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迁弃戟,双手捂住咽喉颤步后退,没退几步仰天栽倒。
“取得一场胜利。”
曹纯之后虎豹骑建制就解散了,常备骑营有越骑校尉改来的骁骑营。曹彰领骁骑营北击乌桓大胜归来,战争中骁骑扩编幽州骑士、乌桓义从,规模达到五千之众,几乎是当下最重要、最善战、最庞大的成建制骑军。
可救徐晃,来得及么?
顿感清爽,但残存头发依旧被汗水打湿,黏在一起:“再不破徐晃之阵,我弃头不要!”
一种奇怪的沉默病毒就此传播,三千余人隔河北望。
依靠残破的营垒,如何能守住明天?
徐商拔剑,仰天淌泪,搭剑在脖颈正欲自刎,却被左右军吏拉扯,个个哭声劝解。
左右亲骑舍命突击,徐晃仅率二骑沿着澧水慌忙奔逃,后面是四处追逐散骑的汉军骑士。
对,只有这种解释,就如昆阳一战后迅速崩解的王莽新军!
田信死死盯着对面徐晃摆出来的盾阵不由咬牙,盾牌表面拼接铁片,自己一戟劈不开……凭着反弹的手感和经验,如果方天戟重达九公斤,必能劈碎这些简陋的镶铁盾牌。
望花亭,徐商率领疲惫的部下走出芦苇丛,隔着澧水眺望十里外的战局。
马蹄隆隆践踏大地,校场中厮杀的虎牙军相互掩护脱离战场,田纪拖着高迁挣扎的身体到边缘,免得被骑兵踏碎。
行不过二百步,又有两个百骑阵列撞上来。
田信拒绝田纪递来的蚩尤铁面具,并拔出白虹剑,两手各持一剑,狞笑:“好叫徐公明知晓,我之剑法,当世无双也!”
田信见盾兵渐乱,更是不顾防御,以剽捷步法游走,两剑奋力劈斩,所到之处魏军无不后退。
骑士在营中校场冲奔,马匹躁烈左右践踏,又有骑士提戟挥动,徐晃精心筹备的一营盾兵残存秩序就此崩解。
救不了徐晃,反倒会被汉军骑士一口全吞了,到时候要么战死,要么投降,投降的话家属会沦为屯田客。
可救了徐晃又能怎样?
“随身武器品质提升。”
田纪竭力怒吼,胸腔中火焰燃烧,与其他剑盾重甲一并冲在最前。
“怎么可能!”
蹄声从身侧一步外轰驰而过,田纪用刀切下高迁首级,抛给另一名部曲亲兵。
他弃剑于地,颓废坐在地上,取出自己将军印双手递出,声音喑哑:“我慕汉王仁德,愿举军而降,何人愿出使北岸?”
文厚嚯的站起,眼睛死死盯着火光渐起的营垒,人为的火势正朝南压去。
等到明天,更多的汉军抵达,怎么守?
而田信左手揭去包发赤巾,手抓住发团,青釭剑贴在发团下轻轻推切,浓密发丝也被他掷在地上:“今不破徐晃,我父母宗亲之仇何日能报?”
救还是不救,这是一个问题。
鄢陵侯、骁骑将军曹彰麾下的五千骁骑或许可以一战。
徐晃胡须已被烟火燎去小半,他巍然不动:“田信首攻失利,彼士气已泄!再攻一轮,我军阵列不动,其军自退!”
沉默中,突然一名年轻的军吏崩溃哭嚎,跪伏在地朝关中磕头顿首不已,越来越多的吏士跪伏痛哭,精神崩溃。
徐商久久不言,左右大小军吏更没一个敢开口的。
军营中,田信猛攻一回失利后撤,身后已拆出一条通道,重伤不能战的士兵正源源不绝往外背运。
宁肯淹死暴尸荒野,也不能让汉军拿到人头!
他刚栽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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