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京泓本来很激动,随即有些伤感:“我是想去,可我爹肯定不会答应的,他平时也不喜欢看戏。”
“那这样吧,我们看晚场,今日会连演两场,第二场在日落时,到时你一定要来看。”朱浩再度邀约。
下午上课时。
“那我试试吧。”
其实他不说,唐寅也知道。
“也好。”
京泓回到家中,把情况跟老爹一说,京钟宽屁颠屁颠就带着儿子说是要宴请儿子的恩师,在兴王府门口等着唐寅出来。
朱浩在后台见到一脸发愁的于三。
想要一直保密,不被宁王府的人知道他在安陆,短时间内看来可行,但时间一长谁知道会不会泄露风声?
……
唐寅仔细思忖后,同意了这个意见,回头对京泓道,“京泓,今日你回去跟令尊说,我邀请他看戏。将我身份告知他便可,那是你父亲,总守着秘密不妥……”
但这种态度……
袁宗皋临行前,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不让告诉外人,尤其是家里人。
朱浩道:“陆先生今日应该已跟京知县见过,此人在我们不在安陆时,帮过我家,这次我投桃报李请他看戏,不算什么吧?
唐寅在朱浩面前尽量压抑自己郁闷的心情,勉强一笑:“一早有人来告知,说是本地长寿县令来访,中午王府有酒宴,到时可能会过去陪客。”
彼此都是举人……京钟宽在功名上并不会优唐寅一等。
于三只占了书场三成干股,但现在说书每月的收入不过五六两银子,戏班本就是朱浩买的,后期投资也都是朱浩在做,于三不好意思占三成,朱浩每个月只是给他添点零头,让其能拿到三四两银子的样子,在这时代已经是妥妥的高收入人群,毕竟堂堂知县七品官,俸禄也不过就这个数。
……
天地君亲师!
朱浩没想到朱彦龄会跑来捣乱。
朱浩笑着回过头,前面的朱三问道:“你们在说什么?你给京泓的是什么东西?”
到了之前的书场,现在已经改为戏院子的位置,一群人正在收拾台上的道具。
朱浩道:“你都说这份儿上了,不演能行吗?你找几个漕帮的弟兄过来支应一下,我也想想办法。”
……
“戏都是我写的,区区几张戏票而已,没问题的……”
……
显然关德召不知朱彦龄跟朱浩的关系,不然不会这么不客气。
唐寅因为中午陪酒没来学舍,公孙衣代课,也就是开始时公孙衣随便教了一点,后面就让几个孩子自修,最后索性跑到外边躲清静了。
日头西斜时,唐寅来到教室。
安陆本身并不在宁王势力范围,宁王要报复他,定会找人来绑架、暗杀或是动用一些非常规手段,有兴王府保护是一方面,若是再加上地方官府也知悉此事并加以防备的话,安全就多了一层保障。
于三一脸为难之色:“戏是满堂彩,可就是遇到一点不顺心的事,戏快结束时,您家……那位大少爷又来了,带了几个狐朋狗友非要往台上冲,本来演得好好的,他一来就捣乱,坏了观众的心情。”
朱浩很想说,我喜欢。
好像整个人都郁闷了,看样子回去后好可能要落入借酒浇愁人更愁的地步,朱浩趁着快到中午时,过去发出邀约:“陆先生,今日我戏班的新戏开锣,邀请你一起去看,可有兴致?”
说完,朱浩拿出几张戏票递给京泓,一次给了四张票。
朱浩笑着问道,“你去不去?”
“再说了,陆先生难道不想在本地认识几个人,若真遇到歹徒来安陆对你不轨,也有人出手相助……不管怎么说,你现在是京泓的先生。”
“啊?这……能说吗?”京泓一脸惊讶。
京泓最后动摇了。
京泓眼前一亮:“听说那戏票很贵,你……真的有吗?”
不过仔细想想也没什么,戏班出名了,安陆城又没那么大,早晚会撞上的。
唐寅过来问道:“朱浩,你不是要提前回去准备开戏的事吗?”
……
于三只是名义上的戏班当家人。
要的就是你这暴脾气,可问题是,怎么才能在不损害戏班利益的情况下,把朱彦龄给教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