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卯时

    颇有些巍峨气势。

    朱然也拿不准：“其座下神驹不比他物，能冒充此人，必亲近之人。听闻那人有一族兄，勇悍异常，或有可能。”

    一里宽度，也就能摆列三百人，两侧还要留出阵列隙缝方便骑士游走，也利于前后阵列轮替。

    战场宽度就八里，较窄处只有七里宽，正面能摆多少人？

    潘璋撤下来的这阵甲兵穿甲时还威风，可交出铠甲后，各军将士来看，是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回报至尊，就说某指挥大军无力分身拜谒，许可魏军渡河参战。”

    “盾！”

    可能是察觉朱然等中军将领往来，潘璋回头也只是看一眼，也仅仅是看一眼。

    田信站在戎车上，车前两名亲兵一人高举长麾，一人高举方天戟，戎车两侧各有一辆戎车，一辆是李严的指挥戎车，戎车上有四面大鼓；另一辆戎车上有刘备新赐下的黄钺、旌节，由宗预负责守卫。

    但在交手初期，给了前排吴军极大的杀伤。

    阵列中，营督振臂挥剑，身侧号手吹响，当即二百余剑戈手高举的特制剑戈挥动，齐齐越过己方前排甲兵，从吴军头顶凿下，顷刻间破颅、裂肩、割伤手臂引发吴军哀嚎一片。

    “弓弩手抵近五步发射！”

    若是汉军一阵守到中午，那吴军好不容易鼓起的士气又会崩解。

    见潘璋擅自进兵，紧挨着潘璋立阵的韩当部迅速跟进，左翼两个阵列齐齐先行。

    很多战斗打的就是器械，打的就是后勤补给。

    朱然看在眼里，一拳砸在戎车护栏上，恨不得当场砍了潘璋。

    铠甲损毁反而少，刀剑矛戟折损却是高的吓人，可能相互砍半天，人没死多少，器械就先消耗一空，以至于不得不用拳脚解决战斗。

    又相持三刻钟，两军前线甲兵体力衰竭，相持在一起战斗效率徒降。

    周胤亲自折返到朱然面前：“都督，敌兵弓弩手战法犀利，我军或许可以效仿！”

    所以吴军分成七个进攻序列，潘璋、韩当擅自鸣鼓进击后，紧随着就是孙谦一阵，孙谦横矛立在阵前，把险些被带动的部伍压回去，维持阵列不动。

    朱然站在戎车上观战，二十轮箭雨射击杀伤有限，万余弓弩手正休缓气力，而换阵的请求的接二连三发来。

    说话间，旁边潘璋所部就擅自鸣鼓进击，潘璋绣袍金甲，手提一杆单耳戟正斜指汉军步兵阵列，身侧鼓吏擂响鼓点，所部甲兵有序进击。

    吴军阵中，朱然返回对观望众将说：“那人已受伤，昨日斩邓展，所赖不过马快而已。”

    喊话间，与潘璋前阵马忠所部撞在一起，双方都是大盾前排，盾阵齐整，下盘攻击难以奏效，所有的刀剑、矛戟都交织盾阵之上，兵刃撞击、纠缠在一起，反倒无法有效攻击。

    他也殷切顾盼本阵，见朱然的长麾斜指正前方，孙谦手中长矛斜指汉军阵列，所部鼓点擂响，八里宽战线上吴军大小鼓敲着同一个鼓点，进击的披甲步兵鼓点一致。

    汉军左翼第一阵，营督持剑游走在阵中隙缝里，大喊：“前排不可慌乱，厮杀一刻钟，从两翼有序后退，新兵从中补充！”

    结阵对耗，士兵当场阵亡的概率不高，倒是非常消耗体力，也消耗器械。

    “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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