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萤摸出手机,调作静音,偷偷给蒋西池发了条消:“我妈给我上课了。”
方萤看一眼身旁躺着的丁雨莲——她睡觉很沉,一般动静不大容易吵醒。
方萤瞧了瞧对面的蒋西池,笑说:“你躲那么远干什么?这是在家里,我又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方萤转过头来,瞅着他。
方萤和蒋西池进了门,没瞧见人,喊了一声,吴应蓉和丁雨莲方从厨房出来。
最后,他忽觉得肩膀猛地一疼——方萤这一口是正咬下去了。
丁雨莲满足地叹声气。
自己也要加油了。
丁雨莲提这茬,自然是有她的用意。
方萤嘻嘻一笑,“您觉得好看吗?”
店主问:“打在什么位置?”
方萤累的不想动,“我得回楼上了。”
方萤伸脚踢他,“……你学坏了。”
方萤还在摩挲着他的耳朵,无意识的,却让他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蒋西池耳朵上多出了一样东西,总觉得不自在。
蒋西池指了指肩上被她咬出的牙印,“这个,比打耳洞疼多了。”
然而,这次完全是由蒋西池主导的,所有的手段,都像是故意要让她发出声音一样。
蒋西池走到近前, 将她手一挽,却是商量起来:“……真的要打?”
蒋西池把一身湿漉漉的方萤抱进怀里,听她哭着控诉:“王八蛋。”
方萤略略退后一步,始终观察着蒋西池的表情。他神情淡然,只在“ 咔”的一声之后, 才不甚明显地蹙了一下眉。
方萤轻手轻脚地爬下床,脚尖碰到了床边的拖鞋,穿上,又轻手轻脚地下了楼。
蒋西池全程一声不吭,一副待宰羔羊的模样。
忽然伸手,捏了捏他摘下了耳钉的耳洞。
她真的哭出来了。
“那也是你教的。”
过了几分钟,“我真的得回楼上了。”
店主笑了,“男生还怕疼啊?”
还没来得及说话,蒋西池已经松开了手,低下头来,狠狠地吻住她。
吴应蓉“检查”过了方萤,又仔细打量蒋西池。她注意到了蒋西池耳朵上戴着的东西,“嗨,怪时髦的,方萤帮你弄的吧?”
她抬手把已经关掉的灯打开,去抽屉里翻出生日时送给蒋西池的莫比乌斯形状的耳钉。摘下钢针,棉签沾着酒精消了消毒,把耳钉戴上。
“坐过来,我睡不着,和你说会儿话就上去的。”
丁雨莲将信将疑,“……真没有?”
沉默了片刻,丁雨莲碰了碰方萤肩膀,“囡囡,我问你一件事。”
方萤笑说:“不会啊,您不是还得负责喂胖我吗?”
蒋西池还在判断她说的话的真假。
蒋西池叹声气,亮出了自己的底限:“在学校我是不会戴的。”
吴应蓉颇为感慨,“你俩这么省心,真是让我们一点儿忙都帮不上。”
“好了。”
“你可别骗我。胖的四斤哪儿去了?”吴应蓉捏捏她的细胳膊,“孩子在外面就是容易吃不好。”
半学期不见,丁雨莲和方萤母女俩自然有很多话要说。
“嗯?”
方萤忙问:“……不疼的吧?”
呼吸平顺下来。
蒋西池:“……”
他应下来,动作却和方萤哀求的截然相反。
方萤笑嘻嘻地说:“真的, 没商量。”
方萤换完以后,瞅他一眼,笑说:“不要这副表情,真的很好看。”
他翻了个身,带着力量的身体一下就覆压下来,手掌一把捂住了她的嘴,贴近她耳朵,沉声说:“……一会儿不准叫。”
“你跟西池……”
方萤凑拢,低声笑说:“可以试试,黄的不行,还有赤橙绿青蓝紫。”
方萤很是惊讶,“现在打耳洞都这么高级了?”
家里倒是没有太大的变化。阮学文种的栀子开了花,一股子清香。
方萤走过去, 手指轻轻捏了捏他耳朵上靠近软骨的地方,“这里。”
两个孩子不在跟前,又情意相投,一时把握不好分寸,那都是常有的事。
晚上收拾好行李,临睡前,方萤突然想起什么,“阿池,你耳朵上的钢针,好像可以取下换自己的耳钉了。”
方萤还没反应过来:“好,好了?”
方萤不止一次听蒋西池提过这人的名字,此前便在网上检索了一下,履历精彩又充实,在业内算得上是极有话语权的大牛。
方萤忙说:“没有。”
店主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不要沾水, 注意消毒,每天把钢针转一转云云。末了推销店里的东西,但都被方萤婉拒了。
“……女孩子要注意保护自己,耳根子不能太软。”
蒋西池估摸着,这到底是在自己家里,方萤应该会有所收敛的,考虑了片刻,便躺下了。
一周时间一晃而过,两人准备先回家一趟,再计划实习和做家教的事。
没一会儿,丁雨莲就睡过去了。
方萤笑出声,又说:“活该。”
不过半年,便又觉得巷子更旧了些,深长而幽静,仿佛一夕之间,那些喧闹的童年和少年时光就遽然远去了。
方萤笑看他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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