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的办法很简单,就是打他!
临走,章惇还是善意地提醒了李逵。显然他也吃过程颐的亏。元祐初年,章惇当初是从龙之功,能力也是一等一的,可就是在朝堂辩论之中被保守派辩驳的一败涂地,之后才被贬谪出京的。二程当时就在京城。程颢当初是崇文殿说书,其实就是帝师。
“没吃呢?”
而且心学传播之后,深入人心。
拜见之后,章惇直来直去的性格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问:“老夫欲将二程邪说打压,你有何建言。”
理学,为了感悟天道,顺应天道。连自己的私欲都要禁,更不可能赞同打仗了。
这话真的有机会。
他这才点头道:“三叔,这份好小侄心里记着呢?”随即他脸色古怪的问章授:“三叔,按理说这是你家的家事,小侄不该多嘴。可章相不会连你都信不过吧?您可是他老人家的亲儿子。章相就算是要怀疑,也该是怀疑外人吧?”
章授听这话就不乐意,他就是好吃,好玩,没什么大志向。什么叫做出天怒人怨的事来,他想做,可是大宋能给他这机会吗?
创建心学的王守仁在明朝的情况确实不好。即便是追随者众多,但也忽略不了一个现实,皇帝不喜欢。心学的根基是人,人都这么重要了,还人人都能成圣,大明还要皇帝干什么?这也是心学创建之后,并没有并统制阶级认可。甚至同为心学门人的张居正,竟然举起刀子,成了第一个镇压心学的门徒。
然后,章惇也好,皇帝也罢,如今做的事都是以暴制暴,是逆天之举。
仁义之战,哪里那么容易得来?
李逵明白,这是官场的‘投名状’,将来万一理学翻身了,他也要跟着被钉死在耻辱柱上。事关名节,他也不敢糊弄。不过想要从根子上打压理学,伦理上肯定说不过人家。毕竟理学思想虽然禁锢,但根基是孝和仁,作为读书人,从这方面翻了理学的桌子,也等于将孔老夫子的棺材板也翻了。
为何想起我这个兵统局的监正?
而是,两人见面,先是抱拳行礼,然后一人高声道:“兄台今日行知合一了吗?”
“正修身呐!”
在如此大好形势下,李逵终于破关出门。准备接受天下人的顶礼膜拜。
“我华夏族人还在异族手中受苦受难,如何谈圣人之治?”李逵开口道。
章惇之前没有朝着这方面去想。主要是蔡卞给他的建议是兴党锢,用脚判定二程的错误。但党锢兴起容易,却很容易造成如今相对平稳的朝廷的分裂。
说起来,章惇对几个儿子都不太放心。其中最不放心的章授。和别家做父亲的不一样,章惇最不放心章授,就偏偏将章授带在身边,老头要死死的盯着儿子,不让章授有丝毫犯错的机会。
这也是章惇要治理学二程的原因。
真要是让二程继续做大,对于章惇来说,简直就是如鲠在喉。他这次见李逵,的用意很显然是要利用李逵这杆笔。
“善!”章惇颔首道:“回去写篇文章给我。程颐如今在京城,小心点,别被他撞上,讲道理你可能说不过他。明日早朝之后,随我面圣。”
这要是还低调,就不是李逵了。
儒家的学说,基本上都不会支持战争。
“少爷,相爷还等着你呢?要不您先去都事堂办差事,等回来了再去和那穷酸理论?”阮小五尽忠尽职地拦着李逵。
他是担心麻烦,争论和打压一旦开始,大宋对外战争还能顺利吗?
可李逵也不舒坦,他一不小心,真的成了文臣,这让他大为惊恐。写文章,比他强的多了去了,为何要让他出丑?
这等粗暴的国策之下,肯定和理学倡导的核心思想相悖。就像是程颐书中说:“天心所以至仁者,唯公尔,人能至公,便是仁。”
都事堂外,章授翘首以盼,看到李逵就急忙迎了上来。一靠近李逵,就低声嘱咐起来:“人杰,等会儿你可得帮你三叔掩饰一二。”
章授尴尬道:“快了,快了!”
“对,就这么着。”章授闻听,顿时松了一口气。
就像是程颐在绝望之际说的那样:大宋要出圣人了。
阮小五觉得李逵自从写书之后仿佛变了一个人,动不动就要去和人讲道理。当然,他是不明白李逵的心思,皇城内当然有学问高深之辈,但在他擅长的领域,绝对说不过他。
还有那货,跑什么跑,难道他还会吃人不成?
李逵稍微一琢磨,还真琢磨出个切入点:“华夏不复,哪来圣人之治?甘凉如今还在西夏,燕云十六州还在辽国,如今的大宋,任何鼓吹圣人之治的学说,都是异端。”
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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