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源,小源!”拓跋元勋皱起眉,“到了这里你就不用扮成这样了吧!我看你笑的样子很难受。”这么多天没看见小源的样子,他真是想的要命。
“萧菊源”似乎为她打开了一个新的视野,她看见的再也不只是好人,亲人和不会害她的人。
那……他们的女儿会有多美?
遮掩起容貌,并不是想给谁什么惊喜,十六妙龄的她,已经开始为这副难自弃的容貌苦恼了。在凤凰城里她遇到了太多的麻烦,甚至,连李元昊那个大色鬼看她的眼神都让她阵阵起鸡皮疙瘩,离开也好。
“没什么,我是怕现在上门似乎太早,也许裴师兄萧师姐还没吃完早饭。”这两个称呼在她口里,还是些微泛了点苦。
“哈哈,厉害吧!”拓跋元勋摇头摆尾地大笑起来,十分得意。
萧家的宝藏,萧家的财富到底给萧家人带来了什么?
“找死!大早上就来找死!”严敏瑜怒不可遏。
“嗯。”李源儿细细品味着家乡的小菜,并没看她。
不太可能,从小到大他都坚信不可能有比小源更美的姑娘。
在这一点,她不得不小小的感谢一下“萧菊源”。是她给了她无比深刻的一次启蒙!原来,世界上并不都是对她友善的人,并不都是宠着她,爱着她的人。
终于要见裴钧武和“萧菊源”了,她的心情……竟然是一片平静!
怨恨?没有,顶替了她成了“萧菊源”未见得是件好事。遗憾?也说不上,一个连冒充者都认不出来的人,再优秀也不过是个受了骗的笨蛋。
拓跋元勋无聊地看看周围,只有些花树溪水,连个茶肆都没有。他弯腰拣起一块石头扔向糊面,打了好几个水漂。
爹和娘……成功了。萧家人的厄运先是转嫁给了高天竞,然后是……萧菊源!
这个男人……好冷,好俏,如同一朵白梅上的雪花。
人……也一样。
怀璧其罪,娘对她说过的,娘说起这个词时候的口气她到现在都记得很清楚。她问过老师,这是指身藏宝物而招来灾祸,这个词……太适合萧家了。
拓跋元勋笑起来,“我是无所谓了,就是光着膀子去,现在的天气也不冷。师姐,大家都知道的,裴师兄是有未婚妻的,而且还是李师叔的女儿,据说是新的江湖第一美女。我估计……就算你光着膀子去,裴师兄也不会看你一眼的。”
她怔怔回头,那个男人也正平淡冷然地看着她,她不由自主地避开他似乎能洞悉一切的清冷目光,他也没动,衣服发丝却一滴水珠都没沾。
防备,就是保护自己的第一步!
会比小源还美吗?
“玩什么,玩什么?”严敏瑜积极地响应。
李源儿没有动,细小如雾的水珠拂了她一头一身,打湿发冷的并不是身体,而是身体里跳动的心……这就是差距!
“又没打中!”严敏瑜懊恼地叫着,把手里所有的石子都赌气投进水里,振起一大片水花。
新的看法……对萧家,对父母,对任何事。
他就站在他们身后的一株桃花树下,不知到从哪儿来的,来了多久。
霜杰馆,是裴家为“萧菊源”建的别院,在离成都二百里地的西岭雪山脚下,杜甫的名句“窗含西岭千秋雪”就是写这个地方。
他们两个并没有化装改扮,衣服虽然在源儿的要求下尽量穿的简朴,还是能看出非同凡品。他们俩的容貌自然算得上极好,在人群中颇为惹眼。
他对“第一美女”非常期待。姑姑就够漂亮了,听说李师叔更美,美到两个师伯只喜欢她,让姑姑嫉恨了一辈子。李师叔的丈夫萧鸣宇听说是川中绝顶美男,比大师伯二师伯还好看。
拓跋元勋愣愣地看着他,忘记说话。
这声音……好听,低沉,冷冽平静,却让听的人心会猛的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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