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也就是说,孔安槐的任务全都完成了。
孔安槐回给喻泽一个白眼。
再加上阳朔那边还有一个咋咋呼呼一听说她要过来就乐得在电话里尖叫的喻泽。
她的外套自然是不能脱给他穿的,毕竟两人没那么熟,女孩子的外套喻润也穿不下。
喻润,其实并没有他看起来的那么可怜。
“因为你每次都是无理取闹的那一个。”喝了酒的孔安槐说话开始变毒。
似乎终于觉得满意,难得做了一回姐姐的孔安槐笑眯了眼。
喻泽眯了眯眼,满意的掐了下孔安槐的脸,没什么肉,摸起来都是冷冰冰的:“我还是喜欢你喝了酒的样子,嘴巴毒一点还能有些人味儿,这几年你话越来越少,看起来越发冷的没边儿了。”
签了赞助合同顺便睡了霸道总裁之后,喻泽抹了抹嘴就跑了。
从打死不接他电话到直接换了个手机号码。
他手背下面是孔安槐软弱无骨温暖的手,手心上面是同样柔软的灰色兔毛绒的手套,还有一个兔子面包。
然后跑来了阳朔。
他开始帮喻泽培训企业经营,跟自家集团不会倒一样,狗皮膏药似的一周三四天的一直缠着喻泽。
其实生活远远没有她当时想的那么严重,喻泽事后跟她解释,喻爸爸并不是她想象中的家暴,确实会动手,不过大部分时间打得都不是喻润而是家里的家具。
于是两人又心有戚戚焉的开了一瓶啤酒。
她觉得直接说怕你冷一定会遭到喻润的拒绝,所以用平时郑雁青看的小说里的善良女主的语气,非常体贴非常温柔非常不在乎的说了一句:“我怕热,这个就给你了。”
喻润的手动了动。
他对这个女孩有印象,那一场混乱中个子最高最冷静的那一个,也是饭桌上大家把焦点转移到他这里的时候,她帮着喻泽解了围的那个,印象里面很机灵冷静的一个姑娘,怎么现在看起来有点傻。
孔安槐刚才因为喻润低着头,心一软激发的满腔关怀就被这样一盆冷水浇了下来。
按照喻泽的说法,喻润十六岁以后,家里的冲突百分之八十都是喻润先起的头。
她在原地踌躇了半天。
心里突然有点堵。
孔安槐吃了一口啤酒鱼,冷掉后的啤酒鱼居然有些腥。
“你说我其实这么单纯可爱,最多小时候鄙视过他不爱读书四肢发达脑子笨而已。”喻泽开始大言不惭,“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又睡了霸道总裁一晚上。
冻得脸都有点发白。
大部分时候,孔安槐明知道是在装可怜,却也还是忍不住去关心。
酒过三巡,喻泽终于提到了喻润。
“喻泽让你过来的?”喻润挑起一边的眉毛,长长的头发几乎遮住眼睛,头发下面的眼神不能算和善,但是到底比刚才那种随时要揍人的阴狠表情好了很多。
孔安槐躺在床上在黑暗里微笑。
她说她财力配不上章天成,她如果要和章天成在一起,起码得要有能与之相配的财力,不然,她高攀不起……
“你为什么每次都帮他不帮我!”喻泽开始气愤。
然后咬了咬牙,把围巾手套往喻润身边一放,还没等皱着眉头嫌弃脸的喻润开口,她就又从自己随身带的包包里拿出一个面包。
说起喻泽的桃花债,那是一本十分正宗的霸道总裁的故事。
孔安槐其实有点哭笑不得,她以为自己才是那个因为男人才跑路的孬货,结果见了面才知道,喻泽也一样。
可是神奇的是,她们两个看起来,越来越清醒。
为了完成第一件事,孔安槐眯着自己有些近视的眼睛把喻润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冬天衣服穿的厚实,哪怕被摔破的碗的碎片溅到身上应该也不会受伤,喻润负气出门的时候没有穿外套,所以孔安槐粗略判断了一下,受伤没有,但是应该是冷的。
仍然是那个气得要死恨不得掐死自己亲弟弟的语气,阴森森的告诉孔安槐:“我弟弟,我亲弟弟,要和我前男友开俱乐部了你知道不?”
这虽然算是另外一种形式的家暴,但是到底比她一开始脑补的好很多。
孔安槐和喻润只见过一次面,有过两次眼神交流几乎没有说过话。
“红豆馅的。”孔安槐哄孩子一样晃了晃手上的面包,然后伸手拉住了喻润的手,摊开,把面包放在他手里。
“不过你说喻润为什么非要跟攀岩沾上关系,攀岩俱乐部这种事情,他还是得亲力亲为自己定线。”喻泽又把话题转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