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又不说话了?不想了?”
“骗谁, 才八点钟。”
苏越洲趁她力小抵不过,将门往里面推,搬上椅子强势进攻了她的房间。
鬼才信她现在就睡觉,如此黄金的复习时间,以往她都得看到十点钟。
夏川被他那平淡的一眼看得无感,仿佛自己是个多事找事的人,悻悻地回过头:“哦,那你当我没说好了。”
他努努嘴:“英语卷子。”
被冠以放空假之名的俩所谓病人回到家, 自然而然被陈佩宁耳提面命要比在校更加勤奋努力。
接着他也不凑上门去听, 顾自走开去阳台,顺手将顶灯打开。
“要我喊你一声那个吗?”说着他拖出声来,“老……”
她继续编造着借口:“生病的人要早点睡。”
款式倒是跟上了目前的潮流,有花纹与蕾丝,有一件都延到了肩带上面,看上去相当富有美感,就是不知道穿上去会是怎样一副光景。
苏越洲将手上的笔在桌上来回弹击,见她想一会儿都想了很久,嫌弃道:“你这什么榆木脑袋。按照这速度,考试时候你才做到填空题,我早就交卷出门玩了。”
苏越洲决定使用缓兵之计,他先任由椅子和书放在门口, 朝里面高喊了一声:“我就在这里一直等着了喽。”
房间很安静,屋外也没有任何杂音,苏越洲当然将她那句话听清楚了,而且一字不落。
她划线的手停下。
苏越洲见她顿时安静下来,朝她轻喊了一声,没见理会。
苏越洲:亲了不敢承认?
“小川川。”
夏川闻言惊喜地看过去,某人依旧一心两用做着作业跟她聊天,空出的左手指了指自己的左脸颊,朝她道:“把你说话的工具这里来一下。”
她心说,照这样,你不是已经坏过一次了么。
虽说这一次摊牌无效反而打了退堂鼓,但夏川没有因此被搓弱锐气,反而在后来趁他虚时不时进攻一回,但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苏越洲发觉情况不对,他不习惯两人对话以她为结束,于是跟着走到她门口,敲了两下门喊道:“你是我妹妹啊,不过你是个假的,是个假的我需要安好心吗?”
后来,夏川倒也妥协了,这大爷没多讲废话,而是在宽敞的书桌另一边坐下来,跟她一块安静地学习。
到了第二天,她终于找着机会跟他摊牌。
那一刻,他脑海中仿佛有冬日里绚烂成群的烟花在不断爆炸。
而对于苏越洲, 即使没有方城这个助手在旁边,也能喊到一群狐朋狗友出去玩浪。
在他妈特意上来监督了一阵,又给俩人送了感冒药喝并吃了些点心之后,苏越洲摸准自家老妈已经上楼休息不会再下来, 偷偷摸摸将复习书收拾到一起,并放到椅子上一块搬出去,用手拍响对面的门。
“问个题目还要坐下来?”
她皱眉:“什么卷子?”
“不过要做到也不难。”
“开门。”
夏川拿起卷子看了看抬头的标题,然后扫了他一眼,说道:“这方面跟你讲不通,词汇量都是平时累积的,我没办法将脑子里的内容搬运给你。不过我们班讲过这套卷子了,我拿给你,自己去理解校对。”
说完她摔上门,果断将门落锁,说什么也不打算轻易开门。
半分钟过去, 里面一点动静声都没有。
这家伙这回压根就不上当。
苏越洲运算的笔尖不停,抬头看她一眼,说:“你管我?”
夏川这回认真听了,在慢慢理解消化的过程中,他期待地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问:“这次懂了没?”
苏越洲没料到她突然讲话,转身的时候眼中全是红血丝,没有说话看上去却已是严肃冷然。
“是你的事情,我干什么要多管闲事。”她哼了一声,在纸上气呼呼地划了几条乱糟糟的线条,“再说,你从来不讲信用。感恩教育都感动不了你,你会听我说话?”
夏川说着松手要转身,低头一瞟他的脚不安分地跨进来,于是也防范性地迅速将门关小,警惕地说:“你别想进来。”
过了一会,她听见旁边的人这样说。
夏川搁了笔,视线还是看着题目,连名带姓地郑重道:“苏越洲,你现在听清楚了,我可从来没有答应过你什么。”
苏越洲再次敲了两下门。
苏越洲朝她招手,示意她凑近些,耐心地再讲了一遍。
或许,那只会让他心中的恶趣味愈加扩大。
“一大早的你吃错药了?”他蹙眉。
夏川:那是你的幻觉。
夏川冷冷吐出:“闭嘴。”
那天夜里,夏川愣是没做出一个好梦,仿佛他就在她身边似的,梦里也能看见他无孔不入地出现扰乱她学习。
夏川在这方面很自觉,不用外人多说。
但是,他没有料到的是,她突如其来的一个动作,欠身过来蜻蜓点水般的一个吻,刚好印在他的左脸颊边上。
他刚才想到先前早一会儿的时候,她一直在这边忙活着什么,目前抬头仔细看去, 不就是这两件新买的贴身衣物么。
夏川表情坚持:“因为你坏心眼。”
苏越洲看她这副低声下气的模样,心里才痛快了些,嘴上说着:“哪里呢?我看看……”
不出一秒,她听见那边这样说。
“对啊,我请假是回家照顾生病的那个人。”
夏川一口气发泄出来:“你才吃错药了,没感冒的人也装病请假。”
“我感恩我爸妈,也感恩他们将你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