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你带的不是我呢……”她心里发甜,那甜意简直要满溢出来,连唇角都压不住那笑容,面上却又故作一本正经,那模样倒是看得温景梵的心像是被猫爪挠了一下,痒得发疼。
她是那样一个重感情又念旧的人,表面上看起来温婉又淡然,初识的时候周身更是有一股疏离的气场让人不易接近。
等馄饨快下锅的时候,温景梵折回房间去叫随安然起来。
这几天的相处下来,她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女婿,总觉得皮相好,性格好,哪哪都好。有时候静下来想一想……还会觉得安然实在是运气好,怎么就拣着了这么好的男人。
说不上是叹息多一些,还是如何。
只可惜,她一直未来,那佛经已经堆得厚厚一叠,压在最底下的纸页都有些枯黄发旧了。
温景梵这才察觉她情绪起伏得有些大,不敢强硬地抬起她的脸来看,只抬手摸了摸。微微温热的手指顺着她的唇角缓缓往上,摸到了她微凉的鼻尖,然后就是她的眼睛。
她好久没有运动了,爬个山累得不行。但此刻站在梵音寺的大门前,那些疲累便瞬间都不见了一般,神清气爽。
她总是喜欢这些带着点旧味的东西,总感觉一不留神,时间就会停止一般。
安歆见他拿冰块有些奇怪:“拿这些干嘛?”
他没有说得太透,但显然也没有很含蓄。
吃早饭的时候,温景梵提了提老爷子年后要来的事情。这个安歆早有准备,看了眼埋头吃馄饨的安然,应了下来:“你们之前不说初二要去梵音寺?今天要带的东西都收拾好,别到了明天匆匆忙忙的。”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随安然却听懂了,她握了握他的手,却没说话。
所以温景梵并没有瞒着的打算,只是自己主动提起总是不合适的。便寻了这个契机说道:“昨晚爸来了电话,说是……”
她没说,他也懂。
随安然还没想好要不要一脸睡眼惺忪的醒来时,他微带着凉意的唇就印在她的耳后,又张嘴咬了她的耳垂一口,声音更沉了:“还不起来?”
被她那眼神看得受不了,温景梵摇头失笑,那眼底的宠溺毫不掩饰:“每回来,我都会问大师,那位女孩子有没有回来过。你那么特殊,他想装作不知道也不行。”
她闭着眼,眼角却有些湿润。
安歆听他喜欢,自然高兴,忙不迭地应了下来。
说着,又叮嘱了几句,这才作罢。
等她收拾好自己,他把冰袋贴上她的眼睛轻敷着,沉默了良久,才说道:“刚才妈问起来我就说了。”
他眼中涌动的情绪浓烈得几乎化不开,像是翻涌的潮水,汹涌而来。
时遇倾城色,时遇,倾城色。
小的时候外公外婆还在,她就喜欢搬个小板凳坐在自家的小院子里,有时候会吃着小零嘴,有时候就是干巴巴地坐着。
随安然摇摇头,很是执着:“我总觉得这里有很多你的秘密。”说完,又补充了一句:“还是关于我的……”
就是这样一个人,让他念念不舍,再未放下过。
温景梵看着她的背影,目光沉沉的,像是古井,悠然深邃。
他说得倒也是真话,只是还有一小半的话并未说起——例如,他每回来住几天,都会抄些佛经,篇幅不长,抄完就供到佛前。
那钟声响起的时候,她便一下下的数,全神贯注的,就怕自己记错了时辰。
她的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没一会就被温景梵哄着睡着了。
等他走了,随安然这才问温景梵:“他怎么好像认识我的样子?”
再加之,温景梵本就是给细心体贴的人,对谁都妥帖有礼,安歆那天秤想不倾斜也难啊。
阔别这么久,再回到这里,随安然的心情还是有些微的复杂的。
更何况,怎么可能会不是你?
那个时候随经国还是个爱妻顾家的好男人,对她也是格外宠爱,简直就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就连外公这样不喜他的,对这一点总是觉得分外欣慰。
温景梵挑眉看了看她,低头亲了她一下:“乖,让开。”
并且求了大师,如果哪天随安然来了,就把佛经送给她。
温景梵原本也真的以为她还在睡,刚坐在床边,就看见她的睫毛动了动,连那唇角都轻微的扯动了一下。
温景梵到底是还顾忌着安歆待下锅的馄饨,也没闹得太狠,狠狠地撩拨完她这才放她起来,自己下楼去厨房的冰箱弄些冰块来给她敷敷眼睛。
随安然被他那销魂入骨的声音刺|激的心尖都微微地颤抖……可是已经骑虎难下了,这会醒来好像更没有面子了——
温景梵扬唇笑了起来,干脆放弃看书的念头,手撑在书架上微微低头看她:“何以见得?”
随安然打小就很喜欢听钟楼的钟声,那声音低低沉沉的,响起来的时候像是有声音在震颤,连带着空气都悠远地荡漾开来。
随安然被他的声音秒到渣都不剩,连抗拒的力气都没有,就被他按住准备就地正法了……
他不太理解安歆对随经国的感情是如何的,就连安然也是点到即止,从来不会多说起这些。
温景梵笑了笑,走到院子里从她手里接过花洒,轻声道:“有些想吃妈做的馄饨了,今天早上吃这个好不好?”
但直到此刻,她只一声叹息,转身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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