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跟朱娘母子做生意都不会危及王府利益。
因为这件事乃是昨日跟朱浩分别后,他与袁宗皋相见后才得知,之前一点没有这方面的苗头,朱浩如何能准确猜到?
再有一点……
自己先前跟范以宽闹得那么不愉快,袁宗皋居然不声不响把范以宽进王府当教习之事谈妥了?
等陆松登门造访,朱浩见到陆松时,有些意外:“陆典仗,不是说好了初五之前不问课业之事吗?你来作何?”
“啊?”
刘管家只能选择袖手,亦步亦趋跟在后面,一直进到朱府正院,才有婆子过来扶住心力交瘁的朱嘉氏,慢慢去了。
这怎么可能?
刘管家看到这一幕,也不知是该心疼还是该叫好。
刘管家面带羞愧之色。
朱万简皱眉:“怎么就不好抢?至少卖货的渠道给她抢咯……”
袁宗皋摇摇头:“要说的时候老夫自然会说,大过年的你回去好好休息……哦对了,初五之前,你再带人去一趟文庙,把范学正接到王府来。”
事情就有点麻烦了!
陆松前来跟袁宗皋汇报之前他跟刘管家接头时的情况,提及朱嘉氏见过朱娘后,得知跟王府做生意的人是朱娘,一气之下差点儿跌倒,估计回去后要养很久才能缓过气来……
朱万简听到后有些发懵,嘀咕道:“第一次听说吃绝户还有抢不回东西的……这他娘的什么世道!”
袁宗皋听完,脸上不由挂起了笑容。
陆松往院子里看了看,发现没旁人,这才摇头轻叹:“私人的事情。”
这一天是大年初一,上午出门拜年的人很多,但临近中午时路上基本就没什么行人了,大过节的人们到了一个地方轻易不会挪窝,一直要待到吃过晚饭才归家,虽然街上各处都能看到鞭炮燃放后的红纸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硝烟味……
“我不担心,反正再过一个多月,我就要去应科举,就算县试不过,那时估计陆先生也回来了。而且我觉得,这位范学正……或许没那么讨厌,就算愤世嫉俗,我不主动去招惹,与我何干?”
陆松微微一怔,心想这都能被这小子猜到?
朱浩笑容愈发灿烂。
陆松愈发后悔昨日那不必要的意气之争。
作为朱家老仆,他很同情朱嘉氏,可站在兴王府细作的立场上,怎么看这个顽固的老太太都是咎由自取。
陆松道:“是否要将此事告知张奉正?”
“进城去各店铺查账,顺带到三夫人那边走了走,才知原来新近安陆最大的塌房生意东家……就是三夫人。”
看着空荡荡的街道,朱浩笑着说道:“陆典仗有事直说,无需卖关子。”
还是一贯的思维,陆松只能认为朱浩听谁说过,有没有可能是唐寅临行前放出风声?亦或袁宗皋曾就此事征询过朱浩的意见?或者袁汝霖从祖父那儿得知消息,告知朱浩这个同窗?
“那你知我因何而来?”陆松续问。
……
刘管家心中无比悲哀,这个二老爷的心思跟他老娘一样,只是老太太有脑子,而你没有。
陆松着实有些惊讶。
陆松想了想,好像真是这么回事。
一个州儒学署学正,跟他一个王府典仗没什么联系,可这个学正一旦成为王府教习,还是他儿子的老师……
“朱浩,你……听谁说过吗?”陆松不解。
整个人恍恍惚惚,显然在儿媳那里遭遇的事,让心比天高的她吃了个大跟头,羞愤之下心态失衡。
刘管家纠正:“三老爷一脉还没绝户,不是还有个小少爷吗?”
袁宗皋暂时还无法过问王府府库之事。
朱浩……
“啊?”
朱嘉氏乘坐马车回到城外庄子门口,下马车时一个踉跄,差点儿一头摔倒在地,好在及时站稳了。
朱万简已经迫不及待要去接收大买卖,准备自己当东家了。
“呸,不知哪儿来的野种……我这就去找老太太,不信她没想法……这口气咽不下啊!”
陆松道:“今儿是新年,本不该打扰朱少爷……”
“示下个屁,三房的生意就是朱家的生意,打着朱家的旗号在外面做买卖,就算是街坊也不会认同她!带人跟我去办大事!”
朱浩决定不兜圈子,单刀直入问道。
袁府。
“唉!这么个不靠谱的主,还被当作宝,难怪朱家一天不如一天。”刘管家扁扁嘴,心中腹诽不已。
朱万简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望着被人搀扶颤颤巍巍往内院去的老太太身影,小眼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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