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离众人足有二里远的时候,陈立追来了。他叫道:“孙乐,怎地不叫剑客相随?”
良久,陈立低声说道:“可,楚国险些便可灭了越国,如真是诈,那他付出良久!”
陈立愕然地发现,这个时候的她,一点也不像刚听到弱王重病时那么慌乱。
陈立走到孙乐的面前,在她旁边蹲下,看着她,嘴唇动了动,有心想问她是不是真的决定回楚,可一想到她与楚王的交情如此之深,如今楚王一病不起,她怎么能不回去?
“可有药令得二三百人同时昏睡?”
孙乐低着头,轻轻地说道:“知道了。”
孙乐的话一出口,众楚人马上振奋起来!
陈立和姬五听得晕头转向,他们对孙乐所说的‘对气管有强烈刺|激作用’这几个字一点也不明白。可是,虽然不明白,他们却听清了,孙乐是说,上一次弱王便没有生病,这一次更没有。他这是诈术。
孙乐瞟了一眼呆若木鸡的楚人,转头对着姬五低声说道:“姬凉,把你的那个预言说出来吧。”
渐渐的,月亮西移。
姬五一怔,马上明白过来她指的是什么。
天,很快便黑了。
“只要陛下病好了,舍弃一个越国算什么?”
这个问题不止是陈立想到了,姬五和孙乐也都想到了。三人半晌都没有吭声,良久良久,孙乐才低低地叹息一声,轻轻地说道:“弱儿,他怕我不信,居然以快要得手的越国为赌,以一国城池为赌,他这次很坚决啊……”
下药的事很顺利,没有一个楚人对他们有防备。陈立把本来便有了睡意的众人迷倒后,孙乐等人以最快的速度坐上马车,向着吴国方向驶去。而陈立则留在原地保护这些昏迷的楚人。
战乱,从来苦的便是百姓,没有哪个百姓不指望着太平的日子早日来临。可是姬五的这番话,一下子击碎了他们的美梦!
“诺!”
孙乐笑了笑,只是看着陈立等着他的回答。
申先率先走了出来,他朝孙乐深深的一礼,沉声说道:“禀田公,大王病重不起已有近月矣~!”
“善!”
陈立忍不住揉搓着眉头,问出声来,“孙乐不去看楚王了?”
这样一想,他们火热的心顿时凉了一半。
陈立早把两匹马拴在一处密林中,他策着马向南方急急地赶来。
孙乐笑了笑,停下脚步等着他靠近。
陈立跑到两人身边,埋怨道:“叔子,田公,你们身份如此贵重,岂能如此任性地随意行走?回去吧。”
良久,陈立低声说道:“我去了。”
孙乐静静地看着他们,在一个个躲闪的目光中低声问道:“弱王得了何病?”
“啊?”
两人同时惊咦出声。
孙乐低低一笑,声音有点苦涩地说道:“上一次弱儿突然重咳,我守他半月有余。那半月中,弱儿和那大夫几次露出破绽,令我渐生疑惑。为了确实此事,我以那大夫的家人性命相胁,令他吐出了实情!”
“啊?”
“诺!”
申先长叹一声,悲痛地说道:“是,是久咳成痨了!”吐出这四个字,他的声音中已带了一份哭音。
如果乱世还有二百多年,那自己和自己的儿子,孙子可都没有个指望啊!
姬五目光清冷地扫过众人,他的目光所到之处,所有人只觉得心中一清,似乎刚才孙乐带来的冲击和震撼一扫而空。
“恩。”
孙乐牵着姬五的手,信步朝官道方向走去。身后,众楚人的嘀咕声感慨声还不时传来。
两人面面相觑。
孙乐这一次是回吴国。一路上,她和姬五都化了妆,变得很不显眼,而陈立则继续戴着斗笠。
慌乱中,他们也没有注意到,孙乐和姬五下了城头,上了马车,驶出了弗阳城。
他站上一步,清如秋水的双眸扫过众人。
楚人还在议论着,他们说着说着,便提到了楚越之战。
孙乐摇了摇头,对上两张疑惑的脸含笑道:“弱儿没有病!”
车队一停下来,孙乐便走向楚人中,众楚人看到她走近,以为她要清算他们绑架姬五的事,一个个脸色都有点不自在。
孙乐敛下眉眼,长长的睫毛扇了扇,低低地说道:“弱儿他,是用一种对气管有强烈刺|激作用的药物来假装的,大夫亲口说了,他的肺没有半点疾患!我知道,久咳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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