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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皆平(广东——科学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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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也必定是留住的。我对于广东的形势只拿先生的行止,就可料定了,————并知道有许多合理头脑的人们,当也是这样想的。对于教育上,我没有什么意见可供献。不过近来易家钺、朱谦之二君————先生所指为无基本科学根抵的————行事:一是犯做“呜呼苏梅”的嫌疑,一是上弥勒院出家,使我觉得那种未受“科学的西北风吹过”的所谓哲学的头脑,简直是靠不住的。他们时常拿“真理”底死敌为工具去求他们所谓的“真理”————就是以为真理是可以由“意志”求来的,忘却只有智慧才能给出普遍承认的“真理”。如是,他们常常陷在感情井里,来对人接物。易君事不必提了。朱君的《近代思潮批评》,我是看过的。近来出家的宣言————《自叙》和他前几年旧作《自由论》,————我今天通在“青年之友”上面看过了。我很奇怪他不在他所谓批评三法————“怎样的”、“为什么”和“这能存在吗”?————再加一条“有根据吗”?这一个方法不提,于是他的所谓“虚无”,所谓“自由”..通通随口出来了。让我举几个很好笑的例子:他说宇宙有始必有终,我不知道他这句话有什么根据?宇宙是怎样始的呢?宇宙又将怎样终呢?我故大胆说一句,他是完全不知道的————其实谁也不知道。他又说克鲁泡特金做《互助论》,可谓能进一层了,但仍不能进而说宇宙底全统系底进化,我的眉批是“克氏没有研究过宇宙底进化,如何能拿生物底进化用到宇宙底进化呢?《互助论》是科学的,不是如玄学的先生们,玄而又玄地谈什么‘真理’的”。更,他近来所说的“绝对的自由”,又说什么“不服从自然底律令”,这我通通不懂,除非朱谦之真成了《西游记》上的佛祖师,我不相信他被人用棉花塞着喉咙还能“绝对自由”地说出话来;或是提在空中,没有一点支持,能不随“落物律”,以每秒钟加速率每秒三二·二英尺落下的。总而言之:我觉得哲学没有科学,就失了事实的根据;失实的话不是谣言,必是疯话。朱君的大胆,是我佩服的;但在学问上,大胆说无事实根据的话,是无意识的。这些话我不欲说的,因为朱君申明过他的议论是主观的,是不受批评的。我觉得这种议论只当躲在一室里,自己对自己说以为消遣或无不可;现在并且有许多他的朋友,竟被朋友的感情遮住了理性,在感情的幕后,来大吹大擂地说他如何的了不得,初不把这“有否根据”底问题想一想,这种现象或者是学术思想界底隐忧!

    连着这个我要说到现在译著界,译著界受现在所谓“新文化”底空气包着,只有些哲学书籍和社会科学书籍,我觉得没有自然科学底基础,那哲学对于学者是广漠的;没有自然科学底基础,那社会科学是很年轻无知的。丢去物质上的价值不说,自然科学将养成我们好观察底习惯,爱真实底性情,以及种种从理智生出来的信仰和精神;————这通通不是什么哲学和社会科学所可及的。我觉得科学最靠得住,将来救世界人类从物质方面的或精神方面的,除了科学莫属。我不反对宗教,我不反对哲学,但我觉得宗教和哲学自以为能解释一切,所得的结果,不如站在“不可知论者”的地位里,科学所给我们的满意————这不特对于我一个,所有平常的人也觉着是这样。对于现在这些什么社,什么丛书,我觉得没有什么希望,因为他们已被那种空气压倒。我觉得希望当从广东方面编译事业起。在译底方面,当预备多些钱专为科学书籍————这些钱当然要不了多少,只要一次大人们气按住,不打仗,不去招兵买马,就够好儿年用的了。————科学书籍当然是从普通的,和历史的起首。这是我的经验,我以前读了一本“NewKnowledge”引起我要看“Radivactivity”又要看“astronomy”又要看“Theoreticchemistry”又要看..固然我在学校被功课时间限制住,不能做如我所要做的,但这足例明一本普通科学书,常可以使读者进求稍专门的书读。所以我想那边编译局只要在一年中能有几十本普遍的,及历史的科学书————初看的人自然不多————就足能造成一些“科学”底空气。这空气将渐渐浓,后来看科学书的人,自然就不少了。这起首的钱在几个穷学生,或几个营业的商店自然是困难万分,但在一个想为有益的政府方面当然是不算什么事的。

    这封信能在《新青年》上发表吗?并望也在那上答我。因为我觉得这是很重要的,已去三小时了!以后有暇再说罢,知当累先生的宝贵工人不少,恕我。敬祝先生健康和进步。

    皆平五月二十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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