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看破了,不狠狠整治那丫头一顿,老枪的心病就去不了,更何况,他也跟那丫头结下了死仇。
贵妇安抚了半晌,老枪皆没动静儿,直到贵妇骂起了小家伙,老枪陡然来了精神。
更要命的是,事后证明,那丫头手里拿的竟然是把木枪。
一堆跟班齐齐长大了嘴巴。
“……小强啊,你别担心,安心养病,那小流氓跑不了,等你好了,不,明天,明天我就把那小流氓拎过来,让她跪在你面前求饶,让你往死了折腾出气,小婢养的,敢打我儿子,翻了天了……”
比愤怒更强烈的情绪却是后悔,他后悔极了,怎么偏偏那丫头掏出枪来,自己就惊诧的掉了点钢枪,自己怎么就不握紧了,以自己的本事,完全有机会在那丫头开枪之前,将点钢枪投出去。
是啊,事已至此,哀叹有毛用啊,重要的是复仇,只要彻底干服那小娘们儿,一切都可以挽回。
“妈,我要出院,我现在就要出院,麻痹的,我非弄死丫挺的!”
七手八脚闹腾了一番后,一干人等,全被一位中年贵妇撵了出去,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先前在校长办公室大闹的妇女,老枪之母,永安重工副厂长的夫人。
……
纵横新街口的老枪,竟然被一把木枪吓住了,还被人拍晕了……
好容易想出这么个缺德主意,小家伙正得意呢,如何经得起冷水,大怒道,“吵吵什么,就这么干,泥鳅,都说你丫惯会练嘴,我还一直不信,今儿我算是有些信了,怎么着,就这点事儿,你都办不了?行!办不了,别办,赶紧滚,我另找人!”
“这也忒损了吧!”
愤怒的是,被一个毛孩子毁了这一世英名,以后怎么还有脸去号令群雄,只怕走到大街上,都会被曾经的小弟指点,嗤笑。
永安重工是京城市重量级大型国企,乃是正厅级架构,其父可是堂堂副厅级干部。
往后说出去,谁还敢小看自己,什么边红旗,刘四军,以后还想在自己面前牛逼?姥姥!!!
“别光说不练,那孙子有两小子,光玩楞的不行,得弄些斜的。敢恶心我,这回,我非恶心死丫挺的不可。”
贵妇一边嗔怪,一边慌忙叫护士,倒是仅剩的一位看客笑道,“小强啊,要报仇不难,重要的是怎么报仇,我看此事还要从长计议!”
七嘴八舌,尽是反对声。
“啊!!!”
在贵妇眼里,只有自己儿子是最好的,做什么都是对的,哪里管别人死活。
“哪儿哪儿,不是想着人多势众,才能显出咱们小姨的能耐么?好,既然小姨您发话了,那咱们就来个单刀赴会。小姨你就说吧,到底是哪个不开眼的畜生惹着你了!我立时就过去平了丫的!”
重金属傻眼了,手舞足蹈地道,“找什么人啊,我不是现成的么,得得得,就按您说的办了!”
老枪已经不敢往下想了,浓浓的悲愤快要将他烧昏,激愤处,竟然咳嗽了起来。
履历上添了如此不光彩的一笔,老枪的父亲虽然有些本事,却也刷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