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和尚打断了这个武僧的话,站起身来,手里转着念珠,围着所有的伤者走了一圈,然后用冷冽的目光看着那个四肢完好的武僧,阴阴的说道。
一时间,场面顿时陷入了尴尬……
“是,是这样的,”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事情居然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
“这个该死的小道士,他居然敢审判我庄严寺的人,还对他们行刑,他以为他是谁?”
法正和尚不以为忤的蹲了下来,抓起净严和尚的手臂,仔细的看了过去。
就在庄严寺塔前广场的这些名僧高士们又开始了熟练的互相吹捧的时候,法正大和尚已经一路狂奔,从庄严寺后方的庄严寺塔前的广场跑到了寺院北门附近的偏院。
这些武僧一个个横七竖八的,好像是没了骨头一样,软软的倒在了地上,其中五六个武僧的手腕处或者脚腕处还带着殷红的血痕。
砰!
……
他这是今天忘记缠布了吗?
那个手脚完好的武僧断断续续的说道。
某个正坐在广场角落的芦棚中,身材丰腴的杨姓熟|女在看到法正大和尚狂奔的一幕的时候,本来还有些无精打采的神色瞬间变得兴致盎然了。
我是物外烟霞客,不是尘中磨镜人。
“……”
法正和尚忽然抬起头,看向了那个四肢完好的武僧。“你的法号叫什么……”
哎呀,好想看一看啊!
一个手脚上没有伤痕,但同样歪倒在一边的一个脸上带着一道红印的武僧用微弱的语气说道。“今天早晨净严师兄找到了我们几个,说要带我们去完成法正师叔您交给他的一个命令……”
法正和尚一挥手,直接跳到了重点上。
就在他的话出口之后,在场的这些名僧高士们才一个个仿佛又活了过来。
“那个小道士在砍完人之后,好像变戏法一样拿出了一张纸,在上面不知道写了些什么,塞进了净严师兄的衣服里,还说那就是他动手的原因。”
“原来如此……”
“是,法正师叔……”
就在他们转眼看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刚才还在无迟无速,不慌不忙,八风不动的高僧法正大和尚从禅房里快速的冲了出来,朝着庄严寺北侧的方向跑了过去。
因为那些事情都是法正和尚安排他们去干的!
“说一下你们是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我交给他的命令?”
接着法正和尚用手掀起净严和尚的僧袍,朝下面看了一眼,随即就把僧袍丢了下去,深吸了一口气,一脸阴沉的说到。
法正和尚用冷冽的目光又看了一会那个武僧,才把头转过去,对着旁边的沙弥明信说道。
看到法正和尚这暴怒的样子,院子里其他的和尚们顿时都变得一片噤然。
“净严师兄说您让他抓一个敢在咱们庄严寺的门前摆卦摊的小道士……”
因为在大业十三年的时候,玄诚道人曾经做下了一件天大的事情,也因此得到了本朝一个贵人的青眼。
“是,是的!”
法正和尚犹豫了一下,从自己的僧衣袍袖里取出了一双手套戴上,然后这才把纸接了过来,屏住呼吸,小心的打开。
法正和尚嘴里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怒不可遏的甩手把这两张纸朝地上一摔,恶狠狠的说道。
第一张纸的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很多的蝇头小字,笔迹非常纤细,法正和尚完全想象不出来究竟要用多么细的毛笔,才能在纸上写下这么小的字迹。
所有人都沉默了一阵之后,还是那个穿着华丽,四五十岁的中年帅哥,也就是出身于兰陵萧氏,当年的梁明帝萧岿的第七个儿子,现在大唐的内史令,尚书右仆射萧瑀咳嗽了两声,然后若无其事的张嘴说道。
这些武僧被废掉的手脚数目是与这张纸上他们的罪行大小有联系的,像净明这种经常被自己派出去办事的人,就挨了四刀,任务中间如果有侮辱妇女性质的,就都被去了势。
没错!
一声巨响传来,顿时惊动了那些坐在庄严寺塔前广场的芦棚之内,正在高谈阔论,谈玄说禅的名士高僧们。
法正和尚的目光在那张纸上快速的扫了一眼之后,终于明白了。
一脚踢开了虚掩着的院门,法正打和尚脸色阴沉的从院子的外面走了进来,入眼看到的就是被横七竖八的摆放在院子里的十来个武僧,最中间的那个身材最魁梧的就是他的亲信净严和尚。
而躺在院子正中的几个蒲团上,勉强靠着花坛半躺着的净严和尚和另外两三个武僧则是除了手腕和脚腕之外,甚至连僧袍的下摆都有着鲜红的血痕。
手脚完好的武僧不敢怠慢,把他们下午的情况重复了一遍。自己等人到了中午的时候,净明是如何看到高叔圭和那个小道士来到了僻静的地方,净严师兄是如何带着自己等人围上去,结果刚刚动手的时候,他们就一个个咳嗽流泪,然后酥软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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