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头皮一炸,回头看了眼在客厅里坐的端端正正的小姑娘。两厢沉默片刻,阮青问道:“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说完,念想才迟钝的想明白自己在不高兴什么,又皱起鼻子,对着电梯金属镜面做了个鬼脸。
念想愣了一下,摇摇头。见阮青的眼神黯淡了些,紧张得匆忙解释:“我还没来得及跟我爸说,最近家里又有点事,我就……”
原本以为只是人生过客,没料到,最后竟然被眷顾,重新遇见了她。
阮青见他脸色实在难看,便过去问他怎么了。
念想偷偷瞥了眼徐润清,欲哭无泪。
阮青的话一窒,朦胧得想起什么,有些不确定地看了他一眼:“就是你冲我发脾气那一次?”
阮青送他们两个出门,看见他们走进了电梯,下一刻赶紧拿着手机给冯同志打电话……
阮青心里自然是高兴的,这些年光听瑞今传疯了的“徐医生和林医生是真爱”这种论调,她都要放弃成见去接纳小林了……
“还不算发脾气?都多少天没理我,最后还搬出去,搬得一干二净……”阮青瞪了他一眼,显然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念想憋得有些内伤,但依然乖巧地点点头,继续努力地啃阮青夹过来的笋菜……
这节奏,是闹哪样!
念想不太明白他的意思,抬头看他。
阮青沉着脸,一言不发地看了他一会,突然冷冰冰地哼了一声:“刚才被你一激差点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就算是有些不太好意思开口的话,跟妈说怎么了?”
应该是六年前发生的事情。
总而言之,一顿饭吃下来,念想是身心都煎熬,导致食不知味还消化不良。
饭桌上,阮青一直给小姑娘夹笋菜,看她小口小口吃得认真,一脸地慈爱:“小念你刚才说矫正器是润清亲手粘的啊,真是缘分啊……”
“阿姨好,我是念想。”
诶……
徐润清不疾不徐地把保温杯里的早餐装盘,敛眉沉声:“念想还有些犹豫,念叔也不太喜欢我。”
那围巾系得潦草,后面还翘出一个角来。徐润清帮她把围巾翻折好,见她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抬手垫过去,十指轻拢贴着她的额头上。
真的是……来不及说啊!
做完这些,电梯也正好到一楼,“叮”一声轻响,他牵着她走出去。
“嗯?”徐润清沉吟片刻,只回答:“我会对她负责。”
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对他而言,意义特殊。知道也许再也不会遇见,但偶尔回忆起她,都相思难舍的感觉。
“学生证?什么学生……”证?
阮青一直不知道这是谁的学生证,但因为徐润清一反常态的强烈反应一直记忆深刻,当下不由表情有些复杂地看了眼不远处的念想。
但阮青心里更是有一些犹豫,毕竟不是小事,而且又涉及老念家,一个办不好……到时候鸡飞蛋打,连关系都不亲厚了。
这些念念不忘,相思成疾的时光里,就像是他在她的世界之外等她长大,一等多年。
然后就在某一天,一个寻常的时间点,在一个并不是很熟悉的地方,悄然的,毫无预兆地重新相遇。
“照我妈的行动速度,我过几天就应该上门拜访念叔了……”他嘴角一勾,那笑容肆意,看得念想头晕目眩——
结果徐润清一言不发的就回了房间,几天都没理她。后来阮青收拾他的房间时,才看见被他压在书下的那团洗得发白发皱的白纸。
后者又问:“这个决定是确定肯定以及一定的?绝对不反悔?”
念想皱着鼻子哼了一声,整张脸写满了不高兴,可到底在不高兴什么,却连自己也没有头绪。
不过人家小姑娘是怎么想的啊……
念想很不想这么承认,但事实上,的确是这样……
阮青的表情瞬间变得很精彩——她都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是这么痴心常情的人……
现在徐润清不止有了成家的念头,主要对方还是知根知底的老年家的闺女,这种亲上加亲的喜事,喜闻乐见。
徐润清无奈地捏了捏眉心:“我什么时候发脾气了?”
“现在知道急了。”阮青终于畅快,轻笑出声,想了想还有些不放心地问道:“你没把人小姑娘怎么了吧?”
洗完晾出去的隔天,就见徐润清脸色不太好地拿着那件衣服站在阳台的门口,手里还捏着一张看不清任何东西的纸质的东西。
刚张嘴,还没说出口,就听阮青刻意地支了徐润清一起去厨房,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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