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端茶倒水的,是个稚气未脱的年轻女仆,年龄估摸在十五六岁左右。模样不说俊俏,至少还算周正。
“少爷长大了,成熟了,有了真正的军人气质。”“黑礼服”回答说,“哦对了,少爷路上还说他遇到卢克了,就是特级匠师克莫恩的小儿子,前些年加入联邦军服役的那个。”
环顾四周,这大厅的装潢当年可算是奢华大气上档次的,但泛黄的墙角、开裂的桌沿还有各种展品展具上的磨痕,无不给人以岁月如斯的沧桑感。
“卢克……”魏斯垂下头,一行热泪不争气地涌出眼眶。
“你在哪接到少爷的?”
难怪镜子里的自己,帅得有些让人嫉妒呃……
魏斯举起右手:“我发誓,我刚刚所说绝对是真的,若不是偶然遇到了卢克,我已经命丧遗落雪境了!”
想着一会儿自己肯定要去洗澡,魏斯不动声色地观察她离开时的路线。
“无妨。”魏斯放下茶杯,以平静的语气和简练的语句将自己搏杀雪罴的过程阐述了一遍。
便宜老爹却没有露出喜悦的表情,而是目不转睛地看着魏斯,以低沉沙哑的声音问道:“真的?”
见魏斯一脸茫然,小萝莉嘟起嘴,一副萌死人不偿命的表情:“不是说好要用雪罴腹部最柔软的那块皮毛给我做手袋吗?”
尽管这种亲昵的动作让魏斯感到非常不自在,可他还是强忍住没有逃开。
“那我先去了。”魏斯起身,装作轻车熟路的样子上楼去了。
魏斯一本正经道:“好吧!如果我弄到了那块毛皮……我发誓,我绝不会把它送给那个什么洛丽塔,而是把它送给我亲爱的妹妹!真相是……我杀死雪罴之后,还没来得及割取它的皮毛,就遭到一群鬣齿兽的袭击。”
便宜老爹接过衣服,翻来覆去看了一遍,然后送到鼻前嗅了嗅,微微皱起眉头。
便宜老妈突然伸手捧住他的脸庞:“龙宝,这次为了通过家族考验,真是辛苦你了!我让厨房做了你最喜欢的肉排和肉羹,这几天一定要好好补补。等去了军校,又得日夜操练,吃不好也睡不踏实了。”
这城堡不大,魏斯没怎么费力便在楼上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房间,满屋子都是相框,照片里的“自己”或穿一身帅气礼服,或着整套干练骑装,还有些照片是跟年轻漂亮的妹子勾肩搭背,再看看这屋子里不乏奢华气息的装饰摆件,更加印证了他对“自己”的认知。
“额……”魏斯一时语塞。
便宜老爹一时无语。
勋爵点了点头,如释重负地对夫人说:“看来,我们的小少爷终于收心回归正途了。”
正是少年不知愁滋味,明明家道中落,依然贪图享受,挥金如土。
便宜老妈嗔怪道:“行了,龙宝才刚进门,这些事不能以后再说吗?”
“鬣齿兽?”便宜老爹不禁瞪大了眼睛,便宜老妈更是惊讶地捂住了嘴巴。
“所以说……卢克可以为你作证?”
魏斯解释道:“杀死雪罴之后,本想割取它的皮毛利爪,却遭遇一群鬣齿兽的袭击,差点就丢掉了性命。”
勋爵夫人谨慎地瞧了瞧楼上,确认她的龙宝刚刚没有听到这番话,松了一口气,接着却又惆怅起来。
虽然心里有一百头草泥马在撒蹄子乱奔,魏斯开启演员模式,淡淡地笑了笑:“不碍事。”
魏斯这一泡,就泡了半个多小时,整得浑身上下红通通的,正盘算着接下来该做什么,突然听到有人砰地打开房门,噔噔噔地跑过卧房,然后,浴室门“嘭”地被打开了!
而再最醒目的位置,摆放着整排的火绳枪、燧发枪还有后膛枪,每一件都擦得光洁锃亮。
“是的,我亲眼看到少爷在喝古瓜茶,他点的是一份大概十几克朗的套餐,盘子里的食物吃的七七八八,离开时付了二十克朗。”
走进浴室,看到冒着热气的瓷白大浴缸,顿觉旅途劳顿,急需放松身心。于是,三下两下脱了个精光,躺进浴缸,喔……舒坦!安逸!巴适!
等这一家三口各自宣泄了情绪,年长的女仆从楼上回到大厅:“勋爵,夫人,少爷,热水浴已经准备好了。”
“好了好了,都进去说话吧!瞧龙宝这一身脏兮兮的,兰姨,还不赶紧去给少爷准备热水浴!”
“镇里的男士餐厅。”“黑礼服”毕恭毕敬地回答。
“唉……”便宜老妈叹道,“就是看你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累,到头来还是难以挽回这个家族江河日下的命运,还不如把烙青技术卖给格鲁曼集团,从此远离商业纷争,过富足轻松的日子。”
听完这话,勋爵夫妇相视一眼,都是满脸惊奇。
勋爵拍拍脑袋:“唉,你看我这记性!记住了记住了,这次一定记住!”
便宜老爹皱着眉头道:“男子汉就该多吃苦、多磨炼,否则的话,将来如何能担当起振兴家族的大任?”
女仆老的老,小的小,仅从这一处细节,便能看出克伦伯·海森家族早已不复当年盛况。
“我不懂?我怎能不懂!”便宜老妈泣道,“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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