝里,所以——旺福的鬼魂还是从那里爬了上来……”柯寻说。
“但那里毕竟不是天台,我们恐怕难以攀到天井口。”秦赐表示怀疑。
朱浩文率先说:“我总觉得和天井口有关,毕竟那里会形成竹笋的尖。”
两人将这些信逐一看完,最下面的信封里却没有装信,里面是一大堆纸条,柯寻全部都倒了出来,一张一张的看,大多是夫妻两人在学生时期写的——两个人似乎是高中同学,而且还是同桌,于是就经常在上课的时候互传纸条。
“救命啊!救命!”沙柳虽然口口声声呼喊着救命,但眼中却满满的都是绝望,柯寻突然发现,沙柳左边的小臂似乎不见了,自肘部以下,血流如注。
牧怿然一路上问柯寻:“你昨晚看到的是什么异像?”
李泰勇老人直接说:“我腿脚慢,你们俩先上去找!”
……
毕竟昨天夜里就在411房间,公然讨论那些异像可能不大安全,所以就留到白天来说了。
至于红哨子为什么会出现410的门前,始终是一个谜。
柯寻醒来的时候已是天光大亮,牧怿然早已起床出门。
“副厂长当时也没说什么,但第二天旺福就丢了,可把老刘给急坏了,旺福对他来说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那些天老刘没日没夜的出去找旺福,把嗓子都喊哑了,以前旺福只要一听见老刘的哨响,或者是老刘敲狗盆子的声音,保准第一时间就窜出来了……
卫东突然发现,鑫淼不知何时换了件红裙子:“难道……住在这个筒子楼里的其他人,都是……”
“也就是说,那个女人会画画?”柯寻认为画画这个字眼在画里非常敏感。
柯寻看了看李泰勇老人:“老爷子也跟着我们吧,毕竟六楼太高。”
众人此时却都没有心情吃饭,秦赐抬头看了看上方:“难道破土提前了?”
“事不宜迟,”牧怿然突然发话,“你们几个去六楼,我和柯寻回411,昨晚房间发生了一些异像,说不定跟大事件有关。”
于是,两个人直奔411,先去打开了五斗橱下面的格子,从里面找到了那个大大的布包袱,果然在几件手织的毛衣毛裤中间发现了一个手工缝制的布书包,里面装着一些信。
“因为她的敲门引起的本房间的反噬,”朱浩文回答了这个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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