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那个小倌,比女人还俊,弄一弄他,真是一生够本儿。”
“别理他,武哥,我们走。”萧菊源有点不好意思,使劲拉裴钧武的胳膊。
裴钧武和伊淳峻同时说,话一出口两人都有些微微怔忡地看了对方一眼,伊淳峻抿嘴一笑。裴钧武却冷了脸不再看他。
“我多给你一倍银子,务必多腾出两间来。”裴钧武从腰里随手摸出一个银锭子扔给小二。
伊淳峻噗嗤一笑,拍了拍元勋的肩膀。
伊淳峻的手微微一扬,那个大汉嗷的一声惨叫,双手紧紧捂着嘴,血从指缝里直冒。他倒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吐出一口鲜血,里面掺杂着几颗门牙和一粒小石子。
“没办法,只能挤那三间‘上房’了。”一直在石头围墙外查看周围的伊淳峻走进院子。
几个押镖的壮汉一边向伊淳峻指指点点,一边哈哈大笑,粗鄙下流的话语也清楚地传了过来。
他向刚才说话的那个大汉嫣然一笑,那一群大汉都愣了神,直直看他。
“就住这儿吧。”裴钧武的眉头微微一皱,向小店的简陋院门走去。
“不会,不会。”严敏瑜胸有成竹,“裴师兄是正人君子。”
“没兴趣听,累得要死!”严敏瑜心情败坏,摔手摔脚地喝着小二快些带路。
“你怎么知道?”拓跋元勋十分质疑。
她瞥了他一眼,走到桌边看了看茶壶,摇了摇头,有些脏,用不得。
拓跋元勋受了鼓励更滔滔不绝,“刚才伊师兄说他们是狼和小羊,”他想起萧菊源看裴师兄的眼神,和师姐看伊师兄有一拼,“他俩谁是羊谁是狼还真不好说啊。”
“还是我和小源一间。”伊淳峻笑着叹了口气,突然十分愉悦地展颜一笑,“你们听过狼,羊,蔬菜,兔子一起过河的故事吗?”
拓跋元勋向着严敏瑜的后背翻白眼,“她还不如蔬菜呢。”
源儿的手微微一抖,筷子夹的青菜差点掉落下来。
裴钧武看了看天色,已近黄昏,现在进山只能露宿郊野了。
小二咽口水,却很失望,“公子,我们小店就只有三间上房。剩下的就是普通客房了。”小二手一指一人高石头围墙里面潦草搭建的一圈粗糙房屋,看构造只比角落的马圈多了窗子和薄木门。站在院子里就能从二指宽的门窗缝隙里看清楚房间里的全部。
“不。”裴钧武冷淡而坚决。
关了房门,源儿拿下纱帽,戴着很热,视线也不好。她看着伊淳峻笑,“怎么生了那么大的气?”
“早知道还不如骑马。”萧菊源有点抱怨。
“都是山路,你骑马又能快到哪儿去?”严敏瑜听出她有些埋怨他们的意思,不怎么客气地说。
拓跋元勋摇头,难得小心地为身边的李源儿扶了扶纱帽,确保纱幕能把她的绝色姿容遮挡严实。这店里住的都是赶脚送货的粗人野汉,小源被他们看到还了得?
“我和武哥一间。”萧菊源坚决地都有点固执,虽然轻纱覆面,她上前一步揽住裴钧武的胳膊,大家都明白,她眼睛示威的方向绝对是伊淳峻站的那一角。
“是啊,她是狼,你是菜。”
“正人君子?”拓跋元勋嗤之以鼻,“正常男人旁边睡了个美女而且是将来自己老婆,还当正人君子那就是身体有问题。”
“我和小源一间。”拓跋元勋笑得十分开心。
蜿蜒的黄土路似乎被不远处的翠绿山谷阻断,仔细望去,却只微微一弯便又是一番崭新景象。
“你们说……”拓跋元勋吃了口菜,一脸坏笑,“裴师兄和菊源晚上在一起会不会那个啊?”
路边只有一家不大的客栈,青石堆砌,大方结实,马圈、食寮倒也齐全。因为紧邻山脚,便成为赶路人傍晚歇宿的必由之所。
大汉们刚松了一口气,准备在他们离开后再骂几句,还没等这口气吐尽,伊淳峻微微侧过脸,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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