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东:“美工狗告诉你,老子学的是设计,不是国画油画!”说着叹了口气,“学的什么都没个毛用,一想这么多年辛苦的学习和考试,好不容易熬出来了,却要莫名其妙地死在这狗屁画里,以前所有为了生活的付出,都成了白忙一场,就觉得自己的人生充满讽刺和悲剧。”
柯寻:“听你的。”
“所以我选择了弃权,也知道你也会跟上。这么一来,他们心理上的压力一下子就会小得多,不会再把咱们当成先除之而后快的眼中钉。
柯寻卫东:“……”合着昨晚这位大佬也根本没什么把握啊。
“而万一剩下的三人中有两人选了牧怿然呢?死的肯定就是牧怿然了。从比例上来看,牧怿然更吃亏,也就代表着其他人存活的可能性更高一点。
“所以选择弃权是化攻为守,为了保命,没错吧?”
“当然是为了给那几个人展示他应该活到最后的价值了。”柯寻望向灰雾笼罩的村落中央。
卫东没法,只好小心翼翼地捡起一根枯枝,像昨天那样挨个儿捅进鬼脸的嘴里。
柯寻转脸望住他:“这个画家,也姓李。”
“怪不得你昨晚让我把头藏进衣服里……”卫东喃喃着。
卫东一惊:“你是说——它可能是那户人家近亲结婚的产物?”
卫东问:“这画作者是谁啊?”
柯寻想了想:“牧怿然说是叫……卧槽!”
卫东张了张嘴:“怎么感觉这‘东西’有点儿……智障?”
“这种情况下,‘其他人’很容易就会把我们三个放到敌对面。”柯寻转了转手中的枯枝,“为了长远考虑,绝不能让我们三个活到最后,否则其他人就都是待宰羔羊。趁着现在人还多,我们这三票还占不到很大的比重,不如先破坏掉我们这个团伙,搞死一个,剩下两个也就不成气候了。”
“人越来越少的时候,我们这三票就是最大的比重,可以说是投谁谁死。大家都知道牧怿然的本事,做最坏的打算就是,我们这个团伙在牧怿然的带领下能够一直活下来,而其他人越死越少,万一后头再遇到投票的情况,被投死的只能是其他人。这样一个团伙,你怕不怕?”
“我们在一个鬼神世界里讨论科学问题这样真的好吗?”卫东挠头。
柯寻:“保他的命不就是保我们的命?”
无人送丧和被父母送丧,听起来好像都挺可怜。
“我怀疑钤印不会在这些鬼脸上。”柯寻边思索边说,“这些鬼脸太明显了,按照惯常思维,谁都会怀疑钤印藏在这种古怪的地方吧,这跟竖着指示牌告诉你厕所往哪儿走不一样吗。”
卫东:“为什么?”
“你俩昨晚是怎么躲过去的?”柯寻好奇。
柯寻心中一动,问向牧怿然:“那咱俩这个‘央’字的造字本义又是什么?”
“就像乌鸦分辨不出稻草人是假人还是活人一样,我想,那种‘东西’说不定也分辨不出藏起头和没有头的区别。”牧怿然淡淡地说。
卫东和他不一样,他孑然一身,虽然也怕死,但哪怕真的不幸死了,也没有什么牵挂。
两人只管摇头,半天说不出话。
柯寻攀在树上,朝下头看了一眼:“因为大家都知道咱俩是一伙的,而咱俩又和牧怿然混在一起。牧怿然这个人,任谁看来都是个有本事的,十个人跟他混在一起,九个人都会听他的。在别人看来,只要投票,咱们三个肯定会选同一个人投,你说对不对?”
卫东:“你一基佬操心这些干什么。”
卫东:“谢谢提醒啊,我没有堂妹表妹。”
在树上来回爬了大半个上午,仍然一无所获,柯寻跳下树来暂歇,和卫东坐到树下琢磨。
卫东顿时哑口无言。
柯寻:“昨天晚上从棺材里爬出来的那个东西,是个畸形。”
卫东:“……”
“你一医生竟然也信鬼神?”卫东说。
“再加上牧怿然有本事,他们还指望着被他带出画去,在能保全自己性命的前提下,他们是不会轻易投他死的。
柯寻摸了摸脖子,又指向马振华和张懋林:“他们俩布条上的‘歹’字呢?”
牧怿然冷冷看他:“那么我们就会面临每天早上投票选一个人去死。”
卫东:“啊?”
“死亡是随机的,”牧怿然说,“并不见得所有人会同时遇到死亡危险,否则何必给我们七天的时限,进画的第一夜就可以让我们全军覆没。”
医生却接口:“我倒觉得,那东西看到地上有了具无头尸之后,认为人已经死了,就不会再腰斩一次,就算它本来想着腰斩,看到地上已经有了死人,也不会再斩一次了。”
医生笑了笑:“说句迷信一点的话,鬼神界与人界,本来就不同,各有各的准则,各有各的局限。”
“为了不当选,咱们还是努力找钤印吧。”柯寻伸臂一搭牧怿然的肩,“关于钤印会在什么地方,大佬你有没有什么线索?”
柯寻也就不再问,忽听卫东欣喜地说:“既然破解了死亡规则,我们以后就不用怕那东西了!”
牧怿然:“柯寻卫东检查槐树,其他人去村里。”
“是啊,大概是同一个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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