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村的时候,一些村民看到我和老书记结伴而行,纷纷露出诧异的神色,也有的轻声议论我是哪里人,是谁?和老书记是什么关系……
他走出屋,从另一面房中拿过三炷香,点燃,十分虔诚地供在八仙桌上的香炉中,然后走过去撩开中堂画像,从墙壁的土阁中,谨慎小心地拿下一个金黄色精缎包裹的盒子。
“小友……”
“对了!”
“这倒不必!”
有佛门中人在那上面加持佛性?
也是……当地人称呼那石头狮子型的小山为石佛,也未必是空穴来风胡乱称呼……
眼下那石头狮子,却牵引出佛门中人……
“……”
“刘老伯!”
心中忽然念头一闪,我问他:“既然老伯你有此打算,何不找人拿炸药将它毁掉,却一定要火龙神炮呢?”
站了起来,有点不礼貌地打断老人家接下来的话,我伸手轻轻推开装有《火龙神器炮阵图录》的盒子,诚恳地道:“您老人大可不必如此!”
我看到听到的,是他老人矗立在白雪皑皑的山崖上,替龙耆县北山乡的十万村民向我请命,可这一切映射在心镜中的画面,却是另外一番情景。
“……”
半人高的面柜上,摆放着唯一一件大家电,是上海牌的……那种咔咔咔扭转调频的十七寸黑白电视,两根银亮的天线一长一短抽出,指着不同的方向……
难道,他不知道炸掉那镇压地气的石头狮子佛,会引起一连串的连锁反应吗?也会让下面的这片密林渐渐消失……
……
余叔说老书记的儿子是省城的大官,可这老刘家的摆设却是……如此寒酸,是那个大官吝啬不孝?还是老人家习惯了这样呢。
“刘老伯,你确定要炸掉它?”
用火龙神炮,将豁煜山涧密林中的石头狮子佛给轰掉?
取之于此地之民,用之于此地之民……
刚抵达龙耆城区上空,平静未久的心镜,却再次波澜,是小茶的气息,怒气,神识强烈波动的气息,惊动了心镜……
“小哥儿,你是哪家的亲戚?是不是国民的娃?”
很明显,这位老大爷,猜错了我的来历……他口中的刘国民估计是刘老书记之子的名字?这位据说在省城当大官的刘国民和老书记之间有矛盾?而且是十几年的矛盾?
刘老书记,还有他的祖上刘基,始祖止止道人,都是玄门中人。
忽然间,我意识到凡人遥不可及的修炼界,实际上却是如此接近……
北山乡的村民,比起三庙村的村民,其神色气态截然不同,就如比我大不了几岁的同班同宿舍同学郎永平一样,这里的人,似乎因生活的艰辛和操劳,看上去都比实际年龄大或者成熟。
数十里外,那古城窑街,听蓝姨说有巫门中人。
老书记闻言,再次郑重道:“这正是老朽向小友准备恳求的第二个请求!”
如果按佛门的解说……过去种种皆为“业”的话,那未来种种皆为“愿”,业力,愿力,是佛门两大道力神通……
走出刘家庄后,没来由的,我深深吐出一口气,心中的种种杂念,也伴随着这口浊气,消失,心境渐渐恢复平静,在无人处,我腾云驾雾,朝山下县城飞去……
隐隐间,我猜测到了一点点矛盾的来由……
微微苦笑一声,刘老书记却道:“老朽当然也曾如小友说的这么做过,可那石头狮子山不知道被哪位佛门中人给加持了佛性,只要心怀不轨之人接近,就会引发此山涧的金气。”
可那样的结果,不是我所想要的,也不是我所追求的道……
“啊……”
我又没说不愿意,在来他家的路上,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准备给他的答案。
瞬即,我认真地看着他,说:“只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小子愿意一试!”
心念急转间,我暗暗运神压制心镜的波动,问他:“炸掉它,是可以让下面的地气散开,滋养整个北山乡,可也会冲击下面的马家窑文化遗址,让那古城地下埋葬的无数兵魂将魄得以壮大。”
“……”
期间,我陈景龙只做一个引导的桥梁,哪怕到时候不可避免分一些功德加身,只要不太影响我所追求的玄黄大道就行……
我告诉老书记等他凑齐钱电话告诉我一声……随后,离开了他家。
火龙神炮一响,要消耗数千人民币,父母来龙耆城后,我的落宝金钱中又有了数千,我不是舍不得自己的钱……只是不想领这份愿力,不想接下这份因果德……
无暇多想……
很快,我和老书记来到了他家……
没有做任何解释,也无从解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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