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吻住她,一边闭上眼品尝她饱和鲜美的滋味,一边哑声教她:“‘吻’。”
红豆还是不理他。
她抬眼望着他,不说话。
他想了想,试探着问:“还很不舒服?”
两人目光一碰,她想起他昨晚一次又一次在她身上挥汗如雨的模样,脸顿时烧得能燃起来,嗔怪地瞪他一眼,一把推开他,垂下两只光溜溜的脚,摸索着趿上拖鞋,进了盥洗室。
红豆羞得说不出话来,忙推开他,走到妆台前,捡了首饰,弯腰凑到镜前戴耳坠子,目光一飘,他仍在后头望着她,轻轻跺脚催促道:“不是还要去王探长那吗。早些洗漱了,我们好下去吃早饭。”
“Küssen?”
“自己学有我教得快么。”
红豆轻哼一声,傲然抬了抬下巴道:“我自己也能学得会,总归不要你教。”
等红豆从里面出来,一开门看见贺云钦站在外头,头发有些乱,身上只穿一条寝裤,光脚踩在地上。
待用完早膳,两人到贺公馆门口,贺云钦问红豆:“富华巷离这不远,你想坐洋车还是坐脚踏车。”
贺太太笑道:“整个上海滩都找不到第二个肯这样跟老二胡闹的了,难怪他喜欢得什么似的。”
她断然拒绝:“晚上更不要学了。”
他神情还有些恍惚,抬眼看她出来,回过神道:“红豆。”
毕竟新婚,这种床笫间的微妙感受难以形诸言语,最后只能化作一份不满,亮晃晃地挂在脸上。
红豆不吭声了。
贺云钦这才回过神,进了盥洗室。
“那我晚上教你。”
贺云钦睡眼惺忪地望着她的背影,眼见门在眼前关上,怔了一怔,也掀被下了床。
待察觉他靠拢, 她胡乱一指书上某个词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红豆眼波流转,闷了好一会才以极低极低的声音道:“你昨晚为什么要捂我的嘴……”
筹备婚事这一个多月,红豆都快想不起贺云钦那辆脚踏车了,愣了愣道:“你的脚踏车后面有铁丝,上回还刮破了我的裤子,我可不敢坐。”
红豆伸手摸索了一会,果然后座上一点坑坑洼洼之处都没有,难道是贺云钦为了上一回的事特意将脚踏车修好了?
她望着他, 他的眸子让她想起夜里蕴藏了无数巨浪的黑茫茫海面,不动声色便牵绊住她的视线。直到他呼吸已经近在耳畔,她这才急忙低下眉,指了指另一个词:“那这个又是什么。”
贺云钦脸一烫,原来她是为了这个不高兴。他该怎么解释?平时就觉得她嗓音娇软悦耳,到那个时候更无端婉转柔媚几分,第一回就是因为她在他身下哼哼唧唧,他受不住才提早缴械投降的。
所以到了第二回第三回,他唯恐草草了事,一看苗头不对,便提前捂住她的嘴,免得她一出声,他就收不住。
贺云钦这边掀被上床, 红豆仍旧纹丝不动,若是靠念力便可以学懂德文,光这一份盯紧书页的架势,便足够她达到精通的程度了。
贺云钦心不在焉看向她的手指:“Prgung——烙印。”
“哦。”他慢吞吞道,“刚才在房间里是谁搬着我的德文字典看。”
“Guten Tag。”他将她手中的书抽走, 丢到一边,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两手撑在她头侧,定定望着她,“你要是真想学德文,我以后每晚教你。”
贺兰芝笑着对面露微笑的贺太太道:“二弟妹跟二弟真是投契。”
眼看她气消了,贺云钦问:“还生气吗。”
“反正以后都不学德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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