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好热闹。”
不过湖广本来就是南方的科举大省,想来教学质量不错,读书人多如牛毛,尽管府试、院试都有名额限制,但县试这种基础考试,只要是读书人就能报名,想来参加的人多看放榜的人自然也就多吧。
不闹只能白白吃亏,闹了法不责众,最好把朱浩的名字从榜单上刷下来,就算补上去不是自己,心里这口恶气也得给它出了。
……
“于三,你如此匆忙前来,所为何事?”朱娘好奇问道。
于三气喘吁吁,连口气都来不及喘,惊喜地道:“三夫人,浩哥儿过县试了,还得了县案首呢。”
朱浩是我弟子?算了!就算我有心当他先生,那小子也不会甘心做我学生,还是当朋友比较好。
一定有内幕!
“一定要找本州儒学署问个清楚!”
昨天一家人还担心朱浩能不能过县试,今天就已经可以庆祝成为生员了?不是说后面还有府试和院试呢?
朱万泉道:“娘,儿已求证过,的确是侄儿本人。”
老太太见到儿子行色匆匆,面带不悦:“何事如此着急?”
唐寅笑道:“本届县试,十岁以下的孩子就他一个,而且以他的才学,中举人或两说,但要压制本县参加童生考的儒生,一点困难都没有。”
当然他们不敢到兴王府去闹,除非不想活了。
不就是跟欧阳家那几百两银子的纠纷?对朱娘母子来说,那点钱也叫钱?相比于跟苏熙贵做的大生意,也就只是赚点零花钱罢了。
唐寅道:“朱浩才学在那儿摆着,所写文章老辣,远超常人,无须太过担忧……走,咱先过去求证一番再说。”
马掌柜无奈地摇摇头,正要从铺子离开,打开门却发现门口有很多人聚拢过来。
外面嘈杂的声音越发大了,显然前来闹事的士子更多。
不是为了讨赏,他是真心为朱浩感到高兴。
唐寅摇头,他又没在本地考过科举,怎知长寿县县试是个什么情况?
朱家庄园。
“就是这家……”
这幸福来得是不是太快了点?
就连跟朱浩接触时间不长的范以宽,见过朱浩写的文章后,也认为朱浩的才学高普通儒生一筹,再加上县试本来就只是考语句通顺和字迹工整,以及基本的遣词造句……
朱娘不解。
蒋轮一副看热闹的模样。
于三喜不自胜:“夫人,按照惯例,只要中了县试案首,后面的府试和院试只要不出大的差错,照例都可以进学,一次就当上秀才老爷,这等于是说,浩哥儿他现在已经算是半个秀才老爷……”
“乖乖,夫人,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很多人往贡院门口的告示牌所在地涌去。
唐寅、陆松和蒋轮三个酒友到贡院时,贡院周围人头攒动,挤得那叫一个水泄不通,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
朱万泉匆忙回来,本要找二哥朱万简提及朱浩中县案首之事,却被告知朱万简跟刘管家进城去了,赶紧请见朱嘉氏。
因为有些事他不太方便跟朱娘说,所以点名找朱浩。
李姨娘闻言懵了。
这不是内幕是什么?
“娘,儿刚在城里得知,三哥家的孩子,就是朱浩,在本次县试第一场中,名列案首。照规矩,后面的府考和院考都只是照例参加,最后必定成为生员……”
于三一大早就把戏班的事放下,跑来看放榜,得知朱浩不但过了县试,还是本县县试案首,马不停蹄跑到朱娘那儿报喜。
马燕进城,主要是为欧阳家的事。
朱娘昨夜一宿都没睡好,知道今天县试出成绩,还知道这可能关乎儿子将来习武还是从文的抉择,也关乎小院以后生活是否还能保持安宁……这简直比学生家长等待中考和高考成绩还要紧张。
于三算是这院里的老熟人,很快便轻车熟路带着马掌柜离去。
城里士子消息渠道广泛,得知朱浩中了县案首后,有的去州衙闹,有的留在贡院门前闹,有的直接奔朱浩的家来了。
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
突然间,马掌柜觉得生意什么的不重要了。
……
想来可以理解,以朱浩的年岁,参加县试已经匪夷所思了,怎么会有人跟她讲若是县试考第一会怎样,以为只是名次靠前,跟勉强通过没什么两样。
是不是太早了点?
“走走,咱上去瞧瞧,朱浩得了县试案首,那不是说生员没跑了?他才……九岁是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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