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哗然,王凌气愤不已:“君侯,吴军不是说田信已然重伤?”
张辽面无表情,王凌急忙拱手:“不敢,下官遵命。”
走到上首,张辽落座眉目沉肃,环视诸人,见这些人脸上笑容敛去后才说:“奋威将军邓展擅自追击至汉口,已被敌将田信斩杀,所部吏士多被阵斩,鲜有活人。”
李严所部也是小营制度,整编后原有的军吏编制不变,每个小营由七百多人扩展为千人,足有十四个千人营。
说话间抵达埋灶区域,田信的两千部曲,后参加的千余汉军此刻已做好一锅锅的大米饭,也煮好许多马肉汤,这让断粮一日的李严所部吏士口生津液,加快步伐靠拢。
王凌不甘心又问:“君侯,吴军何在?”
魏军不敢深追,进占李严大营,又缺乏相关战备物资,只能放任关羽、刘封所部从举口大撤退。
见王凌不死心,许多将校也不死心,张辽眼皮都不抬一下:“田信单骑突阵,斩邓奋威于马下,又冲溃一阵。邓奋威所部遂溃,为田信麾下骑士冲杀殆尽。他贪功冒进,之前还向我报功斩首七百级,我料多是降兵首级。”
一种被骗,被出卖的羞怒油然而生。
李严随身携带的大营布防图铺开,说:“君侯,张文远已进据我遗弃大营,我与黄汉升为攻拔江夏,营垒坚固工事多在东面、南面,而腹背工事简陋。如今想来,一是骄纵无防,二是兵力急于侵攻,无多余人力加固腹背工事。这才让敌虏一击得手,连累黄汉升阵殁。”
“承蒙君侯不弃,罪将李严前来听令。”
王凌更是盯紧张辽的嘴,很想听到自己想听的答案。
甥舅两个闲聊之际,中军大帐擂鼓,听明白鼓声后,甥舅两个赶往大帐议事。
“田信?”
“张文远远道而来,今日必休整士卒,很难驱策士伍增修加固东面营垒。若我军反攻,东面正是契机所在。”
用饭间,中高级军吏汇聚在一起,田信与李严粗暴整编,黄忠的溃兵被尽数收编,充入李严所部。
张辽见众人眼巴巴望自己,却不疾不徐端起桌上黄绿瓷杯饮一口茶汤,笑说:“我自然应允。路招、冯楷?”
“只有陛下识将军干才,大加擢用。我即便不信传言,也信陛下眼光。因而,将军万不可推卸,今能为我护军者,舍将军之外,还有何人?”
护军薛悌主要工作是协调,这次出征的实质监军是王凌。
李严淌泪:“君侯对败将推心置腹,败将唯有与君侯同生共死而已。”
两人出列,各自的典军也跟着站起来。
张辽说着取出韩当发来的帛书,递给王凌,王凌看完又转给护军薛悌,薛悌询问:“君侯欲如何回复?”
“怎么,王使君另有看法?”
又环视诸将:“我军出武阳关,非是为击败汉军,而是为解江东危局。今危局已解,我军又何必多做杀戮,耗费吏士性命?”
田信牵着李严颤抖左手往营区走:“将军之名,我其实早有听闻,甚是仰慕。我寒门出身以勇力见擢,而将军亦是寒门,以能吏干臣而称著于荆益二州。昔年刘表只用将军为百里之才,刘璋只爱将军统兵之才,我皆以为此二人昏聩。”
“是,谨遵君侯将令。”
后将军黄忠、典军阴化、将军刘敏三颗最重要的首级落入吴军手里,魏军上下哪个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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