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去留两难

    梅塔特隆惊恐地瞪大眼眸，试图抱住乔安，却被他坚定地推开。

    乔安这才醒悟自己会错了意，也不知该感到释然，还是哭笑不得。

    开启“心灵剧场”斟酌片刻，乔安还是得回答她的质问。

    “诺斯替兄弟，我决定了！”

    “别急，我还没说完呢！”

    厄底斯的主脑诺亚，已经预言出“芬布尔之冬”即将来临？

    乔安默然不语，心中满是愧疚，却又无法对她坦白真相。

    “梅塔特隆大人，多谢您替我费心，不过我想留下来。”

    梅塔特隆抬手替乔安理了理衣领，郑重而又不失温柔的叮嘱道：“你应该心里有数，一旦为你破例，其他没资格上船的人就会群起抱怨，甚至闹出骚乱，诺亚大人不得不谨慎一些。”

    “诺亚大人说可以考虑，还让你自己去找他谈谈。”

    如果连居住在大地深处的夺心魔一族都已经嗅到末日将至的危机，毅然抛弃这座经营多年的城市，选择逃离瓦雷斯天宇去避难，那么这场浩劫恐怕比预想中的更难阻挡。

    “诺斯替兄弟，你今天很不对劲！”

    “从前你对我可不会这么冷淡，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生我的气，因为我不听你的劝，一意孤行合成‘呓语之球’，为厄底斯招来灾祸，事后也没有主动找你道歉，所以你讨厌我了，想跟我断绝交情？”梅塔特隆含着泪问。

    “好吧，我懂了……诺斯替兄弟，但愿我们还有再相逢的那一天！”

    “你决定什么了？”乔安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离开同胞与社区，将来就无法葬入脑池，如果你为了陪伴我而付出这么大的牺牲，我怕自己对不住你的牺牲。”

    “这就是我的决定，梅塔特隆大人，在我内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回荡，告诉我必须留下来，你可以替我转告主脑，祝他和我的兄弟姐妹们一帆风顺。”

    梅塔特隆叹了口气，挽着乔安的臂弯踱步到窗前，遥望窗外灯火阑珊的厄底斯街景，眼中难掩留恋。

    梅塔特隆哽咽着转过身去，窈窕的身影在门外渐行渐远，终于消失在他的视线尽头，融入厄底斯凄凉的夜景。

    梅塔特隆愣了一下，连忙向他靠近一步，想牵他的手，却被他不动声色的避开。

    乔安可不觉得“遗憾”，反而暗自窃喜。

    “主脑答应了吗？”乔安郁闷地问。

    “诺斯替兄弟，你为什么要放弃这个宝贵的机会，仅仅是为了守规矩吗？”

    “如果你不走……那我也留下来陪你！”

    ……

    “为什么？”乔安忍不住问。

    梅塔特隆避开他的目光，欲言又止。

    乔安既感动又难过，硬起心肠轻轻摇头，又一次把她从自己身边推开。

    “主塔地宫当中停放着五艘螺壳舰，就是当初咱们的祖先赖以横渡茫茫星海、进行位面旅行的载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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