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莫如一声令下,甲士们压着他们走向了大牢。
“什么?!”
刘长无奈的说道:“本来这种事情该让张不疑来办的,可是啊,谁都知道,这厮不可能违抗我的命令,这后续就没办法进行了……晁错又不在身边,就只能委屈一下你这个君子了,你的名声,天下人都知道,你的倔脾气在朝中也是出了名的,你因为庙堂的制度来与我对决,险些处死诸侯王和国相,这是比较合理的。”
“呸~~”
栾布看向了周围的大臣们,激动的说道:“诸君,我听闻为君者以国事先,为大义能舍私情,今日胶东国之事,看似只是私人之争,可若是不加以处置,定然会变成地方之常态,为了大汉的国事,我宁死而不退!诸位意下如何?!”
“那就请陛下先罢免了我!!”
宣莫如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虽说如此,可这是皇帝的亲弟弟啊!!
栾布从皇宫走出来的时候,脸色并不好看。
栾布此刻脑子里有些乱了,“陛下,您这是准备吓唬各地的诸侯王和国相??”
没必要对陛下多说什么,只要按着他说的去做就是了。
灵胜认真的解释道:“大王沦落到如今的局面,这跟我是没有什么关系的,是您公报私仇,因为自己与他人的恩怨,闹到了如今的地步,人家都已经自杀谢罪了,您还非要诛杀整个商会,这些商贾都是胶东国的子民啊,您这么做,难道不是咎由自取吗?这些也就算了,大王最大的暴行是下令给地方官吏,说我要谋反,让他们封锁道路,不要听从我的命令。”
刘赐反应过来,挠了挠头,“可胶东王毕竟是我们的仲父啊……总不能看着他被处死吧?”
夏王一头撞进了大哥的书房,气喘吁吁的坐在了一旁,激动的说道:“群臣都提议要处死仲父,我觉得这是针对我们诸侯的阴谋……他们就是要对我们诸侯赶尽杀绝,你必须得出面啊!”
“处置结果与这些是息息相关的,若是我重罚了那个竖子,往后各地的国相肯定就要更加强势,若是我严惩了国相,那诸侯王就会强势起来……影响重大,我不能不谨慎!”
影响极大。
刘长拉着栾布的手,说起了这件事,“朕当初听着晁错的话来推行这件事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诸侯王和国相的权力之争,这是必然会发生的,我还特意做好了部署,刺史就是为了整顿这样的事情,可是这次的事件却证明,刺史遇到这种情况,也派不上什么大用场……栾布啊,你说这件事该怎么解决呢?”
“啊?敢不听寡人的?寡人当然是要领兵……”
当张不疑黑着脸冲进府邸,恶狠狠的盯着栾布的时候,群臣急忙起身,推到了两旁,左右相之争,他们可不敢插手。
“可是,他……”
胶东王刘建不过问庙堂,私自用兵,处死,国相灵胜不禀告庙堂,私自包围王宫,处死!
“我又不傻,我们那仲父的下场,我又不是没看到……我比他又如何?带兵打人倒是爽了,爽完就要被拉出来砍头,这还得了……”
群臣们跟地方向来存在着争锋,只是因为这件事涉及到皇帝的弟弟,他们不敢出面,如今有栾布带头,他们顿时也被激起了血性,汉初的大臣还真的不怕事。
“哈哈哈,这还是要时日的,目前的政策,都需要几十年的时日来发酵,包括推恩令这些,只要能压制他们五十年,其余的交给时日就好了,随着时日变迁,他们的矛盾会越来越低,最后国相就会变成郡守,而诸侯王就有名无实了……这一点,你不要怀疑,等到刘安登基的时候,大概诸侯王就已经没有什么作为了,等到迁上位,诸侯王的事情估计都传不进庙堂了……”
看到此人,刘建顿时就高呼了起来。
“这竖子!!朕绝不饶恕他!”
刘建一愣,骂道:“要不是因为你个乱臣贼子,我能坐着囚车前往长安吗?你个不忠的狗贼!”
一时间,整个长安都对这件事议论纷纷。
“这厮为什么不禀告刺史,自作主张?还不是想要凭此立功吗?你就将他也给一并给判决处死!”
尤其是在这种国家与性命的取舍之中。
“庙堂里只有你这么一个直臣,朕也没有办法啊!”
“呸~~~”
“谁给你的权力!让你判决一位诸侯王受死刑!!”
“私自出兵,这难道不是谋反的行为吗?谋反就要被处死!”
“大王最好还是庆幸是我来负责这件事,若是陛下来负责这件事,只怕您的下场会更加的凶险啊!”
“当然不会,这不是也有……”
刘长抚摸着下巴,沉思了许久,方才说道:“你去将栾布叫过来!”
大王倒是能见他七哥,祈求活命,自己能见谁呢??
刘建骂道:“我说难道的是假话吗?与他勾结的那些商贾,哪个没有因为他的罪行而收益的?还有你们这些人,总是庇护那个奸贼!我看你们就是收了他的俸禄,等见到陛下的时候,我一定会请求将你们全部处死!!”
由宣莫如带着人来进行审讯。
“嗯???”
他就知道,皇帝召见没有什么好事。
刘赐想起了什么,急忙改口说道:“当然是要上奏庙堂!让庙堂狠狠治他!”
“这是陛下的命令!!”
“陛下……臣以为……”
“大王啊……吐不到的,还是省省力气吧。”
而张不疑出面都没有能让栾布放弃,这件事传开之后,顿时引起了更大的轰动。
前来此处的官吏乃是如今刑部卿宣莫如。
惊呆的不只是宣莫如,刘建的眼神呆滞,傻傻的看着栾布,忽然叫道:“我要见七哥!!!我要见七哥!!!”
栾布跟随刘长有很长的时日,他对刘长是格外了解的。
刘长伸手挥了挥,让栾布重新坐了下来。
“那你跟国相争吵的时候,你的国相会带兵包围你的王宫吗?”
吕禄不再说话了,他知道自己的学问和才能都只是中人,达不到给陛下出谋划策的水准。
刘安终于放下了手里的盏,他漫不经心的说道:“赐啊,如果你将来到了地方,在一些问题上跟你的国相闹出了事,他不听你的,你会怎么办啊?”
栾布开了个头,随即就长叹了一声,摇着头,“陛下还是直说好了,陛下想让臣怎么办呢?”
他们就这么被甲士给拖走了,刘建还在大吼大叫,眼里满是惊恐。
“呵,陛下直说便是了。”
历史上,这场矛盾被掀开是在七王之乱时,这种矛盾是中央集权后的产物,是没有办法来避免的。
“你去以国相的身份给胶东王定罪,判决他除国除爵吧。”
“大哥!!!”
“栾公……栾公,您这是……怎么就是处死呢?”
当栾布聚集大臣的时候,张不疑的权势就不够用了,他的权势更多的还是要依靠皇帝。
栾布脸色严肃,指着两个罪人说道:“将他们下狱,秋后处刑!!”
想着自己接下来要扮演的酷吏形象,他就忍不住抬头长叹,自己这名声可算是彻底败坏了,唉,当初我……为什么要出生呢?
栾布则是带着群臣前往拜见皇帝,要劝谏皇帝放下私情,从重来处置这件事。
“你……哦,对呀,你跟那些大臣是一伙的。”
“你觉得有点太重?那好,你再给他定罪,除国除爵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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