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杀戮与安抚（下）

    “这位是赫蒙大叔，小时候经常带我们去捕鱼，他的捕鱼本领是全卢卡利亚人中最厉害的！……”

    “亚西斯特斯，听说这位戴弗斯后来又用几千人打败了上万人的克罗托内人，是不是真的？”

    亚西斯特斯趁机说道：“戴弗斯大人曾经说过，‘在卢卡利亚，大部落欺压小部落，吞并其部众，掠夺其牛羊，最后大部落的首领富如国王，而来自小部落的部民不是奴隶而胜似奴隶。’”

    难怪客人们如此惊诧，虽然尼乌图姆与图里伊因为战争而断绝来往，但是拉俄斯可是有港口的，只要有对外贸易，外面的消息很快就能传到尼乌图姆。卢卡尼亚人正惊讶于强大的卢卡尼亚联军为什么会失败时，戴弗斯的名字就第一次传入他们耳中，而只要他们留心，就会从拉俄斯港口的外来商船中听到更多关于戴弗斯的传闻……

    此话一出，客人们个个发出惊叹。

    “这个预备……预备公民跟正式公民有什么差别呢？”有细心人注意到这两个词的不一样。

    “没错，是这样！”

    亚西斯特斯按卢卡尼亚人的礼仪与克西马行礼、碰杯，一饮而尽。

    这一圈走下来，一罐葡萄酒喝完，亚西斯特斯感到自己走路都有点飘了，但客人们看他的眼神却早没有了当初的戒备。

    “妹夫，你要知道……”回到座位上的巴古勒语重心长的对亚西斯特斯大声说道：“以前我们都是生活在拉河上游与阿格里河上游之间山林地带的小部落，互相之间常有来往，面对外敌也经常联合起来对抗，但是格鲁门图姆与尼乌图姆成立同盟后，我们面对他们强大的实力根本无力对抗，有的被迫加入了格鲁门图姆，有的象克西马、乌拉扎他们被迫加入尼乌图姆，有些像我们一样逃出了深山……没想到我们还能聚在一起……”巴古勒动情地说道：“我父亲要知道了，他一定会整晚睡不着觉！”

    “而我们图阿联盟绝不会欺压你们！”亚西斯特斯异常肯定地说道：“来之前，戴弗斯大人再三叮嘱我，‘要对待卢卡利亚人如同自己的族人！’他说，‘在图阿联盟治下，希腊人、卢卡尼亚人、波斯人等种族都将一样，不分地位高低，不分身份贵贱，享受一样的权利和义务！’”

    巴古勒的一席话也触动了在座客人们的记忆，大都唏嘘不已。

    “听说他还是希腊神灵之子？！”

    “好！”有人喊了一声，显然亚西斯特斯以希腊人的身份，却用卢卡尼亚人的礼仪和爽快开始吸引客人们的注意。

    “只要你们愿意加入图阿联盟，你们现在就可以是图阿联盟的预备公民，只要遵守联盟法律，表现良好，五年后就可成为正式公民（图阿联盟元老院考虑到卢卡尼亚人的特殊情况，所以只要他愿意归顺，就可成为预备公民。但为了公平起见，跟希腊人一样都为五年后才转为正式公民）。”亚西斯特斯解释道。

    亚西斯特斯一手拎着葡萄酒罐，一手拿着酒杯。

    “确实是这样，图阿联盟元老院考虑到我们卢卡尼亚人对希腊人的戒备，为了表现出联盟的诚意，特地将卢卡尼亚人成为联盟预备公民的条件放宽了，为此还遭到不少公民的批评！”巴古勒再次为联盟背书。

    “说的太对了！”

    ……

    “不信，我们改天再斗一次！”

    实际上，两人太过虑了。大多数客人并不在意这个，相对于每年有一半收入上缴尼乌图姆城，平时只能出外打仗、靠俘获才能勉强度日的这些小部落首领而言，图阿联盟给予的这个税率好的不能再好！众客人相互间急切的交流。

    “我以为你们已经死在格鲁门图姆的追杀中……”乌拉扎苦涩地说道：“所以，我已经有了妻子。”

    这时，有个人喊道：“怎样才能当上图阿联盟元老院元老？！”

    “怎样才能成为图阿联盟公民？！”不少人感到眼热，禁不住大声问道。

    亚西斯特斯的话激起了众客人的共鸣。

    对于更加迷信、更崇拜强者的卢卡利亚人来说，这位取得如此多成就、强大而神秘的希腊人让他们感到敬畏，所以当巴古勒从俘虏中了解到了这一点后，立刻意识到这是可以利用的，因此他没有说亚西斯特斯的职务，而说他是戴弗斯的心腹，立刻就为亚西斯特斯套上了一层光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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