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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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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荷马式的笔力!堪与荷马媲美!”

    女士们异常兴奋,赞不绝口,而且感叹不已。

    这次朗读以后,果戈理在所有人心目中的形象更加高大了…… 12

    第二天,我和康斯坦丁·阿克萨科夫一起上别林斯基那儿去。阿克萨科夫热情洋溢地向他讲述了昨天朗读的情况,他说,听了《死魂灵》以后,再也不能怀疑果戈理是个天才,他将给俄罗斯文学奉献一部反映俄罗斯整个面貌的博大精深的作品。

    别林斯基贪婪地听着阿克萨科夫的讲述,并用羡慕的眼神望着我们。

    “见鬼,你们可真走运!”他说,“要是现在能让我听一听这一章,豁出什么代价我都心甘情愿……”

    此时别林斯基本人尚未结识果戈理(他是后来在彼得圣普罗科波维奇处同他结识的)。《密尔戈罗德》问世以后,别林斯基对果戈理的艺术力量,尤其是《旧式地主》和《涅瓦大街》中表现出来的那种艺术力量感到惊叹。《钦差大臣》简直使他心醉神迷。

    他是最先理解这部喜剧的意义的人之一。普希金则仅仅赞赏作者那种惊人的喜剧手法……

    有意思的是,当别林斯基后来开始阐释果戈理作品伟大的社会意义时,果戈理被这种阐释吓坏了,他宣称他所写的根本就不是某些 评论家归到他头上的那种意思。

    果戈理是茹科夫斯基和其他一些对别林斯基很不赏识的文学权威的朋友,因此他似乎很担心这个年轻的、权威们不予承认的评论家对他的热情可能使他在权威们心目中的声誉受到某种损害……

    谢尔盖·季莫费伊奇·阿克萨科夫说服扎戈斯金(他对果戈理不太赏识)趁果戈理来莫斯科之际在莫斯科的舞台上演出《钦差大臣》。

    这个戏的上演出乎作者的意料:谢普金和其他演员都争先恐后,竭力在他面前卖弄演技。莫斯科大剧院在夏天本来很少有人光顾,这一次却挤得满满的。莫斯科所有著名的文学家和其他知名人士全都济济一堂,有的坐在池座的前面几排,有的坐在二楼的包厢里。别林斯基、博特金和他们的朋友当时还算不上什么名人,他们坐在靠后的几排。大家都在用目光搜寻作者,大家都在询问:他在哪儿呀?但人们都没有看见他。直到第二幕结束时,尼·菲·巴甫洛夫才发现他坐在切尔科夫夫人 13 的第一层厢座的角落里。

    第三幕结束以后,剧场里响起了响亮的喊声:“作者!请作者出场!”喊得最响、鼓掌最起劲的是康·阿克萨科夫。他完全控制不了自己了……

    “康斯坦丁·谢尔盖伊奇!……够了!……您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尼古拉·菲利佩奇·巴甫洛夫边笑边整理自己的衬衣硬领,走到他跟前大声说道。

    “您别管我。”康斯坦丁·阿克萨科夫板起面孔答了一句,又狂热地鼓起掌来。

    “您干吗生气呀?我是为您好……您瞧瞧,”他转身对着我继续说道,“康斯坦丁·谢尔盖伊奇生我的气了,就因为我劝他冷静一些,免得伤了身体……真的,这么忘乎所以对身体有害,对吧?您说呢?”

    在这一片狂乱的喊声中,果戈理(我一直注视着他)坐在椅子上头越垂越低,最后他几乎是溜出了包厢,以免被别人看见。

    幕拉开了。

    一个演员出来宣布说:“作者没有到剧场来。”

    果戈理真的在第三幕结束后乘车走了,这使演员们感到很不痛快,他们使出了上帝赋予他们的全部才能,为的就是博得作者的夸奖。

    果戈理离开剧场这件事也给观众留下了不愉快的印象,连康斯坦丁·阿克萨科夫对此也感到不满。

    “不行,你们这位果戈理太高傲了,”尼古拉·菲利波维奇对他说道,“你们把他惯坏了……对不对?您说呢?……他这么做对观众、对演员都是不礼貌的,这话您同意吧?……是不是?我可没说错吧?”

    “不错,他这么做是不应该。”康·阿克萨科夫心中不快地说。 14

    尼古拉·菲利佩奇·巴甫洛夫当时坐在第一排,戴着黄色手套,穿着漆得锃亮的皮靴,不时从口袋里掏出金色鼻烟壶闻闻,动作特别优雅。幕间休息时他在演出厅里踱来踱去,同所有知名人士都要谈上几句。假如我不是有幸认识《三部中篇小说集》的作者的话,看着他那优雅的动作和与众不同的风度,想必会把他当成莫斯科的某位贵族老爷。

    别林斯基则显得腼腆、局促,谈不上任何风度:他穿一件破旧的常礼服,每颗扣子都扣得整整齐齐————当巴甫洛夫同他并排站在一起,以一种惠予垂青的态度同他谈话,并把自己的金色鼻烟壶递给他(别林斯基爱闻鼻烟)时,他那副模样简直显得寒碜。

    我讲述的这个时期正是尼·菲·巴甫洛夫春风得意的时期,他在不久前刚同莫斯科一位著名的女诗人结婚,她的娘家姓亚尼什,除了诗才以外,她还拥有一千名农奴,并在奉献节林荫路上拥有一幢宅邸,正门筑有台阶,还有专人看门。

    巴甫洛夫赢得她靠的是自己的《三部中篇小说集》。这部作品一问世就博得一片喝彩声,于是她就嫁给了他,把她那颗充满诗意的心献给这位幸运的小说家。

    当尼古拉·菲利波维奇把我介绍给他的夫人时,我不由自主地感到有些忐忑……

    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位身材高大瘦削的夫人,仪容严肃端庄 ,就像沃尔特·司各特笔下的洛克利雯夫人 15 一样。她的姿势和眼神里都有一种卖弄风度、故意做作的成分。她站在两根大理石圆柱之间,当我向她鞠躬时,她仪态庄重地微微俯身,然后像舞台上的女王那样庄严地向我伸出手来……我觉得这一刻我似乎应该跪下来恭恭敬敬地吻她的手————然而我只是跟她握了握手。

    五分钟以后,巴甫洛夫夫人告诉我,她深得亚·洪堡 16 和歌德的赏识,歌德还在她的纪念册里为她写了几行题词,随后她拿来写有这几行珍贵题词的纪念册……一刻钟以后,卡罗利娜·卡尔洛芙娜给我朗诵了几首她译自德文和英文的诗……

    当我跟卡罗利娜·卡尔洛芙娜进一步熟识以后,我发现她的举止尽管给人一种矫揉造作的庄严的感觉,但有时也显得有些粗鲁,令人觉得不很愉快。

    有一天,尼·菲·巴甫洛夫站在阿克萨科夫家客厅里的镜子面前戴他那副黄手套,他正打算到什么地方去。当时他的妻子不在那儿,后来她乘车来了,走进客厅,这时他正在镜子跟前梳妆打扮,她意味深长地对阿克萨科夫夫人使了一个眼色,伸出手指做了个“嘘”的样子,然后踮着脚走到丈夫身后,在他背上狠狠地拍了一掌。

    尼古拉·菲利波维奇大叫一声,痉挛着转过身来,看了他的夫人一眼,说道:

    “我还以为是哪个当兵的在我背上揍了一拳……”

    卡罗利娜·卡尔洛芙娜只是偶尔来莫斯科一趟,她住在靠弗拉基米尔大路的一幢别墅里,康·阿克萨科夫驱车带我上她那儿去过两次。我记得其中有一次,我们三个人坐在别墅的凉台上,用戏谑的语句翻译维克托·雨果的某些诗,并以此逗乐,其中有一首是:

    Ce siècle avait deux ans,Rome remplaçait Sparte...

    我记得我们把这首诗的头两行逐词翻译为:

    这个世纪已有两年。罗马取代了斯巴达,

    拿破仑已经钻出了波拿巴的胯下…… 17

    卡罗利娜·卡尔洛芙娜觉得这两行诗非常可笑,她把右手伸向空中,十分得意地一再朗诵这两行诗。

    几年以后,我有一次去莫斯科,当时巴甫洛娃住在靠彼得堡大路的索科洛沃镇,就在后来伊斯康捷尔住过的那幢别墅里。 18

    在她生日那一天(好像是在七月份),我同萨京一起应邀上她家里去吃午饭。

    将近四点钟时我们到了她的家里。

    在大门口和台阶上迎接我们的是几个身穿夏装的仆人,衣服的纽扣上饰有纹章。这些纽扣上的纹章属于哪个家族————是尼古拉·菲利波维奇家的还是卡罗利娜·卡尔洛芙娜家的,抑或是他们两个家族的联合纹章————我就不得而知了。 19

    尼古拉·菲利波维奇把我们两人领进一个小房间,那里已经有几位客人了。沙发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只打开的大锦匣,里面衬着深红色的天鹅绒。这是妇女在旅途中用的梳妆盒,里面装着一些镀金的用品,都是尼古拉·菲利波维奇赠给他的夫人的,摆在这里大概是想让客人们惊叹一番。

    女主人露面之前,男主人一直在给我们讲故事。尼古拉·菲利波维奇·巴甫洛夫是俄罗斯人聪明伶俐、机灵颖悟的一个生动的典范。他本来被安排去学习演戏,因此他是在莫斯科一所戏剧学校里接受启蒙教育的。不难想见这种教育是怎么回事,而且他没有丝毫表演天才。但他头脑敏捷,善于模仿,很有胆量,具有出色的才能,因而使得科科什金 20 对他格外注意。巴甫洛夫的法语学得相当好,甚至开始讲这种语言,讲得相当不错。他似乎还学过英语,他翻译莎士比亚的《威尼斯商人》可以证明这一点。莫斯科所有的贵族都出入于科科什金家里,巴甫洛夫因此得以结识许多人,外表也变得衣冠楚楚,最后完全成了一位莫斯科的绅士————于是他离开了舞台。科科什金给他安排了一个职务。

    嗣后巴甫洛夫离职并转而从事文学活动,《三部中篇小说集》的问世使他声名大振。这些小说的自由主义倾向引起了政府对作者的注意,据说皇上亲自读过这几篇小说,严厉申斥了作品的不良倾向,传谕对这个有才华的作者提出劝告,要他今后不要再写这类情节,可以描写诸如高加索的自然风光这一类题材。我在上文已经说过,正是由于这几篇小说,巴甫洛夫才得以同亚尼什小姐结婚。

    巴甫洛夫一向嗜赌成癖,随着财产的增加,这种嗜好变得更加强烈:据说他一个晚上的输赢达一万至一万五千卢布,使他妻子的产业遭到损失,因为她曾全权委托他管理她的领地。这样就导致夫妻间产生很不愉快的纠纷,众所周知,其结果是夫妻关系的断绝,这给巴甫洛夫带来极大的烦恼。

    巴甫洛夫的死敌索波列夫斯基抓住这件事写了下面这首讽刺诗:

    啊,不论你举目何处,

    所有的爱情都是坟墓!

    亚尼什小姐把她的丈夫

    推进了一个穴窟。

    这位女士喃喃祈祷,

    一个劲儿念叨她的丈夫:

    但愿他待的那个穴窟

    更窄、更挤,苦上加苦…… 21

    据说索博列夫斯基那首有名的四行诗也是针对巴甫洛夫写的:

    不是因为看你可怜,

    我才对你棒下留情,

    只因我的棍棒过于精美,

    不屑于用来对付你这号人————

    为什么索博列夫斯基这样憎恨巴甫洛夫,我不了解,然而众所周知,索博列夫斯基老是随身带着一张三个平庸演员举行福利演出的海报,其中就有巴甫洛夫。“我把它留着以防万一,”索博列夫斯基说,“巴甫洛夫要是忘乎所以,我往往就掏出这张纸片,一言不发,远远地亮给他看看。”巴甫洛夫当了文学家、成了上流社会的人以后,极为害怕别人提起他过去的职业……

    不过总的说来,巴甫洛夫被认为是一个意志坚定、非常自由化的人物————至少莫斯科那些著名的文学家是这么看的。 22 他同阿克萨科夫、霍米亚科夫和舍维廖夫关系很好,不过他的观点全然是西欧派观点,丝毫也不同意他们的斯拉夫主义。

    我和萨京应邀去索科洛沃庆贺卡罗利娜·卡尔洛芙娜生日的时候(那是在四十年代末期),这一对夫妇的家庭关系已经开始动摇。巴甫洛夫夫人要丈夫保证手不沾牌。他遵守了这项诺言:确实手不沾牌,但却请别人替他打牌。他的夫人没有料到他会耍这种花招,因此已经动摇的家庭安宁尚能勉强维持下来……我已经提到,我们在四点钟到达索科洛沃,男主人一边给我们讲故事,一边等候夫人露面,整整讲了一个多小时。我们开始感到腹中空空,但在六点差一刻时门打开了————卡罗利娜亭亭玉立,身披盛装,仪态万方地走了进来。

    她对我显得格外垂青,把手伸给我,让我陪她到花园里去走一走。

    尼古拉·菲利波维奇和其他客人跟在我们身后。刚走了几步,卡罗利娜·卡尔洛芙娜就告诉我,她正在写一部很长的叙事诗,标题是《四对舞》,说着她满怀激情地做出戏剧性的手势,开始为我朗诵长诗的片段。花园相当大,我们走遍了里面所有的林荫道,可是还看不出朗诵结束的迹象。

    尼古拉·菲利波维奇终于忍不住叫了一声:

    “卡罗利娜·卡尔洛芙娜,咱们今天吃不吃饭呀?已经六点钟啦。”

    “那么你吩咐他们摆上来吧。”她答了一句,又继续朗诵。

    最后我们来到餐桌边。这时餐厅里出现了卡罗利娜·卡尔洛芙娜的妈妈和爸爸,这两位老人的外貌很讨人喜爱。他们十分谦恭地在餐桌旁坐下来,用一种卑躬屈膝的敬爱的神情不时看看他们天才的女儿,在她的威望面前他们简直是五体投地。卡罗利娜·卡尔洛芙娜的父亲爱好绘画,不时涂抹几幅;母亲则编织长袜,兼任带钥匙的管家。

    女儿是这座府邸的主宰人,她只忙于张罗一件事,就是让她的宅邸具有贵族式的外观,某种美丽如画的场面。据说父母出来会客之前,她连他们的服饰打扮也要认真查看一番。

    午宴席上,妈妈的衣着像德国人那样整整齐齐、一丝不苟,包发帽优雅地褶成波纹,颈边的衣领也精心皱成波浪形;爸爸身穿未经漂白的麻纱色的夏服,长长的银发在头顶中间仔细分开,一直垂到肩头。这两位老人的形象就像是从某一幅弗兰芒派绘画上拓下来的一样。

    餐席上讲话最多的自然是女主人自己。她谈的题目是文学,再就是描述她的儿子如何有天才……

    卡罗利娜·卡尔洛芙娜对别林斯基表示十分不满,因为别林斯基在《祖国纪事》上发表评论时对霍米亚科夫的诗才评价不高。她说,霍米亚科夫的每一行诗都像金子一样铿锵,说着她朗诵了霍米亚科夫的几首诗作为佐证。随后她把话题转到她自己的诗才上……当时《祖国纪事》上刚刚出现一些摹拟性讽刺诗,于是巴甫洛夫夫人宣称,不久前她在花园里散步时突然也产生了这种念头,即兴写了一首摹拟性讽刺诗————她希望这篇游戏文字不比彼得堡的同类作品差。

    “我给诸位念一念。”她说。

    她把餐巾放到桌上,做出一副庄重的样子,开始朗诵。

    尼古拉·菲利波维奇脸上的肌肉颤动起来,老亚尼什夫妇怀着虔敬的喜悦之情注视着女儿。

    不过,尼古拉·菲利波维奇本人此时对他夫人的诗作也感到由衷的喜悦,常常当着她的面给我们朗诵她的诗,她则得意扬扬地微笑着,不时意味深长地看我们一眼……

    凯切尔同巴甫洛夫关系相当亲密,但不喜欢上他家里去,因为他对巴甫洛夫的夫人没有好感。巴甫洛夫夫人对他也不可能怀有特别的好感。凯切尔的身形和姿势,他的叫嚷和笑声,他那种不受欢迎、尖锐率直的话语————总之,他那种厚颜无耻的态度对这种具有上流社会气氛的府邸来说是不合时宜的……有他在场,这个家庭过分讲究的礼节和矫揉造作的作风就会受到破坏。

    至于我本人,我倒是很喜欢同凯切尔一起上巴甫洛夫家里去。

    把凯切尔同这个家庭的男女主人及他们家的整个环境加以对比,那是极为有趣的。再说,应该说句实话,假如没有凯切尔在一起的话,待在巴甫洛夫家里会烦闷得令人无法忍受,因为这个家庭的一切不知怎么都显得过分精雅,循规蹈矩,彬彬有礼而又矫揉造作……

    1 米·谢·谢普金(1788——1863),俄国演员,俄国戏剧的改革者及现实主义舞台艺术的奠基人。自一八二四年起成为莫斯科小剧院演员,以塑造《聪明误》《钦差大臣》等名剧中的主角形象而著称,同赫尔岑、果戈理、别林斯基、谢甫琴科等人关系密切。

    2 尼·赫·凯切尔(1806——1886),俄国翻译家、医生,别林斯基、赫尔岑和格拉诺夫斯基的密友。一八五九至一八六二年同加拉霍夫一起编辑第一版别林斯基文集。

    3 赫尔岑的笔名。按:巴纳耶夫发表回忆录时,赫尔岑被沙皇政府宣布为“国事犯”,出于书刊审查方面的原因,本书中凡提及赫尔岑时均使用“伊斯康捷尔”这一笔名。

    4 尼·普·奥加廖夫(1813——1877),俄国革命家、诗人、政论家,赫尔岑最亲密的战友,自一八五六年起侨居英国。

    5 尼·米·萨京(1814——1873),俄国诗人、翻译家,赫尔岑和奥加廖夫小组的成员。一八三四年同他们一起被捕,在辛比尔斯克度过几年流放生活,后通过赫尔岑结识别林斯基、巴纳耶夫等人。

    6 一八三四年夏天赫尔岑、奥加廖夫及其朋友被捕,次年春天被分别流放到俄国不同的省。

    7 德国作曲家梅耶贝尔(1791——1864)的歌剧《恶魔罗勃》。

    8 指米·尼·卡特科夫。

    9 果戈理的喜剧《钦差大臣》中的“市长”一角。

    10 谢·季·阿克萨科夫的名著《家庭纪事》和《孙子巴格罗夫的童年》。

    11 阿·费·皮谢姆斯基(1821——1881),俄国作家,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一千个农奴》和剧本《苦命》。

    12 这一节叙述有若干不准确的地方。果戈理从国外回到俄国不是在一八三九年六月,而是一八三九年九月。他在阿克萨科夫家朗读《死魂灵》第一章是在一八三九年十二月底或一八四〇年一月初,而朗读《争讼》则是一八四〇年三月八日的事。

    13 指叶·格·切尔科娃,俄国考古学家,历史学家切尔科夫之妻。

    14 这次演出的时间不是在夏天,而是在一八三九年十月十七日。巴纳耶夫对这件事的记述十分准确。果戈理不愿露面一事引得公众议论纷纷,第二天他为此写信表示歉意。

    15 沃尔特·司各特的长篇小说《修道院长》的女主人公。

    16 亚历山大·洪堡(1769——1859),德国自然地理学家,近代气候学、植物地理学和地球物理学的创始人之一,主要著作有《宇宙》五卷等。

    17 这是雨果的诗集《秋叶集》(1831年出版)首篇的开头两行,正确的译文应该是:“这个世纪存在两年了;罗马代替了斯巴达,波拿巴已经显出是拿破仑……”“这个世纪”指十九世纪,雨果生于一八〇二年,故有此说;罗马指恺撒时期的罗马;“罗马代替了斯巴达”影射帝制代替了共和制。

    18 卡·巴甫洛娃于一八五〇年在索科洛沃镇消夏,而伊斯康捷尔(即赫尔岑)住在那里比她要早几年,在一八四五至一八四六年。

    19 巴甫洛夫夫妇自命贵族家庭出身,实则并非如此。巴纳耶夫在此处和书中其他一些地方讽刺了他们的这种虚荣心。

    20 费·费·科科什金(1773——1838),俄国戏剧家,一八二三至一八三一年间曾主管莫斯科的几家剧院。

    21 一八五二年,卡·巴甫洛娃向莫斯科军事总督扎克列夫斯基控告她的丈夫因赌博而使她濒于破产。巴甫洛夫本有自由派的名声,加上在一首诗里揭露过扎克列夫斯基的刚愎专横,扎克列夫斯基便下令把巴甫洛夫抓起来关进反省院。“穴窟”一词原文亦指监狱。

    22 到巴纳耶夫撰写回忆录时,尼·菲·巴甫洛夫的这种声誉已发生了急剧变化,他公开转向反动立场,自一八六〇至一八六三年编辑御用报纸《现代报》,甚至从内务部领取津贴。即使在四十年代,他也属于自由派右翼,最明显的证据是他憎恨别林斯基,千方百计削弱他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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