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料到。他这前脚刚一走,后脚便有一支千人精锐部队,悄悄地摸了过来。
他不愿灵山毁于一旦,便甘愿牺牲自己。
“随她去吧,中原如何,与我等无关。”
“风沙越是狂暴,就越能说明龙脉近在咫尺!”
姬夕瑶难以置信。
“大胤威武!”
这股无与伦比的大势,轰开了前方拦路的暴虐风沙。
拥有控风能力、人面鸟身的翕兹奄奄一息,苦笑道:“大哥,我巫力耗尽了。”
虚空都变得不稳,发出噼里啪啦的音爆之声,开始坍塌湮灭。
李诺皱了皱眉:“要多久?”
明明已是寒冬,然山上草木旺盛,春花漫山遍野,万紫千红。
【天下共主】这一命格,依旧璀璨。
以正合,以奇胜。便是她这次的军略!
这是……滔天战役凝聚军魂!
然而。
姬夕瑶无情道:“邪尊,巫妖劫和神魔劫之后,当今天下格局乃是人道永昌,你没机会的。”
邪尊望山兴叹。
叶箐雨哪肯将夫君独自留在这大须臾境。
另一边。
李诺握住叶箐雨的手,无比认真道:“邪尊出世,中原必有一场浩劫,你必须赶回去。”
如此看来,夫君一定能转危为安。
声东击西!
李诺态度坚定道。
他能算尽天下一品境,但超品的邪尊、上古佛祖等人,确实让他力有不逮。
“回答朕,尔等可敢否!”
莲台下的降龙罗汉说道。而几个珈蓝和金刚也是议论起来。
李诺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哎,我就担心外面,邪尊一旦大开杀戒,无人能挡啊。”
女帝御驾亲征已经有一个月了。
“我佛,那是李子安的妻子叶箐雨,亦是玄机子的衣钵传人。”
叶箐雨凝聚真气,再一次推演了李诺的命运。
“闭嘴!”
好像,有一股神秘的力量,阻断了他与天地间的联系。
所以,在被巫族三兄妹释放出来后,他第一时间就去了灵山。
佛陀摇了摇头。
姬夕瑶想要阻拦,但却是有心无力。
他的神台里,多出了一丝魔性!
身后万余将士的铁骑声,便如雷鸣一般响起。
东海诸岛,那是化外之地,邪尊自然不会有多大兴趣。
“不行,我要陪你一起。”
烛九阴点头道。
便见山脉上的花草树木瞬间枯萎。
……
“可是你……”
叶箐雨道,“倒是你,修为尽失,要不,我们找个安静点儿的地方闭关修炼?”
而眼前,则出现了一座山门!
叶箐雨期待道。
他亦愿意效仿!
老牛则没心没肺地继续挖苦:“啧啧啧,你自以为天机在握,可算尽天下,却唯独忘了邪尊。浪哩个啷,浪哩个啷……到头来,全为他人做了嫁衣裳咿呀呀……”
老牛不屑偷笑一声,继续低头啃食冰雪。
在老牛的无尽嘲笑中,玄机子走回了屋里。
老道恼羞成怒。
外面发生的事情,他一概不知,直到,有人推门而入……
“有何不敢!”
瞒天过海!
“传朕军令,随朕冲锋!”
拼个你死我活吧!
若非有叶箐雨护着,李诺那小身板早已千疮百孔了。
李诺虽成功离开了罗生境,但想要离开这大须臾境还需要费点功夫。
但是长城那边却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老道没好气道。
李诺还是没有练出气。
不管哪部功诀,他虽都记得口诀,但一番修炼下来,却依然无法在丹田中产生气机。
同样的,斩中原皇帝,亦能让中原气运加速衰减!
姬夕瑶的霞光剑便四分五裂。
她很快找到了一座道观,径直走了进去……
为今之计,只有唤醒大师兄,看他有没有办法了。
“袁天罡?现在的道门之主啊。不过可惜啊,道门,很快就要在这岁月长河中湮灭了。”
叶箐雨一时间也没辙了。
身为帝王,亲自做饵,试问巫族真能忍得住?
邪尊讶异地挑了挑眉:“咦,不错嘛,小小年纪竟然一品境了,小姑娘,你师父是谁呀?”
李诺刚踏入虚空旋涡,便立刻感受到了强大的撕扯之力!
他是魔佛,做这种夺舍之事,并无任何的心理负担。
他看着叶箐雨离开的方向,陷入了深思:“这小姑娘,有点意思啊。”
邪尊只是轻轻的伸出两指一夹。
“夫君,你试试能否修炼。”
在邪尊眼里,姬夕瑶不过蝼蚁,便没再理会,他耸耸肩,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山门。
区区一介凡胎,如何扛得住虚空的撕裂之力?
正在低头啃雪的老牛突然咧嘴大笑:“机关算尽太聪明,竹篮打水一场空。老二啊老二,你可后悔了?”
李诺沉思一番,道:“如果事真不可为……你便带领中原百姓出海吧,去找灵彩儿。东海之大,足以容下中原所有百姓。”
而这股战意,冲天而起,汇聚在了一起!
叶箐雨也只能将祈祷这两位师长能够不计前嫌联手对敌。
一品境强者的至强一剑,当真是毁天灭地。
偏军的主将,正是北月飞槐!
而此时女帝身边的龙骧军,已不足一万之数。
酒剑仙,正在闭关渡情劫。
“老道,一万年不见,怪想念你的。即使你已化作了一坛骨灰,我也想……把你再捞出来,唠叨唠叨。”
李诺笑了起来。
但他悲哀的发现……
两人终于在云罗盘的指引下,找到了出口。
没想到他竟能在有生之年,亲自看到军魂的诞生!
没想到一品和超品的差距,竟是天与地的差距,是圣与凡的差距!
轰轰!
很显然,这遮天蔽日的风沙乃是巫族所为。
但是,他们浑然都忘记了,此时的李诺没有任何的修为!
他正好坐享渔翁之利。
叶箐雨安慰道。
“大胤威武!”
百年来的养气功夫,在这一刻全都化为虚无。
好吃!
叶箐雨搀扶着李诺,找了数日后,总算看到了一个勉强可以遮风避雨的石窟。
未料胜,先料败。
“驾!”
老牛的身后,一间石屋门口,瞎眼瘸腿的老道迎着风雪,一脸铁青。
一处不知名的山头,不知几千丈之高,一眼望去,白茫茫一片,除了雪还是雪。
如此。
一口鲜血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