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你的手再碰一点水,”他威胁地看着她,“就可以直接找我来砍手了。”
香琴赶紧请示地看着他,今天爷明显的不高兴,脸沉得都快结冰了。刚才伺候他擦身换衣服的时候,他还摔打东西,也不知道谁又惹了他,她还是小心点好。
蔚蓝脸色发白,看着他苦笑。他也许是个好医生,却真不是个了解病人的好大夫。他根本不在乎被他治疗的人的感受,这么直接的表达,增加了病人的恐惧,可能还会下意识的对疼痛更敏感的。
步元敖冷笑一声,“什么丑恶我没看过?这么点脏烂又算什么?”
“药材谁比你更懂?我命令下人把尸体交给你也顶着不小的压力呢,你不该报答一下吗?”步元敖的声音也是相当轻快愉悦的。
“这种伤随时有感染的可能。碰见不处理,我会有点惋惜。”
步元敖看在眼里,冷冷一哼。
闵澜韬有些意外地看了看她,了然的笑笑,“你很能忍疼么。是不是寒毒发作时练出来的。”
她把头垂得更低,碰见又如何?
“是烫的吧?”闵澜韬又迎着阳光仔细地看了看,“你把水疱弄破就直接沾了水。”
“去给我打盆水擦身。”步元敖冷声吩咐。
香琴也从门后一脸惊恐的跑出来跟着他,虽然刚才蔚蓝没出声,也把她吓得要命。
截掉?她抬头看他,他还在认真地看她的掌心。
步元敖冷冷的嗯了一声,没再多说什么。
“香琴。”步元敖终于喊人吩咐下去。
换洗完毕,香琴看着小丫鬟进出收拾。
蔚蓝又往回收手了。
“喂,步爷,她这手至少半个月不能碰水。”
“叫人把我的医药箱取来。”他这句话是对步元敖说的。
香琴偷偷看了他一眼,爷也吓够呛吧,后背的衣服都湿了。
“你发作的时候应该比你弟弟要厉害,也更疼。”他一边说一边又把什么东西撒在她的掌心,她又一阵颤抖。
“……我只是借住在这里,你就这么利用我。”闵澜韬笑着说。
声音更近了。
他没同情心的话却意外的分散了她的注意,她点了点头,竟然还挤出了点笑容。
“快点!”他催促一直默不吭声的步元敖。
蔚蓝又苦笑了,当他的病人真是可怜。
他看了看蔚蓝,“忍住,这是烈酒,消毒的时候会疼。”
“好了?!肿成这样了,你没看见肉都已经发白了吗?再过几天,你继续碰水、擦地,我只能把你这双手截掉了。”
蔚蓝的手腕一紧,她吓了一跳,不得不用另一只手撑地才不至于摔倒,手掌一受力,好疼。还没等她稳住,撑着地的手也被闵澜韬抓住,拽到眼前细看。为了姿势不那么可笑,她只好顺势站起了身。
“什么时候出发?”他问步元敖。
蔚蓝点了点头。
她也想向他笑一笑,这算是赞许吗?可是,脸上的肌肉都好象不听使唤了。
“你先去前面等我一起吃饭,我进房方便一下。”步元敖沉着脸快步往房间走。
“您先去忙吧。回头我去找您。”蔚蓝感觉到步元敖的不热心,识相的说。
蔚蓝平静的点点头。
蔚蓝垂下眼,任何能让她痛苦的场面,他都不会错过的。
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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