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监瞬间语塞在当场,台下甚至有人欢呼着鼓起掌来:“栗栗子就是坠吊的!”
高贵的总监大人没有浏览多久,轻易就给大家的心血定了生死。
程懿倒是慢条斯理地没立刻回答,从口袋中掏出支手机放到苏礼面前,这才抬头同众人道:“她手机落我这儿了。”
程懿漫不经心地笑:“开什么玩笑,你认识我多久了?”
苏礼交了画稿,又和一些比较负责的同学一起去盯了打样,最后的成品她很满意。
她后知后觉抬头,这才发现气氛陷入微妙的沉默,而程懿半倚着靠背,目光直直地望向她。
试衣间气氛沉闷,大家将衣服挂到墙面上,不明白这女人为何如此咄咄逼人,不懂变通。对于毕业生来说,每个机会都很珍贵呀。
他危险得如同暗夜的第一支箭羽,无声又无息,却带着致命的攻击力。
苏礼走到一半,又硬生生被喊了停。
“可以让第一个模特下台后再换,最后一个出来呀……”
陈夜淮无语,言简意赅看向程懿:“如果你爱上苏家那小姑娘,一切可都完了。”
她话音刚落,方才在暗影中出场的男人又出现在了她对面:“什么祸害?”
程懿面无表情地丢着冰块,“你语文老师听到会哭的。”
苏礼什么场合没见过,丝毫不落于下风,甚至抬手拿过女人的话筒,还拍了两下。
他咬碎了满口的牙,不服输地吞咽几番,心想不就是个苏礼吗不要也罢,维持着一贯的从容,走到室友耳边——
“作为通勤,它飒爽干练,还柔美。”
看来单笛没要?
苏礼点头点到一半,总监大人唇角轻抬:“不伦不类,作为礼服不够华丽,当做通勤穿又太浮夸。撤了。”
外套是宽松直筒的款型,瞬间将裙子的繁复性减低,尾摆垂到膝盖,飘逸灵动。
霍为:“说的什么几把,听不懂。”
这对话中每一句都是她说的没有错,但为什么字字句句看似是她的想法,实则却好像是在他掌控之中发展?
她支着脑袋笑着加入游戏,仿佛方才稍纵即逝的欲言又止,只是他一时眼花。
苏礼没有再被带节奏,但男人仍旧低声跟道:“怎么断得这么干净?他看起来还很喜欢你。”
她本来就是存着不再使用的念头丢下的,按理来说也不会再想要拿回,但……
“用自己当诱饵,深入敌营?我操,几天没见,程总变这么会玩儿?”
在商战中尚且游刃有余、单手便能翻搅云雨的男人能力顶尖,猜不准摸不透,这样的不确定性,让苏礼根本不敢将任何隐私物放到他手中。
她的音色本该是轻灵的低喃,此刻竟带着几分人心叵测的嘲讽。
登台展示的前半小时,总监忽然来到后台:“今天有个模特身体不适没能到场,你们中间有人的作品不能展示。”
下一秒苏礼将外套脱掉,灯光下无所畏惧地转了一圈,被特殊材质包裹过的羽毛根根璀璨亮丽,每个角度都泛着不同的光,夺目吸睛,暗藏心机。
但她没想到,程懿日理万机,平日对服装支线毫不过问,今天居然为了一个小小的学生设计展,亲自到了现场。
苏礼百无聊赖地替学姐把爱心摆满,最后强迫症犯了,仔仔细细全神贯注地推着牙签,忽然被陶竹猛地踹了一脚。
细小的欣赏喧哗中,忽然有人飚了高音:“模特是……苏礼本人吗?!”
室友不耐烦地掏掏耳朵,毫不犹豫在他心上用力地开一枪:“就你想的那样呗,不然呢?”
利用感情当筹码这回事,一旦当事人动心,满盘皆输。
哆啦苏梦有求必应,答应后又听陶竹道:“听说这家店程总也爱来,期待吗?”
“电已经充满了。”程懿说。
在家庭的熏陶下长大,她比所有人都更明白,程懿能混到现在这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地步,他和单笛绝非一路货色。
女人越说越气,每讲一句就朝台上逼近几步,最后竟像是逼视着她。
为了庆祝劫后余生,大家决定日料店相聚。
“你再说一遍?她……她干什么去了?”
其实那天走了之后,她就解绑了一切和手机号相关的东西,现在是软件通讯的时代,有她号码的人不多,她都挨个通知了一遍,确保三儿没法用手机做什么坏事。
“作为礼服它又……哪里不够华丽?”
她认真地掰着手中花甲,似乎并没听见他说话,就在程懿都觉得话题已经过去时,听见她低不可闻的声音。
她目光看向苏礼:“紫色羽毛裙是你的?”
场馆瞬间沸腾。
“你这手机都要震爆炸了,”陶竹示意,“我们栗栗子业务繁忙啊。”
……
……
“真的是诶!天哪她身材好好!”
川程聘用的设计师们逐个写下自己打出的分数,台下也坐着员工和慕名前来的学子,就在众人看累了有些视觉疲劳时,一袭偏光浅紫裙裾一闪而过,本该是易显臃肿的版型,却在设计师独特的巧思下被赋予层次感,裁出了气质,又显得高挑。
她点开图片,发现自己曾丢给三儿的手机,居然也能跑到程懿手上。
苏礼顶着毛巾揉了两把头发,等湿漉漉的刘海儿啪嗒掉下来,水珠滚在眼睛上时,才后知后觉一激灵——
许是程懿面前有个蓝色爱心,有人壮着胆子调戏了起来:“程总,川程什么时候有老板娘啊?!”
众人围着苏礼大呼小叫,她没说话,只是垂眼抿了抿唇瓣。
霍为也捧场:“再给他一亿光年——”
苏礼洗完澡,擦着头发在空调底下散热,余光看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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