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见笑我的手艺,步爷。”她的笑容变得有些羞涩,客气地看着站在那儿的步元敖,她是从瞿景箐那儿得知他的名字。
蔚蓝同情的看着他,她的眼神……
“为什么?”
泪水划落步元敖英俊的面孔,是的,他所想,他所求的……只要她幸福,只要她还活着。
“别叫他相公……别……”他不敢去碰她的手。
步元敖瞪着他,冷漠的眼光犹如最锋利的刀直刺他的眼,他的心。
闵澜韬冷笑,脸色铁青,“她会选你吗?元敖?对,你和她是相爱,都可以用自己的生命交换对方的生命,可是……她能让你肆意伤害她的家人而无动于衷吗?你能忍受你的孩子叫仇人外公外婆吗?她是蔚家人,再相爱,事实也改变不了!幸福?你告诉我,你怎么幸福,她怎么幸福?!”
“随便你怎么想吧。”闵澜韬颓然说,是的,他虚伪,最后一瞬间他想把机会留给自己。“我用药汤泡了她整整三天,寒毒析出来的冷气甚至在水面上结了层薄冰,我以为她挺不过来了,她却活了。”他微微笑,有些骄傲,他的蔚蓝一直是强韧如丝的。
她递给他的那碗饭是特别的,因为还有她的笑,她的爱……步元敖默默看着,喉咙一动,“噗”的一声,喷出一口血来。
蔚蓝煽着小风炉的火,里面熬着咸肉鲜笋汤,听见脚步声,她笑笑的抬起眼,樱红的嘴唇勾勒出一抹最甜蜜的笑痕。
蔚蓝奇怪的皱起眉,不解的看向闵澜韬。
步元敖一愣,记忆?
“她活了,寒毒、刀伤都好了,却失去了记忆。”
蔚蓝和景箐惊叫起来,赶上来扶他摇晃的身体,闵澜韬没动,没看,只是沉默地僵坐着。
“他的妻子死了……”闵澜韬低沉的说,甚至有些残酷,这是他和步元敖才听得懂的宣告,“长的和你有些像。”
“呀!闵夫人,这饭你怎么做的这么香?!”景箐惊叹起来。
碗盘都是最粗糙的瓷,毫不影响菜肴的诱人,每一样都看出她的诚恳,她的巧思。
嘴巴泛起苦涩,一直苦到喉咙……这回,他真的成了“步爷”。如果——他努力使自己的眼神不吓到她——他真的要给她幸福和自由,他就得一直当她的“步爷”,一直当一个……陌生人。
“她是谁?”步元敖问,那个沉浸在幸福中的女人,一口一声相公叫闵澜韬的女人是谁?这个问题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步元敖骤然退了一步,撞在身后的树干上,一脸惊恐。
“当时……我并没有把握能救回她。她心上有伤,血里有寒毒,体质又很弱,机会相当渺茫。我怕……怕你受不了她再次离你而去。”
闵澜韬背对着步元敖站在一棵参天大树下,他无法正视身后的他,是的,他明白,的确是他偷走了他的幸福,他的蔚蓝,可耻却不后悔!
他仍旧忍不住用欺骗自己的理由去欺骗他,也许他已经自欺成了习惯。
的确……是泪,的确……他只是个陌生人!
“你爱蔚蓝吗?”闵澜韬突然肃然看着他,轻声问。
步元敖的胳膊微微哆嗦,不用看见,他也能想像出她受了多大苦才熬了过来。
“埋在后山的是谁?”步元敖没有发作,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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