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重要的是

一片黑暗森林中，只有先开枪的最安全。

    但意识体在踏入一阶，正式降临世界之前，哪怕具有相应的超凡本质，也无法彰显本质，只能增强自己。

    女院长耸了耸肩膀，回到了折叠椅上坐下。

    他这十几年来，还真的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

    他看到了新的路。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我的眼睛，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应该已经见到过了吧？夜蓝在火锅店的那场战斗，就降临了自身的意识体，那一片长满死者之眼的苍蓝大海……”

    辛难没有叹息，很快又恢复了那平静的样子。

    “所有的属于个体的超凡本质，都来自宇宙的本质，宇宙未有的本质，绝不可能演化为超凡，这是定律。”

    于是一种顽固又脆弱，冷血又温情的关系形成了。

    辛难有那么一瞬间的痛苦和迷茫。

    “你所见的风、火、水、土，雷电、星空、黑暗、光明，甚至是生命、死亡，这些都是宇宙已有的本质，都可以被要素凝结为超凡者可以利用的力量。”

    “看到了吗，引力，这种属于宇宙的本质被人类给拥有了，虽然我的力量比起宇宙来说很弱小，但确实是超凡的。”

    你能想象可爱的，扎着马尾，身上满是青春气息的少女给你告白时，她身后的独眼怪物，正一边戳着自己的独眼，一边羞涩的抽搐吗？

    那就是虽然在一片黑暗森林中，谁先开枪谁就能存活的更久。

    “我明白了。”

    “我们人类不也是一样吗？重要的从来不是我们的存在本身，而是我们为了什么而存在，我们选择要怎样的活着。”

    根据女院长的话来看，意识体是拥有超凡本质的要素影响世界的媒介。

    辛难眼中的背景画，似乎和所谓的意识体直接关联，搞懂这东西是什么，对他来说近乎一种执念。

    在要素可吞噬的黑暗世界中，怀有要素本身就让超凡者彼此贪婪。

    辛难比谁都更渴望那些普通人不付一点代价就能拥有的东西，因此他总是在逼着自己忽视那些怪物。

    “成为超凡，我们的确明知在走向深渊，但是，在唯物局中的每一个人，都有着想要守护的东西，正是这些东西，让我们完整，弥补了我们疯癫的缺口。”

    “那么小男孩，你有想要守护的东西吗？”

    但如果这片黑暗森林中的猎人过分密集，到处都是猎人，走不出多远就能碰上，且大家唯一的“食物”就是其他猎人，那么率先团结起来的猎人自然就拥有扫荡独行猎人的能力。

    “那么我们谈谈其他的吧，我对意识体很好奇。”

    “感官，是生命最伟大的奇迹，在超凡的世界里，也的确会出现如你一般这样，即便没有要素支撑也具有特殊感知的案例，但很遗憾我们对它们的了解还没有深入到可以解读成因的地步。”

    院长头！”着他道：

    这个法则在这个世界似乎有了那么一点改变。

    他挣脱了给他表白少女的拉扯，在她的哭泣中被其他同学当做了不可接近的怪胎。

    辛难点了点头，当时那一片从虚无成为真实的海洋，对他的冲击，远超一切。

    她在心道。

    院长摇头。

    让他意识到了，自己所看到的东西，是绝对真实的！

    辛难心头一震！

    “而当你蓄满情绪沉淀，在意志被彻底压垮之前，达到了那一线的平衡，你将再一次获得突破理智界限，触碰宇宙本质的机会。”

    院长头！”头。

    但这双眼睛，也在畸变中拯救了他。

    这双眼睛，带给了他超乎想象的痛苦。

    可是你能想象你的父母、妹妹顶着可怕的魔物和你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他们身后的怪物却在喷洒浓稠恶心粘液的场景吗？

    身边所有人都和怪物残酷的生长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