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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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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文秀真的就拿了一个碗,打开柜门从里面找到一个腌酸菜的坛子,从里面捞了两把泡熟的小米椒出来。

    吴悦却毫不在乎,对着方文秀说:“看见没,我就知道会这样,老太太的这心都偏到胳肢窝了,亏得魏恒是被我带大,你也跟我儿媳妇差不多,要不,我还不得恨死你。”

    二零一零年的春天,由于国家政策的调整,整个房地产行业的在业界刮起了一阵寒风,业界的所有巨头几乎都选择了蛰伏,魏恒的脚步也放慢了,在开始收缩他的产业,因为他得到的消息比较早,这种调整早就开始了,所以冲击并不是很大,而这一年魏律清即将退位,魏恒从过年以后就越加的透露出一股沉稳的气质,以方文秀对他的了解,他是在酝酿着一次突变,但他现在不再找她商量了,从魏恒的成长来说这是一种好事,一个真正胸中有城府的人是合该秘而不宣的,她也预感到这一年将是所有事情的转折点,她要么功成身退,要么得偿所愿也就是在这一年。

    魏母也不生气笑呵呵的说:“你懂什么,人到了岁数不卜,不问自然什么都知道了。”她对方文秀说:“他不懂,咱们不要理他。”

    于是一家人开始用饭,一顿饭吃的安静无声,不过大家都不拘谨,只是习惯了不说话,该夹菜还是夹菜,该端汤还端汤。

    于是方文秀又坐了下去,两人坐在一个沙发里挨得挺近,吴悦坐下弯腰从茶几下面不知道使劲的掏着什么,方文秀正好奇的看着她,就见她从下面拽出一包薯片来,她笑眯眯的撕开包装有点得意的对方文秀说:“老太太专门给我买的,这家里就我吃这个。”

    魏恒说完自己却别扭了,垂下眼神,低头去发动车子,给方文秀扔下一句:“过完节,我把你车开公司去。”就一溜烟跑了。

    方文秀应了坐过去,魏恒坐那没什么反应,也不看方文秀,魏律清看了他一眼,才动筷子说:“吃吧。”

    魏书恒不服气的撇嘴,方文秀只是笑,魏母又问她:“文秀你懂不懂?”她笑眯眯的看着方文秀,方文秀只好说:“所谓善易者不卜,世间万物万变不离其中,智者见微知著,确实是这样的。”

    方文秀过去从他裤子口袋里掏出烟来给他点上,魏恒吊儿郎当的喷出一口烟雾,指着下面的橱柜道:“捞两把辣椒出来,剁碎了。”

    魏恒从始至终一直维持着一个沉默的状态,魏母唤他,他也没说什么,站起来把方文秀手里的箱子接了过去就往外走,方文秀再次跟魏律清告辞,魏律清点点头:“去吧,以后要常来走动。”

    魏母一笑说:“可不是。”

    方文秀只好改口:“大嫂好。”

    魏母问她:“是你一直在教养?”

    方文秀扭头看看他,又看看菜板,心想我这不是还没切完吗?随口应了一声:“知道了。”

    方文秀这句说完,吴悦忽然就不吭声了,长久的看着方文秀,忽然伸手柔乱了她的头发,笑道:“小样。”

    魏家从始至终没有人提过一句两人关于婚约的事,方文秀虽然在魏家经常出入,但都是以晚辈的身份,这样一来魏恒一直觉得自己有理的地方反而显得没理了,而方文秀似乎也跟他越走越远,他心里开始不舒服了,但是却找不到台阶下就是了。

    回去的路上魏恒开车一直没说话,后来他掏了一颗烟出来,方文秀拿出打火机点着火递到他嘴边,他看了她一眼还是凑过去点燃了。

    那边魏恒的大嫂接过老公脱下来的外套,连着自己的衣服和包一起递给儿子挂好,才往这边过来,过来就照着方文秀的脸蛋不轻不重的掐了一下:“还叫我吴区长呐?”

    方文秀摸摸鼻子,不好意思的笑:“吴区长,你好。”

    魏恒抬头看了他哥一眼,起身跟着从侧门出去了,不一会就看见院子里的大愧树下站着两个人影,两点星火在两人的手间亮着。

    吴悦这才满意的笑起来:“哎,这才对了。”

    魏恒看着她真的指哪打哪,太顺从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天忽然嘬了一下牙花子,说道:“我说,你倒是洗洗手啊,那玩意不能沾油,一沾上一坛子都坏了。”

    魏母给方文秀夹了好多菜,生怕她不习惯,不好意思动筷子,方文秀听话的照单全收,中间看了魏恒几次,魏恒没搭理她,他吃的也最少,没精打采的不太有胃口的样子。

    魏书恒听话的站起来出去了,大门开着,门外一阵说话的声音由远而近而来,魏母对方文秀说:“魏恒的大嫂来了,你见见。”然后忽然又想起什么问:“你们见过吗?”

    方文秀点头:“是。”

    吴悦说:“没逗你,别看咱家看着宽松,可门槛不低,一般人进不来,可只要你进来就不会有人把你当外人。”吴悦看了方文秀一眼又说:“你别不信,家里这几个人,除了老太太没让她知道外,都注意你好多年了,我也观察你不少时候了,你当我每次见着你都绷着脸为什么?”

    魏恒在水槽子里收拾一条鱼头,他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很久没有搭理方文秀似乎让她进来就是要晾着她一样,直到他快收拾完了,才扭头看了一眼傻站在那里方文秀说:“给我点根烟。”

    魏恒很烦躁的抬手把吴悦挥开,坐那也不吭声,不知道是累了还是烦了,魏律清这时候从书房出来,人没到先咳嗽一声,就那一声餐厅里所有的人都安静了,这就是一个家有没有威严的男性大家长的区别,而方文秀她们家的餐桌上是从来不禁言的。

    她们的话里分别说的是两个观点,魏母说的是孔子的五十知天命,方文秀说的是易经的善易者不卜,两句话出自同一个圣人之口,魏母听了心里很欢喜。

    魏母又问:“你妈妈不容易,我听说你还有个弟弟?”

    魏恒的大嫂是政界的女强人,自然一身飒爽的气质,她跟在老公的后面进来,一身黑色的西装工作制服还没有脱下来,看见方文秀就先调笑起来,指着她道:“方文秀!你终于舍得登这个门了?”

    魏母接过橙子轻轻咬了一口,意思了一下,方文秀注意观察到她牙齿很好,酸甜的东西进嘴不见她倒牙,就知道她各个脏器都保养的很好,身体是不错的,应该是长寿的人,她没有做声,看见魏母吃了,才把手里的那瓣橙子吃了下去。

    魏母又对一边的魏恒说:“魏恒,你送送文秀。”

    魏家当真是给足了方文秀的面子,本来明天才正式放假,却因为她的忽然造访,一家子全都提前回来了。

    魏书恒无趣的上楼去了,吴悦这边扭过来问方文秀:“怎么样?咱家还让你满意?”

    方文秀笑,这个家无论从哪里看都是一个和睦充满温情的家庭,吴悦也不让方文秀自己咔哧,咔哧的吃,后面跟长眼睛一样,嚼着薯片扭头还摆着一本正经的脸对探头探脑的魏书恒说:“你在这干嘛?长辈说话,你想偷听啊?”

    方文秀点头:“嗯,七岁了。”

    吴悦看方文秀不说话了,就又来逗她,肩膀碰了她一下:“生气了?”

    方文秀笑着应了。

    人的心理尤其是中国人可能是最善变的民族,他会爱你,会恨你,会沸腾,会冷却,会对你失望,会感激你,会埋怨你,还会理解你,其他等等,各种微妙难以言诉。

    魏斌笑了笑,溜达着去了厨房,不一会就跟着端了一盘菜的魏恒一起出来了,魏恒一屁股坐在餐桌旁,似乎是累着了,跟他们说:“还有一个汤就吃饭。”

    方文秀笑着接过来说:“谢谢。”转手却给魏母拿了一块递过去,魏母接过来,知道她这是不敢在长辈面前独自进食的意思,从这一点上看,就知道她家的家教把魏恒书恒都比了下去。

    方文秀笑了,魏恒总能剑走偏锋,他有一种气魄,不太计较一时短暂的得失,总能在对他不利的环境下走出柳暗花明来,他一旦察觉到她要远离,马上就放弃心里的计较,本能的抓住对他最重要的东西,这不能说是机智或者是有心机,完全是一种本能。

    方文秀说:“我今天登门已经是晚了的,本该早来的,刚刚已经被伯父训斥了。”

    方文秀笑着对魏母说:“是见过的。”魏母看着方文秀,一时没看出里面的文章,但她也没问,拉着她站起来说:“来吧,我们也去迎迎他们。”

    魏恒烧着锅里的油回头看了一眼扎着两手站在那里的人说:“出去吧,不嫌油烟大啊。”

    吴悦又说:“魏恒就跟我儿子一样,他的那点心思我知道,你也不能太顺着他,女人过日子开始不拿着他,后面你就要惯着他一辈子。”

    吃过饭,方文秀陪着一家子都围在客厅喝茶又说了一会闲话,期间没人再拿她和魏恒说事,多是魏律清在问方文秀这些年家里的情况,别人都坐一边听着。

    方文秀知道他气还不顺,没和他顶着来,就问他:“那怎么办?”

    方文秀说:“挺好的,以前她挺注意保养的,这些年倒是松懈了,有点发福了。”说完方文秀笑了一下。

    魏恒在厨房里是把能手,三下五除二收拾利索,开了火就准备上锅炒菜了,那边方文秀折腾了半天就剁出来一堆小米椒,还好剁的够仔细,细细碎碎的码了一堆,魏恒看了一眼,仰着下巴说:“给码在鱼头上。”

    魏恒一路没说话,抽了几颗烟,方文秀第一次感觉到和他在一起的气氛这么压抑,她本不是个轻易为事物悲喜的人,但是为了这个人,她这些年时时都会感觉到累,可她也从来不问自己值不值得。

    方文秀知道这些东西看着平常却是外面花钱也买不到的,其实很精贵,但她也没拒绝,坦然的收下了,她接过来对魏母说:“那我替我妈妈谢谢伯母了。”

    方文秀笑着走过去挨着魏母坐下,魏母顺手就把她的手来过来握手里,看着稀罕的不行,方文秀的两只手柔软而纤长,然而掌心里单薄了一些,不太有肉,右手中指骨节处有一层厚厚的老茧,那是她常年练习毛笔字留下的痕迹。

    方文秀笑,魏恒的大嫂是本市一区之长,魏恒的公司经常要审批一些手续,她们怎么会没见过,不过这个大嫂每次见面对她都是公事公办的样子,从不捅破她们两家的关系,到并不是特别的熟悉。

    吴悦却是不信:“不算计,你今天会登门?”

    方文秀听话的把辣椒整整齐齐的在鱼头上铺了一层,剁椒鱼头她没做过,吃却吃过的,弄完了,回来跟魏恒说:“弄好了。”

    魏母说:“长姐如母,就该这样,哪天带来给我看看。”

    吴悦这回终于正经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说了一句似乎不着边际的话:“我当初嫁给魏斌的时候,我爸爸跟我说,我这辈子亏在是个女人,是个女人又亏在早早的嫁给了自己喜欢的人,所以你看我蹦跶了二十年也就是个区长,不过我不后悔,文秀,我知道你的牺牲一定要比我还大,从我第一次看见你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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