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作以往,他会想,只要朱家怀疑,还不上门来找你们的麻烦?
莫非对自己不信任,要用她自己的儿子来查这件事吧?
于三一时愣住了。
“切!”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吗?”
朱嘉氏一股邪火上来,怒不可遏斥道:“没听说你就去打听!你不是交游广阔吗?琉璃器皿这两月卖出去多少,赚了几多钱,为娘一句都没问过……你从中拿了多少,不用为娘说明白吧?”
“若你连这个都不懂,枉为朱家子孙,朱家或许真不适合留你。放你到外边闯一闯,也许对你来说是一种难得的历练。”
“……就是到处找人问,这位朱二爷真不小心,有时醉酒后也逢人便问,没什么人搭理他,先前的确有外地客商过来打听消息,但都不敢张扬,或许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于三身体一震,“浩哥儿,您可别玩火,被朱家知道,肯定又要大闹一场,或许这次直接走官府的渠道,把生意弄走。”
最近她很低调,少有过问家族生意,最多是让刘管家去调查大儿子朱万宏的情况,却迟迟没有消息回馈。
旁边丫鬟和婆子成为陪衬,她们只需要立在那儿,端着花盆、洒水壶或者递递剪子什么的,动手的事全由老太太来做。
……
望远镜的生意难道只做一次?以后朝廷就不再订购了?兴王府愿意向朱家订购?
以往朱家可以靠地位,压住自家三房孤儿寡母。
朱万简不以为然。
朱嘉氏正在院子里摆弄盆栽。
“只有朱家地位稳固,生意才能越做越兴旺,若你还想让自己这一房出人头地,就好好栽培你儿子,让他们替你完成你未竟之事。
“我当家……”
“镜子?什么镜子?”
今时不同往日。
“娘,你这是不相信我?”朱万简急了。
朱嘉氏终于提起一丝兴趣,转身望向刘管家。
“今天精神,看上去好了许多。”
朱嘉氏冷冷道:“你连跟娘单独说两句话的耐心都没有吗?你们四兄弟,你扪心自问,娘对他们,有对你好?”
朱浩的确不担心。
“没消息,就去老三媳妇那边问问,她现在雇请了很多护院,估摸着是在保守什么秘密,查查她在外面是否还开有什么工坊不为人知……如果没法从街坊四邻打探到消息,就问问她手底下做事的工人,花几文钱请他们喝茶,自然就清楚了。”
……
“老夫人。”
朱嘉氏没回头,语气淡漠:“有消息了?”
朱浩笑道:“对付不讲理的人,自然有不循常理的办法,这次朱家先派我那不会办事的二伯出来打听消息,或许就是为故意放出风来,让我和我娘知道有这回事?算了,他们想怎样便怎样吧。”
朱万简出现在后院。
平时朱嘉氏看到朱万简就心烦,这次听说有琉璃镜子这么回事,居然主动把朱万简叫来?
朱浩讥讽道。
朱万简继续表现出一副愣头青的模样:“切,什么琉璃镜子,从未听说过。”
刘管家立在花园一角,望着里面正在亲自动手裁剪盆栽和浇花的老太太。
先前还说这个家以后我来做主,现在又说我跟那娘们儿能力没法比,意思是让我跟她学?
“是。”
刘管家没有接话。
朱万简完全找不到方向。
“三房那边,有什么动静?”
此时朱浩已将望远镜的镜片打磨好,只等王府那边交来铜管安装,就从于三这儿,得知朱万简正在打听“琉璃镜子”的事。
朱嘉氏冷笑不已:“信不信,要看你做过什么。你大哥上次回安陆,没落着好,又被召回京师去了,估摸着一时半会儿别指望他回来,以后你就是当家人……当家人要有个当家人的样子,否则家业早晚败在你手里。”
此时丫鬟和婆子全都被朱嘉氏打发走了,风景宜人的庭院里只剩下母子二人。
但现在好像跟以往不同,因为朱家三房已经跟朱家分家了。
朱家庄园。
朱嘉氏知道自小被她惯坏了的朱万简不可能理解老娘苦心,光凭嘴上说无用,总归这个儿子怎么也扶不起来。
“不能落这老太婆口实,还是要做点实事……琉璃镜子?那是什么鬼?”
此话一出,朱万简心里不是个滋味儿。
只能去城里查,反正晚上也要找狐朋狗友喝酒,先向他们打听打听,或许就能探出消息呢?
……
外地客商可能知道镜子是苏熙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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