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出玻璃瓶的牛奶,发现日期也很新鲜,正是今早,三天后过期。
满座喧哗的哄闹中,他抬眼望向她:
还未来得及深思,门忽然被人敲响。
起码现在如此。
但男人并未表露,只是不动声色抽出照片,放进浴袍口袋:“不是女朋友。”
她其实是想说喝多了容易上厕所,谁知道一时情急就说成了这样。
就在程懿终于忍无可忍转头的时候,软绵绵的戚风蛋糕被递了上来。
“没有理由,就是不想。”
“都要毕业了,能有什么事。”
她努努嘴。
程懿并不喜欢他,但也没到讨厌的地步,两家常有生意往来,故而有时候也会跟着聊两句,做做面子工程。
程懿一进门就看到了苏礼。
男人克制地磨了磨牙,双手插兜没再逛,径直上了车。
苏礼将盒子扯进来打开,发现里面整齐地摆放着一捧花和一瓶牛奶,写了For苏礼,却没有落款。
程懿发现她唯独没有递给自己,不知是忘了还是故意,但看起来比较像后者。
当天晚上,程懿思绪万千,自然没能睡好。
身侧忽然传来拆包装的声音,苏礼颠了颠盒子,竟主动放在了他的眼皮子底下。
“还不错。”
霍为跟他关系不错,是难得可以交心的朋友,自然也是为数不多知道他计划的人。
……
下午两点,程懿几乎是按照分秒来关注时间的流动。
“也对,什么难题你没hold住过。”
……
“作业你也知道,你永恒的第一名,做不做也没差,都请假了,就别关心这些了。”
为了确认,他还是找到了那家工作室的电话,并亲自拨了过去。
“……”
日落又升起,第二天就是该出发回程的日子,车七点就停在了客栈门口,男人才睡了一两个小时,眉头紧蹙,裹着满身的躁郁。
“动机呢?”苏礼问,“你不让我走,总得给我个理由吧?”
“我就说嘛,你要是自己过来玩儿,肯定会通知我。”齐辰身上还沾着酒味和庸脂俗粉的气息,眼光却精准。
苏礼的努力没有白费,最后程懿还是给她留了两盒旺仔,她心满意足地喝完,靠在椅背上睡去。
不知是不是受总裁低气压的驱使,接下来的四十多分钟,车内都异常安静。
男人声线沉沉,酥麻着耳骨。
齐辰啧了声:“倒是稀奇,你居然也不否认自己对她有兴趣。”
手链挂坠在空中垂落,伴着动作一晃一晃。
何栋发来票根那会儿,程懿就坐在她身侧,她无意中瞟到了具体日期,只是不太确定,后来骑马时正好找到机会试探,没想到他果然在诓她。
“哟,这谁啊?”他拾起程懿随手扔在桌上的照片,舔舔唇角,某些企图溢于言表,“好漂亮的小美人,程总金屋藏的娇?”
早知道刚刚就不和他抢东西了。
团建已快结束,接下来又要怎么放出杀手锏?
最后只剩她和程懿的杯子还是空的,苏礼把两杯放在一起斟满,然后坐下了。
一分钟后给出回复:“您好,这边查到是取消了的。”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啊?”
“在忙。”他说。
她觉察到了什么,或只是和他开个玩笑?
强忍住立刻打电话给她的冲动,他试图分析局势,以及对方的动机。
“嗳,不过确实有个重大消息,想听吗?”
“不是,饿得慌。”
平日里她可是对他避如瘟疫。
齐辰笑带几分放荡,痞气中又沾着稍许戾气,典型的轻佻又不好惹的京城公子哥,酒肉朋友遍布各地,女人也一样。
“少来。”苏礼戳戳她脑袋,“门口这是你的吗?”
程懿微哂,波澜不惊地反问:“你难道会喜欢上一颗棋子?”
“不感兴趣,”男人这回否定得快,“一些不得已而为之的选择罢了。”
“上回听阿夜说你跟她一起去团建了?这他妈在游戏里就是换地图刷副本啊!”霍为说得激动,“换地图做任务最容易突破瓶颈期了,分分钟好感刷满然后通关。”
“哎呀你别喝了,喝多了对肾不好!”
陶竹停了会,又笑得神秘:
“每天要处理那么多事,我总不能记住所有的信息。”他意有所指,“况且你最后不也反击回来了?”
因此,他耳边的某道咀嚼音,也就愈发明显。
程懿森森冷笑:“不劳你费心,我肾好得很。”
成年男性的食量深不可测,在发现程懿吃掉自己大半袋零食后,苏礼终于后悔了。
话题深奥,齐辰半天才品出其中况味:“所以是不喜欢咯?”
“谁啊这,消息够灵通的啊!”陶竹挤眼睛,“你一回来就立刻安排上了,还搞得这么神秘。”
如果她来解释,他勉强可以听。
程懿看向窗外,眼不见为净。
“忙着捕获猎物?”霍为纵横情场多年,技巧也懂一些,这会儿较为关切地询问,“要不要我教你几招?”
程懿容色淡淡地垂眼:“没。”
苏礼回到寝室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身体有点疲乏,但精神仍旧亢奋。
大抵是初次有了把控不住大方向的感觉,事件头一回没有按照自己计划的轨道发展,反而好似偏离良多。
“你到我的地盘来也不率先跟我打声招呼,我好招待你啊,这不,就只能亲自来一趟,表示我对程总的上心。”
“啊,你不愿意被贿赂啊,那算——”
这点不愉快的插曲好像并不能影响少年少女,C大那群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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