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旧沉默,无须解释。
现在,她已经不用在乎了,他看见了又如何?比这更丑陋的场面他也主导了。
她又是一阵抽动,然后……她竟然呜呜地哭了。
揉捏着她慢慢松下来的四肢,他抿紧嘴,管它什么寒毒,什么穴位……只要她不再疼了,他都放弃!
她吓坏了……这样会更加速寒毒发作的。
面对病人……他第一次慌乱了,执着银针的手竟然颤抖起来。
他跨前一步,抱起她, “跟我回去。”她一定很疼……闵澜韬见过的最能忍疼的人,竟然哭了。
到了这地步,她还摇头,还推他!
“你干什么?!”跟进来的步元敖怒吼着推开他,蛮横地掩起她的衣衫。
今天的晚饭迟了很多,因为步元敖突然决定去别的院子过夜。下人们忙乱之余,自然推迟了吃饭时间。
他也恼了,冲过来也推了他一把,“不脱衣服,我怎么看穴道?!”
他……不是去了别的院子么?她垂下头向屋里退去,他去哪儿,和哪个女人在一起都不关她的事。
有人把她扶坐起来了,她燃起了一丝希望,“送……送我去修德苑。”她转动着没有焦点的眼睛低声请求。
夜越暗,月亮便越耀眼,把周围照得银白一片,如同降了一层霜。
已经疼得一片空白的心,还是本能地感觉到了恐惧,她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推开他,向前爬了几步。
“修德苑?闵澜韬能救你?!”低低的,愤怒又讽刺的语调,她极为艰难地集中了眼神,真的……是他。
“贱人!”他怒不可遏地甩开她,转身扬长而去。裹挟着恨意的力道把她推倒在地,手肘一阵剧痛,她匍匐在冰冷的石砖上默默忍受着这痛,享受着这痛。
同住在这个小小后院的下人们都不知道去哪儿了,大概趁主人不在,都挤到温暖的前院某处说笑谈天。蔚蓝站起身,准备回屋,她不喜欢这种寂静,有些孤独。
顾不上他的怒气,闵澜韬抱着蔚蓝冲进房间,把她放在长案上。她流着泪,乞求地看着他,“闵……闵……”她呐呐地断续着低语,他不确定她的意识是否清醒。
三年来每次寒毒发作她都暗自庆幸他看不到她丑陋的样子……几乎成了习惯。
一只手撑着地,一只手拿着抹布用力擦拭……昨天夜里果然降了霜。薄薄的冰绒蛰着她的手心有些疼,这疼像蛇一样,猛然窜入了她的血脉,贯通了她僵直的手臂。
步元敖抱着蔚蓝冲进来气急败坏地把她甩进他怀里时,他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差点跌倒。
她一惊,嘴唇微微颤抖起来,是寒毒!不可能,离上次发作才十几天而已……她疏忽了。手指已经丑陋地抽紧在一起,胳膊也剧烈地僵直抖动,慌乱中她碰翻了水桶。桶里洒出来的水顿时浸透了她倒在地上的半边身体,冰冷的水一下子透过她单薄的衣物刺在她身上。
“大晚上不睡觉,在想谁?”步元敖讥嘲地冷冷一笑,“闵澜韬么?”
她和他之间,任何解释都没有意义,一直……永远。
“迷惑他有什么好处?能让你吃饱饭不干活么?”不见她回答,他加倍恶毒地说。
步元敖眯着眼冷酷地看着他,紧握的拳头扯开了手指的伤口,拳心一片湿濡黏腻。
蔚蓝整理着小小的箱子,天气冷了,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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