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是有李逵说项,花荣在京城找个实缺易如反掌。
李逵原想着让花荣走种建中的路。种建中就是顶着将门的恩荫,但他却走上了文官之路。虽说艰难,但是凭借张载弟子的身份,也勉强能在官场立足。
“不会让哥哥为难吗?”花荣担忧道,毕竟李逵的身份是文官,插手禁军的任命,恐怕会惹人非议。
“我是说,你养不起她。”李逵鄙夷的看了一眼潘庆,粗布粗衣,虽然干净利索,但也无法掩盖他工匠的身份。
“这不有局座您老的赏赐吗?”潘庆紧张的盯着李逵,双手紧紧的攥着衣摆,仿佛担心李逵克扣了他的奖励。
李逵冷笑道:“就你这点钱,本座会放在眼里?”
随后的几天里,潘庆在冶铁工坊开始了指手画脚的监工生活,除了总是莫名其妙的在他的背后黏上了一些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污秽之物之外,并没有受到身体上的摧残。但却让潘庆对冶铁工坊也给恨上了,一再的通过对工序的施压,算是提高了燧发枪的产能。
“你得罪他了?”
眼瞅着要燧发枪交货的日子,郑琦却接到了兵统局只要一批前装燧发枪的订单,之后订单都改成了后装燧发枪,忍不住去户部发了一通脾气。
他越想越不对劲,自言自语道:“不成,老夫得找机会和局座拉近关系,别让人钻了空子。”
但李逵却笑道:“禁卫军是火器营,为兄才是筹建之人。说句狂妄的话,大宋除了为兄,也没人能组建这等军队。别说是安排个人,就是将士都由为兄挑选,也每人敢说什么。”
“局座。”
表面上看确实如此,但蔡京也深知自己想要获得李逵的信任,还欠缺了许多。或者说,李逵用蔡京,不过是需要蔡京这么个人,替他处理衙门公务,而替代他的人,在京城比比皆是。
兵统局,梁世杰面色惨淡,看着岳父蔡京,努嘴道:“岳父,局座对这花荣显然不一般,您老在兵统局还能受到重用吗?”
潘庆也是抓耳挠腮,深怕说出来,让李逵有了别的想法。但是不说,恐怕李逵根本就不会信任他,踌躇良久,才开口道:“其实是红尘姑娘,局座有所不知。这红尘姑娘是前几年的花魁娘子,小人有幸在前年上元节远远的看到过红尘姑娘表演。心中念念不忘,想着要是能和红尘姑娘结成连理,岂不是人生圆满。”
他没想到会被李逵拉倒家里来,受宠若惊之余,不免有些尴尬,他竟然忘带了礼物。
“哥哥莫恼,衙门之中尊卑还是要讲的,这是哥哥的体面。”
李逵吃惊之后,浑不在意道:“不做文官而已,也不见得非要做。给你说个好消息,陛下下诏筹建禁卫军,你骑术了得,武艺也好。干脆去禁卫军做骑兵部将,等到战场立功了,再升你为副将。”
从兵统局出来,穿过保康门不远,就进入了学士巷的李家。
花荣当然知道刘清芫的身份,他虽说是将门子弟,这也是在京东东路有点名望而已。真要是来了京城,他哪有攀附权贵的资本。至于李逵说的能文能武,他想起了晁补之临行前对他的嘱咐,顿时羞愧不已:“嫂嫂费心了,小弟如今无寸功立足,大丈夫当先建功立业。”
这家伙即便是参加文官选试,也大概率会落榜。
潘庆凑上前,被李逵的眼神威吓之下,立刻感知到了自己卑微的身份,吓得退后了两步,媚笑着解释起来:“局座有所不知,城内豪商苟氏被债主逼的没办法,只能变卖家产,而家中侍女和舞姬也在其中。”
这日,李逵正琢磨着将火枪队拉出去练兵,阮小五赶来告诉了他一个好消息。
“你不去,难道让局座亲自替你去!”梁世杰冷不丁的在边上一脚踢翻了潘庆,指着潘庆怒骂。他不用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只要对任何违抗李逵命令的兵统局成员训斥,甚至动用非常手段,就对了。
但是蔡卞给剥夺了,不仅剥夺了,还将苏轼身上的学士之类的贴职都撸掉了。
李逵倒是不在意,花荣这样的小白脸,要是文采好一些,京城的烟花柳巷不花钱就能玩遍,成婚太早,显然是束缚。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李逵想着给花荣找个名师,好让花荣在官场有更好的前途。
虽说花荣是李逵醉酒之后认下的义弟,但青州的汉子,说话就是一口唾沫一根钉,说什么也不改了。
这源于蔡京投靠的人太多,风评不好。同时,他们之间的年龄也是一个大问题。
花荣愁苦道:“都怪小弟无能,没能帮上忙。”
“局座,我……会被铁监的人打死的啊!”
说完,梁世杰就让焦挺扛着就出了李逵的官舍。退出门口的时候,还低头哈腰的问李逵:“局座,要安排人看着这小子吗?”
于是,被像是耍猴一样训练了一个多月的禁卫军,终于开始了枪械训练。但是人多枪少,只能轮换着训练。
李逵说话间,就站起来迎了出去。
甚至李逵这辈子都不可能信任蔡京。
在李逵看来,这潘庆长相普通,手艺可能很不错,但不过是个寻常工匠,却想要养个花魁当老婆。这不是明知道对方看不上他,却还要贪图对方的美色吗?也不瞅瞅你的身份?学谁不好,非要学武大郎。而且,武大郎得到的媳妇,那是不花钱白送的。
“给本官说说,这向家兄弟都卖什么了?”
但后装燧发枪,因为技术的问题,打造速度一直跟不上来。
“大哥,小弟回来了。”
“快,让他进来。”
刘清芫笑着道:“建功立业是一项,但成家也不能忘。放心吧,我会好好给你踅摸个才色绝配的,断然不会让贤弟受气。”
梁世杰匆匆赶来,对李逵行礼。
花荣南下去了常州,原本李逵想着让他有个出身。
“没有,尊敬还来不及呢?”花荣苦笑道:“可能晁师说过一句话,就是说小弟读书的水平和李云不相伯仲。小弟一路上想来,这不该是一句好话。”
一个体面,顿时让李逵如饮琼浆,瞧瞧,多巧的一张嘴,还能处处想到他这个义兄,这个兄弟没白认。李逵顿时对将花荣派出去这么多天,有点愧疚。留在身边多好?
“贤弟,你来为何要让兄长难堪,径直去某的官舍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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