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有!
这也是他敢独自前来,找林溪寻衅的底气。
所以,让山雀如此暴打田铮,就是在杀鸡骇猴,也是在下战书引战。
所以,田铮就是送上门的靶子。
“你家老子还真没给你取错名字。”
紧接着众人也都唯有跟着纷纷效仿。
在林溪看来,呆萌憨厚的山雀,此时在田铮的眼中,却是当之无愧的恶魔。
“机会有很多,利益也很大,百万蛮山内有多少好处,大家心里都清楚。以往有人贪得无厌,把市场搞坏了,蛮人一怒之下,不与外界合作,大家也只能望山而叹。”
这些世家豪门知道了,便都像是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游了过来。
但是,利益怎么分,如何分,分多少。
非打不可。
咔嚓!
田铮一面吐着满嘴的碎牙和血,神情愈发狰狞可怖的看着林溪和山雀。
林溪点了点头,随口说道:“都来了?”
随后就像一辆快速奔跑的小轿车一般,狠狠的撞向了定骧侯田铮。
更像是众山贼,风雪聚义破公堂。
此情此景,倒不像是众多豪门势力安排来的代表人,与大祟的前宰相见面,商议某些利益的分配。
“喔!”
他们的存在,就是巨大的威胁。
蛮人甚至不惜为了他,得罪与国同休的侯爵。
一根粗壮的手指头,直接暴力的捅进了定骧侯田铮的嘴里,将他满口的牙齿,全都按碎。
“废话不多说,商路要打开,咱们的诚意就必须给到。”
他的身体,也跟着膨胀到了五米高。
“文元祥你个老匹夫!你有本事就杀了侯爷我,否则侯爷我与你没完。你等着……徐供奉已经收到了我的求救符,马上就会到,你以为仗着一个莽夫,就敢与千年的世家为敌,当真是不知死活……”田铮嘴还是硬。
即便知道,林溪在满口胡说,众人却也只能都跟着点头应承,时不时说一些奉承的话。
小小的空间里,硬是挤出了足够三人并肩而行的大道。
山雀用别扭的官话道:“阔是耶耶!泥说不准大脸!”
事实上,他计划中的一环,就是通过勾结足够多的豪门势力,将那个弥天大谎,扯成真相。
他们不需要创新,不需要去动脑子想,不需要去冒险,更不需要去赌博。
山雀没脑子……林溪也没有吗?
“耶耶!”山雀用生涩的大祟官话回应。
“打他!记住,不准打头,不准打死,其余……随你。”林溪淡然说道。
人孤零零而来这世间,赤条条的本就是一无所有。
啪啪!
他们只需要等待,等待有人创新,有人动脑子想出新的门路,有人冒险找到了新的路径,有人靠赌博发现了新的方向。
“山雀!你别总是和那些蠢物,死物较劲,记得往有人的地方打,你的身形大,拳头重,打的就是大开大合,别管对方怎么躲,你就直接莽过去就对了!”林溪还在操控、吩咐着山雀。
破旧的县衙大堂内,寒风呼啸,那区区一盆碎炭,根本无法带来任何的温度。
那华丽的机关车也被山雀三两下踩碎。
告诉那些想要花开叶落摘果子的家伙们,他……不害怕鱼死网破。
凭什么掌权?
真相到,即便是天子获悉了一切的真实,也不敢去揭开那个盖子,必须捏鼻子认了。
那就是习惯性的只抓第二条鱼。
也是将‘文元祥’这只岩羊,变成蛟虎的绝妙仙法。
只是他没有想到,筑基期的修为,在山雀面前,却仿佛玩笑一般。
随后扭头对山雀道:“把他肋骨也打断了,再用符石匕首给几刀,让他别好的那么快,留点伤口……让他回京好告状!”
这得由他林溪说了算。
此时的山雀,运功到了一定程度,肉身已经泛起了红光,那些原本纹在身上的图案,犹如细小的蝌蚪一般,在他身上游走。
县衙之外,却是仿佛暖春。
“山雀!”林溪负手喊了一声。
“我等见过老相爷!”众人纷纷行礼,无论出身高低贵贱,此刻在林溪面前,都夹紧了尾巴。
林溪走进来的时候,左右两边自然开道。
已经是一个切切实实的小巨人。
靠着嗑药和别人灌输功力,也有筑基期的修为。
从田铮那里传来的负面情绪,波动尤为强烈。
“公平竞争,童叟无欺。我文元祥三个字,想来值得作保……大家以为如何?”林溪声音落下,大堂中响起了细嗡嗡的讨论声。
只是以山雀那很一般的官话熟练度,也不知道是否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