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林溪表面一派慷慨呈辞,内心却苦逼的很。
如今他即便将自己隐藏的更深,并且文元祥的灵魂,天然带有一定的隐匿其本质效果。
不过林溪倒是觉得可惜。
天子的身边,自有懂得蛮人语言的舌人替他翻译。
甚至超越了白天,为林溪言语所激怒之时。
随后林溪冲着天子拱手道:“陛下!臣无能,无法节制这些骄狂无礼之辈,还请陛下见谅。若是陛下应允,臣甘愿辞官归隐,若非子时鸡鸣,三更升日,否则断不再管天下朝堂之事,以向陛下告罪。”
文元祥的愿望是重返永安,匡扶朝廷,再造盛世。
天子闻得此言,心中那里还有怀疑,便起身对林溪深深一礼,随后又复泪下。
而此刻,看到林溪带来的蛮人骑兵,天子仿佛寻得了一条新的道路。
“陛下请入上座!”林溪将天子引入桌子旁,亲自斟茶,递给天子。
单靠一些从大宗门手中遗漏的些许资源,招揽一些无依无靠的散修,妄图与大宗门对抗,仿佛痴人说梦。
“蛮人兄弟们!皇帝让你们脱掉甲胄,丢掉武器,走下坐骑,你们答应吗?”林溪用蛮人的语言大声问道。
“文爱卿说笑了!”天子收敛怒色,看着那护卫在林溪身边的三百虎豹蛮人骑兵,心中一片火热。
但是林溪的表现,可谓是将‘忠君爱国,不顾己身’,这八个字表现的淋漓尽致。
但是一个部落的首领,绝对需要的不仅仅是武力,更得有脑子。
“耶耶当然知道他不是好人,不过很不巧……耶耶也不是什么好人呢!”林溪拍了拍山雀粗壮的大腿,然后说道。
两人推帘而入。
却也未必可以保证,在面对那些触觉敏锐的大修士时,不会露陷。
半夜的详谈中,表现出来的,尽是对林溪这位老臣的愧疚、感激、信任。
让他开阔眼界,同时也接触真正复杂的人心。
之前林溪不是特别了解情况,还以为只是如何重返朝堂,同时获得话语权的问题。
天子自然说道:“你我君臣,肝胆相照,何须如此。若非爱卿此举,寡人又何来这悍勇天下的虎豹蛮骑?”
甚至若是依照计划走到最后,还要身处于众矢之的,为天下人,为天下豪门厌弃、痛恨。
“山雀!别动,继续宿睡觉。”林溪喝止了山雀。
毕竟此刻,从天子处涌来的负面情绪,真的减弱了很多。
资源、天赋、机缘、命数还有种种成因,缺一不可。
这文武百官之中,虽然不乏无德无能之辈,但是多数还是有能力的,而有能力有本事的人,他们的意志也往往各有所长,散发出来的负面情绪,质量格外高。
随后又似乎觉得,没有真的捞到什么实惠,心有不甘,便又试探性地说道:“你我君臣,虽然是做戏给那些世家豪门去看,但是为免太过疏离,发动之时,出现传令有误。不知爱卿可信寡人,寡人可安排数位传令官,安插在你虎豹蛮骑之中,为蛮骑鞍前马后,同时沟通情报。”
一个部落的勇士,可以只有武力和肌肉。
当面打了皇帝的脸,就相当于打了群臣的脸。
一直好似在酣睡的山雀忽然翻身起来。
当首一人,正是那大祟天子。
百官之中,有人留在原地,有人跟着回转,还有一些左右为难,斟酌踟蹰。
等到城门口那些官员都散去后。
只需想法子应对,甚至引导文元祥与世家豪门狗咬狗便是了。
林溪迅速起身,上前行礼,随后语气真诚,神态温和,与白日之时大不相同道:“还请陛下恕罪,你我君臣,皆非自由,臣侥幸在山南之地,得了那虎豹蛮骑,却为天下豪族窥视觊觎。心中一刻未敢忘皇恩,唯愿将此劲旅,献给陛下。”
但是现在看来,一个处理不当,就会触及到某些背后掌控大祟天下的宗门势力敏感神经。
如果有一万精锐蛮人组成的骑兵紧握在手中,或许还是无法与各大宗门抗衡,却已然能够获得更多的话语权,至少在某种意义上,得到真正天子的威严。
依照大家心照不宣的规矩,林溪此刻应当顺势答应,然后感激涕零才是。
当初大河剑宗那位剑侠的一剑,令林溪至今难忘。
这是修行者的世界,以一人之力,可将百万大军玩弄于股掌之间,并非什么妄言。
林溪初时想不通。
但是一个一人可抵一国的大修士,并不是那么好培养的。
天子的演技,可以说是炉火纯青。
但是越往后详谈,林溪‘奉献’的越多,天子身上涌现出来的负面情绪,反而越恐怖,达到了一种令林溪都咂舌的‘反弹’度。
当卑劣者对比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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